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收到了葉小魚的電話,電話接通,還沒等安爵說話,葉小魚清冷的聲音就從電話的另外一邊傳了過來。
“安爵,我在忘憂海岸,你過來吧。”
葉小魚在海邊的礁石上看天空的星星,冷風習習,烏雲遮蓋了月牙,天空黑暗一片,一顆星辰的光輝都沒有。
她的身邊是一座一座的礁石,而身後,則是黑色洶涌的驚濤駭浪的海水。
遠遠的,她看到一個急切的身影跑過來。
“小魚。”
“陳銘……”
她站起來,迎着夜色,吹着海風,看着他帶着關心關切的面容和惶恐,她對他微微一笑:“你就站在那裡,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陳銘站在她十米外的地方止步,心裡跳動的不停,他接到電話放下來了一切就跑過來了。
“你怎麼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快過來。”
“陳銘,小魚……”
安筱的聲音從身後飄來,然後她一臉急切的跑過來,跟在陳銘的身後。
當看到安筱出現的時候,葉小魚的臉上出現了濃濃的恨意。
安筱,都是安筱!
如果不是安筱,她不會落到安爵的手裡生不如死,她的父母也不會遇難。
如果不是安筱,她還是那個單純無憂的葉小魚,他的父母也是平平凡凡的小職員,此刻會在家裡看着電視,等着他們的女兒回家團聚。
安筱!
她是恨,可是她什麼都不想說,並不想把安筱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現在看到安筱,她心裡源源不斷的都是恨意,她怎麼能……怎麼能把她逼到這樣的絕境的時候還能露出一臉對她關心的姿態?
葉小魚看着陳銘:“陳銘,我懷孕了!”
“什麼?”
陳銘不可置信的看着葉小魚,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
葉小魚苦澀一笑:“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孩子是安爵的,不過,我是被他強qiang暴的。”
“……”
陳銘的身子一抖,下意識的白了臉。而他身邊的安筱身子也是一個搖晃,葉小魚爲什麼現在說這個?她已經沉默了兩個多月,爲什麼現在說這個?
她不敢說話,只能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葉小魚的臉色很平靜,聲音很冷漠,對着陳銘,“安爵家大業大,有錢有權,控制了我弟弟,還有我父母,逼着我給他做牀伴。這就是我這段時間一直躲着你的原因,我覺得不配見到你。現在檢查出來,我懷孕了。打掉孩子,我以後可能就沒機會懷孕了。不打掉孩子,我也許會死。”
葉小魚苦澀的看着陳銘:“你知道嗎?這不是最壞的。一個星期前我從醫院跑出來了,想躲起來。可是,安爵逼我!我父母在他公司的那輛出事的車上,他們都死了!是安爵,是安爵爲了逼我出來,害死我了父母!”
葉小魚早就已經淚流滿面,她的聲音都是哽咽的。
“……”
陳銘痛苦的捂着胸口,眼神卻癡癡的看着葉小魚,他腳步停滯,他卻逼着自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