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爺子佯裝瞪了丫頭一眼,淨說瞎話地無聲寵溺。
隨後,是對時慕雨的迴應,擺擺手,時家的事那幾年轟轟烈烈過幾次,傳聞真假蔣老爺子不在乎,蔣老爺子相信自己看到的。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必謙虛。”
轉過頭,是對華苒苒的解釋。
“能和蔣璐這小子稱兄道弟十幾年的沒幾個,能得你大伯青睞的年輕人更沒幾個,最關鍵是,你親爹雖然沒說什麼,但我雖然年紀擺在這,眼神倒還好使,他看得上的也沒幾個,慕雨算一個。”
蔣老爺子眼神是不錯,但他這會兒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籌謀裡,完全看不到身邊幾個人被他好心言語的凌遲。
尤其見被點名的那幾個都不幫着點搭腔,尤其那親爹,看着還死要面子的樣子,對着蔣承禮低哼了一聲。
“承禮,我說沒說錯啊?”
“哦?所以爹地是看上人家多久了呢?”
蔣承禮人生四十餘載,前一半吊兒郎當遊戲人生,後一半鋒芒盡收清冷孤我,和華笙破鏡重圓後,則萬物復甦溫暖向陽。
何曾想過,會在女兒面前,被自己爺爺坑出個社死現場。
半張的嘴,本想解釋的話,在寶貝女兒似笑非笑的一句話裡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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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還是你們老子,摻和的這些事爲誰呢!無聲瞪了時慕雨一眼,把壓力傳遞出去後,乾脆閉上嘴,徹底沉默。
饒是老爺子再後知後覺,此時書房裡的火藥味總算嗅出了一二,只是不明白引火源在哪。
蔣璐咳了兩聲打破一室寂靜。
“我覺得吧,曾爺爺您都說那麼多了,我們這幾個人杵在這也不合時宜了對吧?倒不如把空間給苒苒和慕雨單獨聊聊。”
果不其然,這一說法得到在場除了男女主以外人的一致認可。
蔣璐更是在老爺子首肯後,麻溜過去扶着,同時遞給時慕雨自求多福的眼神,趕緊離開修羅場。
華苒苒不斷按捺住內心的洶涌。一衆人走後,眼神一瞬不瞬盯着時慕雨,憤怒,委屈,不解,鋒利而直接。
“別怪你爹地,今晚遇見純屬巧合,至於將軍,更不知情,時灃是目前國內軍用系統和設備的主要生產和投資人。”
時慕雨在華苒苒的視線中敗下陣來,主動解釋,卻不知到底該怎麼解釋。感覺說了兩句,有點語無倫次,頂着華苒苒的視線,說不下去了。
華苒苒看着眼前這位運籌帷幄的天之驕子,竟也有緊張無措的時候,頓覺諷刺。突然覺得很沒意思,但又不甘心,憑什麼到現在自己還一無所知。
“這八年,都有誰知道你的蹤跡?”
“蔣璐,祁漫。”
“時韜,你不要騙我。”
華苒苒顯然不相信了,接二連三的,她身邊一圈人都跟他熟識已久的模樣。
“苒苒,我有不說的話,但絕無欺騙的話。”
“離開的4個月和兩年後,我曾經聯繫過你爹地兩次,詢問過他專業領域的事,是我懇求他隱瞞的。”
“將軍那裡,一直都是合作關係,他並不知道我們的事,甚至這次之前,大都是慕然或者昊天來商議,我只在最初合作時,與他有過一次交流,五年前,在軍區辦公室。”
原來你回來過,爲什麼不找我?
這句話,華苒苒怎麼都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