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收攏人心!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等賈環捂着一隻眼,載着得意洋洋的史湘雲返回時,卻發現家裡的姊妹們,除了賈迎春外,都已經開始騎馬了。

像齊國公府、繕國公府那種已經衰敗的門第子弟,就只能靠老架子在二樓待着了。

當家勳貴自然沒來,不然文武齊聚一堂,就有點另立朝廷之嫌。

吏部尚書李政之子,李夢菲。

知道怎麼樣有利,怎麼做不划算。

他們當然不會對賈環賠笑臉,一來身份,二來,他們的老子不喜歡此人!

但也絕沒有哪個愚蠢的去挑釁賈環。

那與他們的利益不符!

既然宗室沒人出頭,文官們又集體如同看空氣一樣無視,勳貴們除了秦風外同樣如此。

而賈環還想先辦正事,暫時不好和秦風嘮嗑,就示意他稍安勿躁。

如此一來,他竟連個對手都沒有,被人無視了。

這些人該潑墨潑墨,該交談交談,該飲酒飲酒,該喝茶喝茶。

連趙德海和石鑫兩人都各自歸位,輕鬆愉快的交談起來。

這個場面,怎一個尷尬了得?

韓楚六人,都變得極爲不自在起來,感覺他們好多餘……

然而賈環卻彷彿絲毫不覺一般,他走到大堂中央,一束幽蘭花邊站定,負手而立。

看着近在咫尺的一位花魁,無視她身邊那個小白臉兒,賈環伸出一隻手,將手邊那束幽蘭上綻放的一支隨手摺下,引得一陣輕嘆,和麪前的一聲心碎的嬌呼。

辣手摺花,莫過如此。

賈環看着面前美人幽怨的目光,笑了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

美人身旁的一位白衣公子,看起來,應該是極有名氣的名士,面如冠玉,賣相頗佳。

他對賈環怒目相視,正要開口。

卻被賈環陡然看向他,極爲凌厲的眼神給瞪住了……

他的確是當世名士,吟得一手好詩,常爲高門賓客。

也因此,不會對賈環之名陌生。

他真想玩兒一出白衣傲公侯的戲碼。

可是他不敢,因爲,賈環不是一般的公侯……

別的公相,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總會表現出禮賢下士的得體行爲。

而賈環,只聽說過他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打……

若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賈環打一頓,那臉面可就丟光了,名士的光環,也就破了。

因此,他猶豫了……

不再看此人,賈環再次看向那美人,問道:“小娘皮,你叫什麼名字,嗯?

沒有聽到本侯的問話嗎?”

那美人目瞪口呆,小臉兒煞白的看着賈環,眼睛裡淚花朵朵……

她自出道以來,就開始被衆星捧月似的,各處被追捧。

無數世家公子,豪門闊少,甚至宗室王子,都對她彬彬有禮,唯恐唐突佳人。

何嘗,何嘗有人叫她小娘皮……

她身爲七大家之一,自然也聽說過面前惡人的兇名。

可她也聽說過,他對家裡的姊妹們溫柔體貼到了極點。

爲何,爲何他待她卻這般兇惡?

竟管她叫小娘皮!

想想明日間,整個平康坊將會叫響她這個新名,美人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看着眼神越來越不好的壞人,她終究還是禁不住,怯怯的道了聲:“奴家……奴家名喚小福,是蘭香苑的……”

“哈!”

人家話沒說完,賈環忽然大笑一聲,唬得美人小福嚇了一跳,兩滴珍珠一樣的清淚,從杏眼中流出,順着白瓷一樣的俏臉落下……

賈環卻一點沒有憐香惜玉感,不過順手將手中幽蘭花,粗暴的插在了小福的鬢間,冷聲一笑,道:“看來你不是爲禍天下的魔教妖女,吶,這朵蘭花送給你,補償一下。”

小福被這一插,整個人都僵住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張兇惡的臉,一動不動……

“欺……欺負女人,賈,賈環,你算什麼男人?”

就在這時,終於有好漢出來主持公道了。

不過聽出聲音中濃濃的醉意,大多人又失望了。

衆人一起看去,卻是坐在勳貴席位的,鎮海侯世子,李武!

不少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醉意薰然的李武,強行掙脫方衝站起身來,對賈環叫嚷着,不由一嘆。

賈環自然也知道,李武爲何會這般失態,今日落日時分,方靜被一頂小轎,送入了宮中,成爲了太孫側妃。

因爲太上皇正在閉關,而皇太孫也在養傷,再加上方靜之父也生死不知。

因此,皇太孫第一次納側妃,竟沒有什麼大動靜。

但是,對李武而言,這顯然是痛徹心扉的痛苦……

就在許多人猜測,賈環是不是會暴虐的將這個失意醉漢打個半死時,卻見他淡淡一笑,對方衝道:“方家子,看好這個悲劇男。”

方衝聞言,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賈環,但還是用力將李武按回座位……

賈環見之一哂,然後對身旁韓楚等人道:“四處檢查一下,看看哪裡會走水,哪個人像壞人,都問清來歷。”

“是!”

所以說,將膽爲兵魂。

大將有膽氣,當兵的就不會太慫。

賈環這一手,將原本尷尬無人理的氣氛,變成了鎮壓四方的氣勢!

韓楚等人膽氣爲之一壯,還真四散開來。

這個花前看看,那個草旁扒一扒……

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抽抽了,可能眼紅韓楚和侯燁兩人被賈環看重,所以六人中,有一人也想做出點出格的,引人注目的事來,也讓賈環器重器重他。

他倒沒有去騷擾姑娘,還是有些怕。

也沒有去挑選傲氣凌人的勳貴席位下手,怕被打死……

他挑了軟柿子捏,跑去士子席位上,抓起人家小几上的酒壺,灌了兩口,還美其名曰:“小的看看有沒有人下毒!”

不過他有點倒黴,正巧摸到了秦風和李懷德那一桌。

端的是李夢菲面前的酒壺。

李夢菲看着那廝的一口黃牙,和嘴裡的薰臭,當場快要昏過去了。

雖然沒昏成功,但眼淚還是刷刷的流了下來,噁心的……

這廝見一招成功,那羣“慫貨”果然如大堂上的軟蛋一樣,不僅不敢攔,還哭鼻子,他更加得意,又去拿別人面前的果品。

不過這次他可慘了,因爲他欺負到了秦風頭上。

結果……結果自然是倒飛了出去,砸倒了花花草草無數,還驚動了一位大家……

“哈哈哈!”

其他人看的都氣憤不已,怒目相視,對於那廝被打大快人心。

可賈環也笑的極爲開心。

清函姑娘適時出現了,梨花帶雨的看着秦風,柔柔的喚了聲:“秦世子啊,你要爲奴家做主呢……”

秦風見賈環擠眉弄眼的看着他,先無奈的跟清函姑娘擺了擺手,然後看向賈環苦笑道:“環哥兒,我和這個……這個清函姑娘,有數面之緣。

乾脆就替她問清楚,你能不能畫出道來,到底想幹嗎?

這邊正辦月旦評呢!”

賈環當真笑的前仰後合,道:“風哥,回頭我就給義父去信,讓他問問你,月旦評評的到底是什麼蛋!哈哈哈!”

“你敢……臭小子,你說不說?”

秦風有些惱羞成怒的威脅道。

賈環知道他面薄,連忙投降道:“好好好,看在風哥的面子上,我就直說了……

哎呀!這不是沒法子嗎?我們五城兵馬司如今成了一個爛攤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理,一點經費銀子也沒有。

沒有銀子,耳目就不通,不知道江洋大盜到底藏在何方。

而且也沒錢置辦水車水龍,只能挨家挨戶的去查火險!

這纔不得已,冒犯了諸位!

今兒在坐的,都是貴人大老爺們,你們來評評理,我容易嗎,啊?我容易嗎我!”

“噗!”

李懷德一口清酒沒嚥下,看着賈環這番浮誇的表演,就直接噴了出來。

他甚至都顧不得擦衣上的酒漬,就直愣愣的看着賈環。

就……就爲了銀子?

不止是他震驚,連清函姑娘也震驚,她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撕碎了賈環。

她本以爲,賈環是因爲和孝簡親王府不對付,拿她做筏子呢。

可誰知道,就爲了一些狗屁銀子!

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到了她這個地步,些許銀子算個屁!

作爲平康坊七大家之一,銷金窟的名頭又豈是白給的?

她在孝簡親王府的地位越來越高,何故?

就是因爲她每年送回王府的銀子,比王莊的產出還高!

清函姑娘強擠出笑臉,看着賈環道:“寧侯真是……太客氣了。若是早些說,哪裡還有這般事?看您接管那一攤子事也的確不容易,您說個數,小女子不還你面子就是。”

這話,說的極爲大氣!

賈環都豎起了跟大拇指,道:“高,高,清函姑娘的覺悟真是高啊高!”

“噗嗤!”

興許是覺得局勢緩解下來了,聽賈環這般說話,前所未有的新奇,讓後面的幾位姑娘忍不住噴笑出聲。

賈環聞聲回頭,翹起了嘴角。

他容貌肖母,極爲不俗,再加上身上霸道的氣質,更添了數分英氣,這一笑,竟讓那些平日裡總和文人騷客打交道的花魁們,面紅心跳,臉熱不已……

賈環卻又回過頭,對着清函姑娘豎起了一根食指,道:“本侯不是貪心的人,也絕不是爲自己斂財,我家裡銀庫裡的銀子都快沒地兒放了,清函姑娘是混世道的人,當聽說過纔對,所以,一切爲公!

這個數,五城兵馬司保你一年的平安!”

清函姑娘聞言,深吸了口氣,道:“好,小女子相信寧侯的話,以賈家的富貴,自然不會瞧得起這一千兩銀子。墨兒,去取……”

“等等!”

賈環笑着叫住了清函姑娘,道:“姑娘可能弄錯了,本侯所言,非一千兩,而是,一萬兩。”

“什麼?”

清函姑娘聞言面色大變,周圍也響起了一陣吸氣聲。

這……

太狠了些吧。

要知道,崇安坊的三進宅子,也不過一萬兩銀子左右。

一萬兩銀子,都能在平康坊買一個非七大家之外的小花魁了!

些許銀子千把兩,清函姑娘可以不在乎,可一萬兩……

“寧侯,你……請你不要開玩笑!”

清函姑娘面色鐵青道。

賈環面色淡淡道:“本侯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

清函姑娘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直在馬齊席位邊替他斟茶端水服侍他的一個俏婢走了過來,在清函姑娘耳邊耳語了幾句,清函姑娘聞言面色微微一變,轉頭看了眼馬齊方向。

然而,馬齊卻依舊垂着眼簾,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平靜的看着手中的卷宗。

清函姑娘見之,一咬牙,道:“好,這一萬兩銀子,我逸雲居,給了!”

賈環聞言,卻並沒有什麼狂喜之色,只是略略一點頭,而後又轉身看向後面,淡淡道:“逸雲居爲了京城百姓的安危,慷慨解囊,出銀一萬兩。

本侯欽佩非常,日後定然上奏兵部,請兵部賜一塊軍民合作典範的牌匾下來。

只是……銀子還欠缺很多啊。

逸雲居已經慷慨解囊了,你們呢?

平康坊七大家,採閣、燕春樓、蒔花館、蘭香苑、松竹樓、逸雲居,雲良閣、金美客棧、浣溪石邊。

逸雲居捐了一萬兩,你們若是捐個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都不好意思見人吧,嗯?”

……

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賈非賈,贏非贏,三子當國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шшш⊕ ttкan⊕ ¢O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因此,她不願再讓賈環爲了這些兒女小事頭疼。

高采烈的姊妹們,都騎馬騎的不亦樂乎。

唯有賈迎春只是站在宅子前,溫柔的微笑着。

賈環下馬後,牽着馬走了過去,道:“姐姐,你不愛騎馬嗎?很好玩的!”

賈迎春的眼睛忽然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着對面的一對人兒。

……

又在篝火旁架起了烤架,烤上了一隻大全羊。

琴聲悠揚而粗獷。

引得衆人再次沉醉。

而娜塔則帶着牧場上的姑娘們,換上了節日的盛裝,圍着篝火,跳起了古老的蒙古舞,《鴻雁》!

舞姿優美動人,更有濃濃的草原風格,讓賈府的姊妹們過足了眼癮。

卻還未完,《鴻雁》之後,那些牧場女孩子們,看貴人們這般喜歡看,商量了番,又跳起了歡快的鍋莊舞。

果不其然,風格陡變的熱情歡快的鍋莊舞,讓所有人眼睛一亮,跟着歡笑起來。

因爲父兄皆是賈環信重的手下,娜塔有機會常去寧國府請安,說起來和賈環也算很熟悉了。

因此膽子格外大些,竟敢將賈環拉進了長長的隊伍裡,一起跳了起來。

看着賈環在一羣蒙古姑娘中撩啊、甩啊、晃啊,賈家的姑娘們,無不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下來了。

烏仁哈沁出身草原,最熟悉這種草原舞,自然而然的跳了進去,還站在賈環前面,教他怎樣跳。

而只要有賈環在,小吉祥就從來不知羞爲何物。

見烏仁哈沁都進去玩了,她也拉着擡不起頭見人的香菱,加了進去,跟在賈環身後,歡天喜地的胡亂扭了起來。

整隻舞蹈隊伍的氣氛陡變,從歡喜,變成了喜劇……

賈家人愈發笑的喘不過氣來。

賈環也看的哈哈大笑,而後還招呼其她人也來跳。

可別說端莊如寶釵,自重如探春,羞澀如迎春,就連靈動的林黛玉、好玩的史湘雲和明明已經蠢蠢欲動的賈惜春都不肯上前。

誰若跟小吉祥一樣上去亂扭,回去後還活不活了?

但不論如何,今夜大家真的好開心,舒暢……

這種開心,與平日裡在家看某三孫子耍寶時哈哈大笑不同。

那種笑,雖然也開心,但會一笑而過,不留痕跡……

但今日這種,是開闊了眼界和心靈後的開心。

每個人的神采都有些不同了,煥發着身心通透的喜悅光澤。

賈環見之,便打定主意,待日後安定下來後,一定多帶着家裡的姊妹們出去走走,逛逛。

見識一下不同的人間景色,世間風.流。

總不能讓她們一輩子,都拘在那座大觀園裡,做名副其實的籠中雀吧?

只希望這一天,能早點到來……

……

而就在賈環帶着家裡的姊妹們,在城外牧場上歡樂度假時,位於神京皇城安福門外輔興坊的五城兵馬司衙門內,氣氛卻格外的壓抑。

自鐵網山打圍之後,揹負着謀逆罪名的五城兵馬司,接連遭到黑冰臺、刑部、大理寺以及兵部刑律司的輪番洗禮。

當初裘良只帶了兩千兵馬去了鐵網山,不算那一萬幫閒餘勇,留在京中的,還有三千正規人馬。

可經過四大強力機構掃蕩後,如今堪堪只留下了一千人馬。

鐵網山之變,着實驚世駭俗了些。

兵變、逼宮、弒君,種種不忍言之事一夜盡數發生!

此等滔天罪孽,又豈能輕易放過?

縱然那位現在隱忍不發,只想着日後清算。

可朝廷依舊要用不少人頭,來爲死去的忠良陪葬,更要爲朝廷的體面粉飾一番威嚴。

如此一來,還有比最先起事的五城兵馬司更好的選擇麼?

這支送給都察院人家都嫌棄的隊伍,就是最完美的背鍋俠!

而除了整整兩千兵馬被鎖拿治罪外,原本分佈於東城、西城、南城、北城和中央皇城附近的五個分部營的營指揮使,如今也只餘兩人了。

這兩人能留下來,是因爲他們身後都有不弱的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五城兵馬司原本是忠順王手下的地盤勢力。

五城兵馬司主事裘良,當初傾家蕩產,將景田侯府的一應傢俬全部投獻給忠順王,才謀得了這個肥缺兒。

而餘下這兩人的背景,亦是忠順王這一脈,或者親近他這一方的勢力。

其中一人,名喚古徵,是兵部尚書古侖的侄子。

被他拿下了東城營指揮使的位子。

神京城格局,大體分爲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古徵能坐在東營指揮使這個肥的流油的位置,自然是因爲他是古侖嫡親侄兒的緣故。

古侖雖然被稱爲泥塑尚書,但到底是官拜二品的六部尚書,爲自己嫡親侄兒謀一個五城兵馬司的營指揮的能量還是有的。

而另一個營指揮,名喚白貴。

原是國舅府白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因好吃懶做,不事生產,在鄉下老家活不下去了,便來到京裡投靠了國舅府。

只因他極能說會道,且善於溜鬚拍馬的鑽營,倒讓他敲開了國舅府的大門,謀得了一個好差事,如今生髮起來了。

不過因爲白國舅對這個風評不大好的遠房窮酸親戚並不怎麼看得起,因此只輕輕打了個招呼,就選了個西營指揮使的差事。

雖比不得東營指揮使肥的流油,但也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因爲東、西城各有一集市在,分別爲東市和西市。

買賣人和商家多,油水自然就多。

這兩人各自背靠身後的大樹,整日裡手裡進着白花花的銀子,也沒人欺負得了,自然活的滋潤無比。

縱然鐵網山之變後,五城兵馬司從上到下被血洗了幾遍,也沒波及到這兩人身上。

非但沒有波及,還給兩人留出了極大的好處,便是裘良留下來的位置。

兩人同時盯上了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一職。

這些日子來,兩人也是瘋狂的鑽營着。

銀子淌海水一樣的送出去,這些年的積蓄送出了一大半,越鬥越激烈。

然而眼看就要分出勝負手了,得,被人截胡了!

兩人豈有不惱的?

可如今這兩人的想法,卻不是去忌恨有人搶了他們謀求的位置。

而是在考慮着,日後如何才能繼續混下去。

之前景田侯府的裘良,他們可以不理會。

畢竟景田侯府早已除爵,忠順王也只是將裘良當成摟銀子的狗而已,以古徵和白貴的背景後臺,根本不怕他。

若不是顧忌到官場規矩和背後的忠順王,兩人不欺負裘良就不錯了。

可以說,兩人雖然只是營指揮使,卻有底氣和裘良這個都指揮使平起平坐。

可如今就要正位的這位主,卻是堂堂一等國侯!

別說是他們兩人,就是他們身後的主子,主子的主子,都拿那人沒辦法。

想起賈環那些暴虐的手段,兩人連覺都睡不着,更沒有再去想着謀求指揮使的念頭。

從得知“噩耗”時起,就瞬間摒棄了前嫌,坐在了一起,商討日後的路該怎麼走。

兩人甫一見面就定好了基調,一定要同舟共濟,相互扶持着共度大劫!

“古大人,您就沒讓古尚書幫個忙,把您調出去?哪怕是去江南隨便哪個城裡當個兵備道,也比這個好啊!”

白貴看起來三十來歲,相貌忠厚,但眼神狡黠,看着古徵問道。

古徵要年輕不少,二十四五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頗爲囂張,卻也不傻,看着白貴冷笑道:“你怎麼沒讓國舅爺將你調出去?去宮裡龍禁尉裡當個親軍,也比這個有前途吧?”

白貴聞言,面色一滯,眼睛轉了轉,面色依舊憨厚帶笑,道:“莫非,古尚書也想讓你留下來?”

古徵口氣有些衝,道:“大家彼此彼此,老白,你就不要再我跟前耍心眼子了。你鄉下人出身,和爺比頭腦,豈不是自尋不自在?”

白貴聞言,非但沒氣,反而哈哈笑了起來,道:“正是正是,那……明兒在下就唯古二爺的馬首是瞻了。”

古徵惱道:“瞻個錘子!那位主兒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筐,鬥爭起來根本不講究策略,只會舞刀弄槍耍暴力!

爺若出頭惹惱了他,被他砸成了太監,上哪兒說理去?”

白貴聞言,眼睛眯了眯,道:“那尚書大人,是怎樣教你的?”

古徵反問道:“國舅爺怎麼教你的?”

白貴聞言,苦笑一聲,道:“古大人您還不知道我啊?國舅爺整日都在宮裡陪太后娘娘說話,開解她老人家,哪裡有功夫理會我的事?

只是派人告訴我,一定要在兵馬司裡待下去,至於怎麼待下去,卻是提也沒提……

說起來,我和古大人您不能比啊!

我只是國舅爺的遠方親戚,他老人家慈悲,才賞了我一口飯吃。

可您不同,您是兵部尚書的嫡親侄兒,身份貴重,尚書大人還能不教你怎麼走路?

尚書大人能在兵部那個虎狼窩裡穩如泰山,智慧着實不小。

不知,可有甚高招相教?”

古徵聞言,面色隱現得意之色,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面色又耷拉下來,有些煩躁道:“高個屁招!

若是換個其他人,倒也有法子可想。

可那人是什麼路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親王世子都敢打廢了,還敢當着皇太后的面殺了莫爲廣。

對這等粗暴野蠻之人,我二叔能有甚高招?

無非是教我按照規矩辦事,只要一切都按規矩來,那人就算再霸道,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二叔說,那人雖然素來暴虐無禮,可真論起來,理還都在他那邊。

他好像還是一個講理的人。

所以,只要我按照規矩行事,佔住了道理,他就不能把我怎麼樣……

你聽聽,這算什麼?

敢情那位要是一棍子把我砸死了,就是因爲我沒理?”

古徵很不以爲然,也很不安,可白貴的眼睛卻是一亮,連連讚歎道:“高啊!真是高啊!不愧是尚書大人!”

古徵聞言,面色陡然一黑,他以爲白貴是在嘲諷古侖是個泥塑尚書,出的狗屁主意。

然而白貴卻忙解釋道:“古大人,尚書大人這個法子,當真妙不可言,乃是堂堂正道,陽謀也!”

古徵聞言,覷眼看着白貴,道:“正道?等賈環一巴掌拍死你,你就知道這叫取死之道了!”

白貴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但想了想後,卻搖頭道:“不會不會,古尚書分析的很有道理。

寧侯雖然看似霸道暴虐,動輒將人打殘打殺。

可仔細想想,不管是不是強詞奪理,他總是強佔着道理的。

否則,太上皇也不會那般顧看着他。

所以說,尚書大人要古大人恪守規矩,先一步佔住道理,這樣一來,那位縱然再強勢,也不能拿古大人如何!

而且,五城兵馬司的規矩,咱們可是要比那位熟悉的多,道理就在咱們這……”

古徵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不是糊塗了?他是什麼位份,咱們又是什麼牌位的,你還指望跟他講道理?你配嗎?”

白貴卻也不惱,呵呵一笑道:“古大人啊,這是兩碼事!

要知道,官位和爵位不同。

他爵位貴爲武勳班列第一,貴則貴矣。

可是論官位,他卻是一個徹頭徹腦的新手。

這論做官,首先就要服衆吧?

不然空空一個光桿將軍,下面人都陽奉陰違,也打不了仗啊!

對不對?

所以他首先得要服衆,怎麼服衆?

咱們五城兵馬司可不是九邊戰軍,憑几分戰功就能唬住的。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通常都是要借某人的項上人頭一用,以立威風!

可惜的很,咱們五城兵馬司剛剛纔被兵部、刑部、大理寺還有黑冰臺,幾番輪流的查驗過!

有問題的人,都已經被鎖拿了,剩下的,都是清白的!

他若想雞蛋裡挑骨頭,那就是在故意找茬,苛待我們這些替人背黑鍋的軟柿子,就會讓人笑話!

所以,他要想硬來,卻是行不通的!

硬的不成,就只能來軟的。

呵呵,可惜,咱們的人,只認一樣,那就是銀子!

誰有法子籌到銀子,讓他們有吃有喝能嫖能賭,誰就有威望,水就能服衆!

嘿嘿!

明兒,咱們就看看這位主兒,到底有沒有能爲!”

聽白貴洋洋灑灑說了一通,古徵先是聽的極爲心動,可聽到最後,卻嗤笑了聲,道:“我原道你有什麼好法子,能難他一難,給個下馬威,誰曾想竟是這……

老白,你是不是傻了?

那位主兒是什麼人?誰不知道,他比拳頭更厲害的,就是他賺銀子的能爲。

他家的銀子海了去了……

你還想用這來憋他?”

白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光澤,呵呵笑道:“若真能逼得他拿體己銀子來貼補,那倒是一件好事了!

只是,五城兵馬司說到底還是朝廷軍中建制,他若用私人銀子,來養朝廷的軍隊……

那……就叫施私恩!

這可是真正的大忌!

到那時,呵呵……”

古徵聞言,眼睛頓時亮了……

……

ps:自從寫書以來,就再沒出去玩過,一次都沒有,只能靠些許回憶,在書中享受一下。

打定主意,等好生寫完這本書,把坑都填了後,一定出去轉轉。

當然,如果有時間的話……

但生活中總還是有驚喜的,比如說《我要做首輔》的作者青史兄,是作者羣裡很談得來的朋友。

他喜歡聽戲,讀古書,還會唱大鼓,很有文人氣息。

重點不在這,我雖然欽佩他,但取向還是正常的。

畢竟我不是魔皇……

重點是,他送了我兩罐自家產的蜂蜜!

今天收到了,很好喝!

嘿嘿!

古人講究禮尚往來,我想了想,覺得應該也送他一點特產。

你們說,我送他兩隻鴨子怎麼樣?周黑鴨!

(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出師之名第938章 鋪天蓋地的弩箭……第803章 人間日月第519章 耳光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十月十八 完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敬酒第七十五章 發財和鎮住第904章 再無後顧之憂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欺人太甚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終章!第989章 風雷暗起第一千零三十章 小道?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獻俘大典第647章 金甲戰衣第二百八十九章 欲哭無淚第843章 跑!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相逼……第768章 要求第783章 如戲人生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恨意滔天第一百二十七章 事到臨頭需放膽第574章 醒來第426章 求救第753章 嚴懲第十九章 裝傻第五十一章 搖桃花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三年……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自知之明第一千零二章 故人第520章 漸轉第364章 後起之秀第840章 期待第375章 感謝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準!第620章 憐子第835章 散沙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大婚 二第一百六十七章 赴約第459章 此戰,不留俘虜!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真傳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很不愉快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鶴影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豎子焉敢論聖道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驚喜第三百一十五章 可卿,可卿!第695章 最長的1夜 1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成精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賈家城南莊子裡,到底有什麼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晨戲第十八章 姐姐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窮酸!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薛陳氏第七十九章 大局第九十九章 史家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女兒國第625章 你再說1遍第485章 取樂第一百四十四章 思量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三子當國!第509章 3生之幸第849章 小王8蛋!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不祥……第921章 銀匱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爲了我們姑娘第787章 豔羨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佈局妥當第889章 親戚來了……第850章 撕破臉皮!第431章 鄂蘭巴雅爾公主第九十三章 失誤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公公只管來傷我第697章 最長的1夜 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隆中對第七十二章 另一張圖紙第786章 悲苦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妥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出府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最大的功臣第760章 鴻溝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至洛第562章 羞也不羞第747章 驚世駭俗!!第369章 規劃第480章 不甘心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敗類第784章 欺人太甚!第七章 你要當心第588章 後生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湍流激射第491章 神武將軍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出賣……第一百二十三章 起誓一點感言~~第538章 哄第696章 最長的1夜 2第406章 絕情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驚喜第580章 擺平第750章 福禍相依第401章 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