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的下午,永強坐在炕上把玩着手機,他目光呆愣,自言自語道:“唉…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我爹媽咋樣了,希望警察可別爲難他們啊。” “強子,等過了這陣風,你就回去看看唄。”憨子嗑着瓜子,吐着瓜子皮說道。 “不敢回去,惹這麼大麻煩,回去了只會添亂,警察指定把我家裡人給監視起來了,還是別自投羅網了。”永強搖搖頭,又趴在了牀上。 這時候老久拎着一隻野雞走進來:“哥倆,有好東西了,我在後面的山上抓了只野雞,咱們晚上開開葷。” 永強看他一眼,突然開口:“久哥,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張電話卡了啊?” “你要電話卡幹啥?萬一警察順着線索找到你呢?你就老實在這呆着吧,等風聲過了,你願意走還是願意留,那都隨你了。”老久隨手把野雞扔到地上,看都沒看他一眼說道。 “我想給家裡人打個電話,我想爹媽了。” 老久扭頭看着他,目光看起來有些陰險,但很快就漏出笑容:“想家了啊?那就用我的打吧。”他隨手就把手機給扔了過去。 永強接過電話,很自然的撥通了一個號碼,幾聲過後,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喂,找誰啊。” “大哥,我強子。”永強聲音低沉道。 “強子?你現在在哪呢啊?到底出啥事兒了,警察現在正到處找你呢,他們說你殺人了,可我根本就不信,你告訴大哥,要是有人誣陷你,大哥就算傾家蕩產也給你打這官司。” “我沒事,爹媽咋樣?”永強說話聲不大不小,而且由於屋裡很靜,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老久和憨子都能聽到。 “爹媽沒啥事,就是媽最近身體不好,因爲你的事情上火了,你跟大哥說,到底是
咋回事啊?” “你別問了,我不能跟你多說,告訴爹媽別擔心我,就這樣吧。” 永強直接掛斷手機,隨後就把電話還給了老久。 老久接過電話後,直接就把裡面的手機卡給掰斷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 張聰和楊彪等人正在附近的一處平房裡用望遠鏡監視着一切,也算他們運氣好,這附近的居民基本上家家都往外出租房子。因爲很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或者在外求學,空閒的屋子也沒啥用,索性就往外招租了。 “強子那邊暫時沒啥事,楊隊,對方肯定控制了他的手機,我看短時間內,他想再聯繫咱們就很費勁了。”張聰握着手機,一臉陰沉道,剛纔正是他接的電話,永強的那一聲大哥,他就立馬反應過來了。 楊彪盯着望遠鏡看了看,起身皺眉道:“現在只能看他自己了,咱們也幫不上啥忙,等信吧。”… 而另一邊,就在永強跟人販子周旋的這段時間裡,新紅區和城西區的黑道格局開始發生了鉅變。宗文徹底退出江湖了,袁北則是變成植物人了。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讓所有道上混的人,都有點措手不及啊。 就連二瘋和帥斌都不敢想象,一向趾高氣昂的袁北,不知道因爲什麼,突然間就成植物人了,這件事情,基本上在新紅區都快傳遍了,袁北距離他生命的終結,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宗文雙腿殘疾後,他就打算徹底退出這個昏暗的世界,其實不是他想退,而是逼不得已,他其實並不怕死,他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啥太多的牽掛。 可因爲這種事情真搭上性命,還有些得不償失,最主要的是因爲他心疼宗科,他一直把宗科當成自己的兒子,不想讓他步自己的後塵。 可宗科
根本就不聽他的,他一定要血債血償才行,但雖然虎逼,可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殺人要償命,他還不想因爲他二叔的事情,一發瘋就去把對方的仇人都給殺了,到那時候他不但啥也得不到,自己還得走向死亡的刑場。 所以這孫子打算玩陰的,報仇不能急於一時,要一點點的來,自從宗文殘廢以後,這個二逼到朝的小子似乎一瞬間就成熟了起來。 他把新紅區寶麗歌廳的股份給賣了,然後開始帶着尖嘴猴腮等人專心打理麻將館。他把賣寶麗股份的錢,準備作爲第一筆報仇資金,而他要找的人,也絕對是個夠牛逼的人物,起碼他宗科是不敢惹人家。 城西區有一個外號叫瓜二蛋子的亡命之徒,說是亡命之徒,其實還不完全是,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孫子也早就進去了。這就是一個滾刀肉和臭無賴,年齡不大,三十歲左右,整天遊手好閒的出入在城西各大娛樂場所。 他基本上可以說是夜夜笙歌,每天晚上喝完酒了,就會領着兩個小弟到KTV去唱歌,唱完歌了就去桑拿浴洗澡,順便再找兩個小妹做個大保健按摩。 打眼一看,這也是個有點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天天揮霍。但明白的人都知道,這孫子吃飯唱歌洗澡是從來都不給錢的,因爲老闆一看到他來了,那就必須得給他免單,這年頭,再大的流氓出來娛樂都得給錢,可他瓜二蛋子就能這麼牛,到哪都能吃霸王餐。 因爲啥呢?他跟一正常人不一樣,這是一個手握精神病證件的精神病患者。沒錯,他確實是個精神病,還是個嚴重的人格分裂精神病患者。 按理說精神病多了,可也沒幾個人能像他這麼牛逼了,再說了精神病也不可怕,很多精神病見到正常人都躲遠遠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