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三西覺得自己中邪了,連風臨月也覺得自己中邪了,居然會那般的在意三西,比自己想的還要在意,難道不知不覺間,他早已經將三西放在了心裡嗎?看到那兩個兄弟要調戲三西的時候,他竟是感覺到了憤怒這樣的情緒,他極少會有憤怒這樣的情緒,從來都是平和的,除了丸子被欺負的時候,他會覺得無法忍受,可現在他感受到了,還是因爲三西!
他現在算是明白青墨爲何要和他打這個賭了,這個賭不只是要讓他看清楚三西的心,也要看清楚他自己的心,他不再是那個無慾無求的月神了。
三西看着風臨月的側臉羞澀地笑了笑,她覺得風臨月也是喜歡她的,只是不說而已,畢竟她出事的時候,風臨月出現了,還保護了她。
“你叫什麼名字?”
“乞丐。”風臨月簡單地說。
三西掩嘴輕笑,“你可真逗,好吧,你就叫乞丐,那我就叫流浪。”
“你好好的不在家當你的大小姐出來幹什麼?”風臨月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焦躁了很多,面對這個女人,他就沒有辦法冷靜。
明明有很好的家世,卻不好好珍惜。
提到這個,三西的臉色有些黯然,但是並沒有從她臉上看到後悔兩個字,“好又如何,如果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我寧願不要,我寧願只是一個生活在底層的人,至少我有選擇和追求的權利。”
“若是你的身份太低,也許你根本就追求不到你渴望的人或事。”
“那又如何,至少我去爭取了,我努力了,那我就不會後悔,若是真的無法爭取到,那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怨不得別的。”三西對於這個問題看得很透徹,無論是有記憶的時候還是沒有記憶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可是她還是用於去嘗試,這就是她難能可貴的地方。
身份,背景很多時候都是真正的自己,都是別人賦予的,只有真正靠自己得到的東西才更加真實。
無法選擇什麼樣的父母和家庭,但可以選擇自己未來要走的路,所以三西一點都不覺得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落魄。
風臨月怔怔地看着三西,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執着,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隨便吧,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了。
他閉上眼睛睡覺,但三西卻是一直沒有睡,她等風臨月睡着之後就偷偷靠近風臨月,然後在他的身邊躺下,用大棉襖將兩個人都蓋住,棉襖是有點大,但想要蓋住兩個還是有難,三西不敢碰風臨月,怕吵醒他,只能是將自己身上的棉襖移到風臨月身上去,寧願自己蓋不到也不想風臨月着涼。
風臨月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三西縮着身體瑟瑟發抖,大棉襖大部分都蓋在他的身上,當即他就有一股火氣竄上來,想叫醒三西,將她狠狠教訓一頓,可是看着三西冷得發抖的樣子又狠不下心,只能是將棉襖蓋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