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出啥事兒？明哥你就瞎琢磨，要我說啊，這娘們可能怕你來找她，早就跑路了。”莽子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咬開瓶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走，去麻將館。” 兩個人離開烏大娘們的住所，又騎摩托車趕往烏大娘們的黑賭場。 等到附近後，範長明想了一下：“莽子，你進去看看吧，老烏在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要是不在，你就趕緊出來。記住了，不管誰跟你打聽我，都說沒看到。” “你放心明哥，這點事我還是能辦明白的，你在前面路口等我吧，我去去就來。”莽子下車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了進去。 範長明把車開到路邊，他下車後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就蹲下來耐心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腳下的菸頭也越積越多。 一晃快半個小時了，莽子還沒出來。他有點坐立不安，就在他着急的時候，莽子一路小跑的過來了。 “咋這麼慢呢？”範長明一看他出來了，心裡的石頭也就落地了。 “沒事，跟一個賭徒閒聊了兩句。對了，老烏不在那，屋裡除了幾個看場子以外，就剩下一羣臭賭鬼了。”莽子喘口氣道。 “那洪大海呢？” “也沒在，他平時不是在客運站麼？上這來幹啥。”莽子隨口答道。 “老烏到底去哪了呢？” 範長明腦袋都快炸開了，這烏大娘們平時不是在家就是在賭場，很少有不見蹤影的時候。 “明哥，要我說啊，你就別扯那蛋了。這事兒不明擺着呢麼，人家老烏是再躲你呢，估計她早就跟永強那個狗崽子合計好了。”莽子見縫插針，陰陽怪氣道。 “不對，我得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範長明立刻掏出電話。趕緊給烏大娘們打了過去。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可始終沒有人接聽。他一遍又一遍的打，打了十幾次也沒人接聽。 這一下他徹底有點慌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他心知烏大娘們手機不離身，平時也是二
十四小時開機，可在這關鍵時刻，她人消失了不說，電話也關機。 一向沉着冷靜的範長明，這一刻徹底慌亂了。他不知道下面還會發生啥事情。爲了找到烏大娘們，他騎着摩托車，帶着莽子去了所有烏大娘們名下的房屋，但依舊沒找到人。 這整整一個上午，他馬不停蹄的跑來跑去，可還是毫無結果。電話依舊沒人接，每一個房子也都空蕩蕩的，烏大娘們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了。 最後沒辦法，他只好返回客運站了。由於現在是大白天，他也不怕啥了，就算對方要弄他，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客運站今天正常運轉，不過永強的車卻安靜的停在原地。今兒個一上午，他們都沒來客運站了，而且不光他們不在，洪大海也不在，只有他弟弟洪大河一個人在主持大局。 自從範長明住院後，原先一直歸他管理的車輛現在都由洪大海來暫時代管。 範長明拖着傷病的腿，帶着滿身繃帶的莽子就走上了客運車。 洪大河正坐在車裡抽菸打撲克呢，看到他來了，他一臉驚呼道：“呦，明哥，你咋來了呢？” “你大哥呢？” 範長明看了一圈，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這幾個打撲克的人都是陌生面孔，全是年紀不大的小青年，他以前手下的那幾個老人都沒在這。 “他不在，出去辦事了，你找他有事？這臭手。”洪大河伸手抓了一張牌，叼着煙罵道。 ‘嘩啦…’ 範長明一巴掌將撲克牌給打到一邊去了，他立着眼睛質問道：“我問你話呢？洪大海呢？讓他過來見我。” “明哥，你這是啥意思啊？你說你不在醫院好好養傷，你跑這來鬧騰個啥勁兒啊？”洪大河嬉皮笑臉，但話語卻沒有一絲的尊重。 “放屁，這是我的車，老子我願意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你個狗孃養的，”範長明氣的渾身都快哆嗦了，他指着對方鼻子大罵道。 “去你的，你個老籃子，你再罵一句試試？
” 洪大河身邊的這幾個小崽子一聽他這話，紛紛立着眼睛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還順手拿了一把螺絲刀，看樣子隨時都能動手開打。 “都給我滾犢子，這裡有你們說話的份嗎？”莽子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這羣年輕人罵道。 這幫小子剛要上手，就被洪大河給攔住了。他擡頭看着範長明笑道：“明哥，我都跟你說了，我大哥不在，你爲難我也沒用啊？” “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我要跟他談談。” 範長明深吸一口氣，他心裡已經有點眉目了，這所有的事情八成都跟洪大海有關係，就連烏大娘們的失蹤都有可能是他搞的鬼。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出來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他更想不到那個傻呼呼斜眼吊泡的洪大海，居然會有這麼沉浮的一面。 洪大河也沒反對，他掏出電話按着免提就打了過去，嘟嘟的聲音，電話一直響到自動掛斷纔算結束。 “沒人接，要不…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洪大河陰險的笑着，那笑容讓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範長明咬牙切齒道：“我問你，其他人呢？咋一個老人我都沒見到？” “我說明哥，咱們不用發車啊？他們都在路上跑車呢，要不你就打電話問問，可別在這一驚一乍的了，我心臟不好，再犯病了可咋整？” 洪大河滿嘴跑火車，這孫子哪有啥心臟病，純屬胡編亂造呢。 範長明咬牙切齒道：“洪大海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老烏呢？老烏在哪？” “我說明哥，這烏姐在哪我咋知道啊？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你問我我問誰啊？”洪大河冷哼一聲，待答不理的說道。 範長明眼睛都紅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給洪大河幾個大嘴巴子。可他知道，他現在已經虎落平陽了，那些老人即便沒出車，現在估計也被洪大海給收編了。 再加上今天永強他們幾個不在，他第一想法就是洪大海和他聯手了，目前的局勢，他已經無法挽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