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叔叔一向最顧忌在媽媽面前提陳雅倩了,可今天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着媽媽發白的臉色,突然怒了,剛想開口,媽媽的聲音卻響在了我聲音之前。
“情深,惜惜,移民的事兒已經定了下來,如果你們不同意,我跟勝利也不逼你們,以後就算我們老死,也不管你們的事兒……”
“媽!?”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媽媽,喬叔叔都一口一個喬情深的媽媽了,她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惜惜,明天我們去給你爸上墳,下週一我就和你喬叔叔離開中國。”說着,媽媽沒有看我,直接起身走進了臥室。
隨後,喬叔叔也站起來跟着媽媽一起走進了房間。
客廳內留下我和喬情深兩人沉默地看着電視屏幕。
“惜惜,你會離開嗎?”半餉,喬情深才緩緩地開了口。
“我不知道。”的確,我真的不知道,一邊是生我養我的母親,一邊是我愛的男人,失去哪一方我都很痛苦。
我不知道媽媽和喬叔叔怎麼會突然決定移民,但我知道這件事跟陳雅倩脫不了干係。
喬情深還想說什麼,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然後皺着眉頭掛斷了電話。
但每隔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接吧,或許有什麼事兒呢。”
喬情深猶豫了許久後,走到廚房洗手間接起了電話。
而我卻在想媽媽和喬叔叔的事兒。
想着想着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喬情深不在家,但我在牀頭看到了他給我留得紙條,他說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一定會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一個星期嗎?一個星期之後別人真的能接受我們在一起?
吃過早餐,我和媽媽去看了爸爸。
“惜惜她爸,我準備帶惜惜去美國,不過你放心,我會每年都回來看你,你不會孤單的……惜惜有了孩子,如果你泉下有知,就保佑她們平平安安,健康幸福吧。”媽媽給爸爸燒完紙後,跪在爸爸的墳頭淡淡地說道。
我看着媽媽兩鬢的白髮,鼻子一酸,艱難地跪在地上抱住了媽媽,“媽媽,對不起,是我讓你操心了……”
“惜惜,你從小到大,媽媽都沒有求過你,今天媽媽求你,跟我去美國吧,爲了你,爲了情深,也爲了我和你喬叔叔,你必須離開情深。”
“媽,我……”
“你不用這麼快給我回答,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慢慢考慮吧。”說完,媽媽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便扶着我離開了爸爸的墳頭。
我轉頭看着爸爸的墳,心裡有了決定。
可我沒想到在我做好決定的時候,有一件事兒差點讓我和喬情深彼此錯過一生。
和媽媽到家後,我想去找凌慕白和安然,她們是我在南城最好的朋友,聽說安然懷孕了,我想去看看她。
正當我路過去凌慕白家的必經之路的一個小巷時,幾個混混攔住了我的去路。
“喲,這不是喬情深的姐姐嗎?幾年不見,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啊,嘖嘖……還有孩子了,孩子不會是……”其中一個混混靠近我,猥瑣地看着我的肚子,然後故意小聲說道:“孩子不會是喬情深的吧。”
我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幾個人的長相,可這幾個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們怎麼會認識我?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帶頭大哥的胳膊上紋的是個豹子,我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件酒吧,我去找喬情深時,好友也有個紋豹子的人,他們都叫他豹哥。
但他比當年瘦了很多,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是吸~毒了。
當年我們之間是有點不愉快,但我想他不可能爲了那點小事兒來找我麻煩吧?
要是以往遇到幾個混混,我大不了跑,可現在懷着孩子,跑又不能跑,打又不能打!
就在我想着怎麼離開的同時,豹子給手下的兩個小嘍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會意後,來到了我身後。
“幾年不見,怪想情深的,情深這孩子也太不厚道了,做了大明星就忘了我們這些哥們兒了。”說着,阿爆將煙踩滅後,來到了我眼前,“既然咱們有緣分遇見,不如一起去吃頓飯怎麼樣?”
“我還有事兒,改天吧。”
“呵!這麼不給面子?”說着,豹哥臉色一邊,兩個小嘍囉上千抓住了我的胳膊,“如果不想你的孩子有事兒,你還是乖乖和我們離開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小寶貝能否安然在你肚子裡直到出生呢。”
我下意識地摸上了肚子,寶貝好像也感覺到了危險,在我肚子裡不停地動。
我咬着嘴脣想了想,如果此時反抗,我不敢保證能在一羣男人的手下順利逃脫,可如果跟他們走,不知道又會遇到什麼。
就在我糾結着想辦法的時候,豹子上前摟住我的肩膀,“別浪費我時間!”
“盛情難卻,既然豹哥想敘舊,我哪能不給面子呢。”說着,我悄悄地將手伸進口袋摸手機。
豹子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圖,直接將手伸進我口袋,拿出了手機,“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還用土豪金呢。”
手機被豹子奪走了,我心裡緊張萬分,嘴上卻笑着說道:“不知道豹哥要帶我去哪裡呢?”
“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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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輛白色的麪包車突然開進了小巷,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豹子的兩個手下押進了麪包車。
手機被豹子沒收了,我無法傳播消息,只好忐忑地想着怎麼跟豹子談判。
我被豹子的兩個手下帶到了一間廢棄的倉庫,一進倉庫,一股腐味撲面而來,我胃裡一陣反酸,就直接在門口吐了起來。
“真麻煩!”
那兩個小嘍囉見我在吐,嫌棄地躲開了。
我順勢打量了一下週邊的環境,這裡好像是南城的郊區,人煙稀少,道路寬敞。
吐完之後,胃裡舒服了一點,但腳步還沒站穩,那兩個手下就將我推進了倉庫……
我看着倉庫內滿地的泡麪袋子,滿地的垃圾,但在倉庫的角落有一張牀,而那張牀上躺着一個人!
“老老實實在這兒呆着,別想逃。”留下這句話後,那兩個手下哼着歌離開了。
我艱難地在滿是垃圾的地上行動着,我想看看牀上的那個人是誰,難道他也是被豹哥抓來的嗎?
當我掠過層層障礙走到牀邊時,牀上的女人突然跳了起來,然後朝我撲來!
我心下一驚,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那女人快要抓到我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就在這時,我纔看清,原來她被一個粗鏈子拴住了。
而她全赤裸,滿身都是青紫色的傷痕,胸口居然還有幾個疤,好像是被煙燙過的一般。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新聞,有些變態囚禁女人,對其進行蹂~躪,強~奸!
才四年的時間,沒想到豹子卻變成這了一個罪犯。
女人看到我後愣了一下,隨後驚訝地指着我,“你……你是喬情深的姐姐?”
她認識我,我仔細看了看她,突然將她與腦海中一個爆炸頭女孩連接了起來,“你是當年的那個爆炸頭……歡歡?”
我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是說我記憶好呢,還是說我對強吻喬情深的女人影響深刻呢。
“哈哈……沒想到過了四年,你居然和我一樣被豹哥抓住了,看到我的下場了吧,一會兒你也會像我一樣被他們綁在鐵鏈上,一個一個上……”
我不直到她對我的敵意來自魚哪裡,如果說只是爲了當年我潑她的那一杯酒,她是不是太小氣了點。
我無視她的狂笑,站在離她稍微遠點的距離,問道:“你不是豹子的妹妹嗎?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說到這裡,歡歡突然坐在牀上哭了起來,“是我瞎了眼,我拿叛逆當藉口認識豹哥,那時候總以爲只有他對我最好,他纔是對我全心全意的那個人,可自從他染上毒品後,他就變了,他家裡的錢被他敗光之後,他居然把我送進了夜總會接客,那時候我有了他的孩子。當知道我有他的孩子之後,他對我很好,每天買補品,做營養的食物給我吃,可毒癮一來,他就什麼都忘了,忘了孩子,忘了我,孩子在第二次犯毒癮的時候被他一腳踹掉了,之後,他就把我囚禁在了這裡,當時我心灰意冷,想逃,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
說着,歡歡的聲音變得憤怒起來,“他居然把我丟給他的兄弟,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的人生都是灰暗的,我愛他啊,爲了他我都可以去死,爲什麼他就看不到我的愛,還把我當東西一樣丟給他兄弟糟蹋!我想過自殺,他就把我綁起來,他說如果我死了,他就把我奶奶殺了,你知道嗎?我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以前是我不懂事,爸爸媽媽離婚後有了各自的家庭,她們不要我,只有奶奶把我拉扯大,我……”
我聽着歡歡抽噎的訴說,整顆心都劇烈地跳動着,雖然我對歡歡不瞭解,但從她的語言中,我能感受的到她的那種哀莫大於心死。
孩子沒了,心愛的男人還把自己丟給別的男人,現在還要威脅她不能死!
想到此,我緩緩靠近歡歡。
歡歡不是瘋子,她只是被心愛的男人傷得太深了。
當我的手碰到歡歡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她的牴觸,我再一次摸上她的肩膀……
這次歡歡沒有再躲開,而是撲到我懷裡直接哭了起來。
秋初,天氣很涼,歡歡抱着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瑟瑟發抖,我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