風臨月看着丸子的狀態,覺得比他料想得還要嚴重一點,照這樣的情況下,要是不讓它咬人的話,估計很難讓它安靜下來,他一手抱着丸子,一手將自己的袖子弄上去,露出結實卻不粗壯的胳膊。
“丸子,咬這裡。”風臨月將丸子的頭轉向自己的手臂,丸子怔住,此時的它還尚存着一點理智,它自然是不願意咬風臨月,所以它拼命搖頭,“不可以,不可以咬月。”它寧願咬自己也不能咬月。
說着它便朝着自己的腳咬下去,風臨月立即抓住它的頭,“咬你自己作甚?你就算咬我了,我也不會有事,就你這小東西還傷不了我。”
他摸着丸子的頭笑着說。
和丸子相處近兩百年,早就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他很清楚丸子的脾氣個性,丸子縱然是極想要咬人,也會努力剋制,與其讓它咬旁人還不如咬他,若是咬到別的仙童,也許那仙童那受很重的傷,但他不會。
“月,月你對我,對我……這麼好,我,我怎麼可以,可以咬你,不可以,我可以忍住,忍住的!”丸子忍受着全身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咬的痛苦,顫抖着說。
風臨月見丸子堅持不肯咬他也就沒有說什麼,如果丸子能夠忍住,也算是一大突破,他抱着丸子坐在迴廊的石階上,白衣傾瀉而下,墨發垂肩,說不出的淡然和隨意。
只是丸子不斷在他的身上拱來拱去,儘管它已經在剋制了,但還是很難受,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麼難受的感覺,它極不習慣。
丸子身上的毛全部都豎起來,那雙原本烏溜溜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好像有火焰要噴出來,它此時完全沒有當初可愛的摸樣,就好似變成了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狗,赤牙咧嘴地亂叫,它沒有辦法發泄,只能不斷叫,一聲一聲,聽在風臨月的耳中很是心疼,他又不敢抱得太緊,抱得太緊只會讓丸子更加難受。
它的聲音因爲叫得太響,所以已經變得嘶啞,叫到後面已經叫不出聲音了,只能“嗚嗚”地叫,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揪心。
“嗯哼”風臨月悶哼一聲,丸子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這一口咬得極狠,尖利的牙齒直接刺穿了他一半的皮肉。
比他預想的要痛一些,但還是可以忍受。
血從丸子的口中蔓延出來,不禁將它自己的發毛給沾染上了紅色,風臨月的手臂也都是紅色,血順着手臂滴落下來,落在白衣上。
此時的丸子已經沒有了理智,它只想用力地咬下去,來發泄自己體內狂躁的氣息,它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咬住的人是誰,越咬越用力,幾乎要將風臨月的皮肉給整個撕扯下來。
“丸子,熬過去就好了,加油。”風臨月低聲對丸子說,丸子突然鬆開口,然後後腳用力一蹬,就從風臨月的懷裡掙脫出去了,然後急速往前衝,風臨月趕緊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