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畢竟還年輕,他感覺他可以掌控你們,擺弄起來要比袁北順手多了。要知道,袁北這種社會老渣可讓他跌了一個大跟頭,像劉胖子這種人,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的。” “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一點,你們倆跟袁北結仇了,而且還是很深的仇。不用不承認,這是人之常情,他是你們大哥,可關鍵時刻這大哥卻在背後捅兄弟兩刀,說句良心話,這袁北真狗籃子,也就你倆能放下,還真夠仁慈的。” 永強一口氣說了一堆話,也有些替他倆不值。袁北的做法,讓他對這個社會老皮嗤之以鼻。他們高中時期,也接觸過一些社會混子,翻臉就是麻子的不少,可像袁北這樣坑自己小弟的還真沒幾個能幹出來。 張聰這時還補充了一句:“恩,我也贊同強子的說法,劉胖子算是走投無路了,但凡他手裡還有能用上的人,都不會找你倆的。不過…這到是個機會,你們接管鼎金後,就等於是有了自己的場子。既然你倆想出來混,那就得混出點名堂,難道一直要跟着別人後屁股吃剩飯嗎?要我說,答應他劉胖子,跟他合作一把,左右也沒啥損失。” 帥斌和二瘋對視一眼,兩個人其實都挺動心,以前給鼎金看場子,那是袁北的小弟,說出去場子還是人家袁北再罩着。現在要是重新接管,那就不一樣了,等於是自己開山立派了。 但他倆心裡也很清楚,一旦接手,那就真跟袁北和宗文對上了。宗文還好說,沒啥過往。可袁北畢竟跟他倆稱兄道弟兩年多,現在要拔刀相見的話,兩個人心裡總感覺很彆扭,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無奈。 “你們倆不用考慮袁北那孫子,既然他不仁不義,你倆又何必顧忌他的想法。聰說的對,左右都是出來混,何不借着這個機會竄起來呢?”永強低聲笑道。 “你說的容易,就我們倆個人拿啥給鼎金罩場子?難道天天拎着片刀跟一幫人火拼啊?”帥斌翻着白眼,他可不想再被一羣人給圍毆了。 永強思考了一下,突然笑道:“呵呵…你個傻鳥,人員的事兒你們不用管了,我來想辦法。我就問你們一句,跟劉胖子合作的事兒,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接吧,有我和強子給你倆託底呢,怕啥。”張聰在旁邊吹了一句,他一個協警有啥能力給人託底啊。 二瘋一咬牙,拍着大腿喊道:“接,回頭我就告訴劉胖子。你們倆說的對,這是
個機會…” 二瘋和帥斌的事情暫時定下來了,不管他倆有沒有那個實力,都必須得站出來試一下。誰都知道袁北和宗文聯手,就憑他倆這級別的混子根本就沒資格插手,可一旦接管了鼎金,想不插手都不行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回頭也就晚了。而且這是一個自然循環的世界,往往最不起眼的人,會創造出最不可思議的奇蹟。 放眼往回看,有多少社會大哥是死在了同級別對手的槍口上?其實沒有幾個,大部分不是死在法律的槍口上,就是被不入流的小混子給弄死了。而剩下來的人,才能被稱作真正的江湖大佬,那些不管是進去還是掛了的社會大哥,只能算是邊角餘料了。 永強和張聰兩人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兩個人站在醫院門口,永強點了根菸,擡頭看着夜空感慨道:“真想回到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多好,無憂無慮,哥幾個成天買醉瀟灑。” “是啊,那段時期是最快樂的,只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那日子再也回不來了。”張聰抽口煙,也很難得的有感而發。 永強依舊看着天:“聰,我真聽懷念以前的日子,自從退伍回來後,感覺壓力太大了。” 張聰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知道,咱們都是平頭百姓,想在這個社會上混出點名堂太難了,起點就比人家低多了。你說我在警隊都混了三年多了,大案小案也幫着破了不少,可到頭來我還是個協警。我們隊裡有個哥們,家裡門子剛剛硬,警校畢業就分到便衣大隊了,一年後就提副隊長了,這上哪說理去啊。” 平時張聰一向不愛多話,更是很少有抱怨的時候。今天因爲永強的幾句話,也把他心裡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有不如意。 張聰一個月滿打滿算就一千來塊錢,在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這點毛票夠幹啥的啊?還不夠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吃一頓飯揮霍的呢,同樣是幹活,同樣有危險,可人家拿好幾千,他就拿一千,換是誰,誰心裡都不平衡啊。 “聰,相信我,你會有機會的,你天生就是幹警察的料。”永強摟住他脖子,笑着安慰道。 “想那麼多幹啥,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鼎金的事你咋解決?你可答應二瘋給他找人看場子了。” “明天晚上,你陪我去見幾個人,估計應該沒啥問題,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