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比的,你是不是想把鋒哥弄死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在我清醒的時候,耳邊就傳來這麼一聲暴喝。
然後就是張楚智的怯弱的聲音說道:“沒有,沒有,我並不知道鋒哥回來,我點那盆香,只是想清除一下寢室的異味。”
“你還說,如果不是你點了那種香,鋒哥能會昏迷在牀上嗎?”
這個時候又有人厲聲暴喝道:“而且燕子回來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的手中好像還拿着匕首吧?是不是打算把鋒哥殺了啊?”
“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手中沒有匕首,我拿的是抹布,在給鋒哥的牀鋪打掃衛生,並沒有要害鋒哥的意思啊?你們能不能調查一下,然後再來審訊我啊?我跟鋒哥是一個寢室的兄弟,我怎麼可能害他呢?”
張楚智極力辯解道:“而且如果我要害他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啊,早在以前他還沒有成爲職高老大的時候我就可以把他給害掉啊。”
“嗯……”
我越聽越覺得有些迷糊,就長嗯了一聲。
“鋒哥醒了,快看,鋒哥醒了。”
聽到我嗯了一聲,衆人的目光也從他們爭執的二人身上移開,看到我這裡。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顆腦袋,不對,因該是臉孔,他們的臉上都流露着或者有傷,或者擔憂的神情。
有沈淵,有林嘉源,還有王萌,甚至是林燕,她一個女孩子,竟然也跑到了我們寢室。
“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花嗎?”
我看到這一幕,就有些無語的問道。
“鋒哥,你沒事吧?”而他們則關心的看着我問道。
我搖搖頭說沒事,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們了,我們還擔心你出了什麼意外呢,直接把張楚智給捆了起來,他嗎的,要不是他點了迷香,鋒哥你也不至於睡到現在。”
“迷香?什麼意思啊?”
我從牀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他們給挪到了下鋪,也怪不得我能夠看到他們的腦袋了。如果在上鋪睡覺的話,即便是他們踮起腳尖,我也不一定能夠看到他們的臉。
“就是前天你回寢室的時候,張楚智在寢室內點了迷香,他說是清楚寢室內的氣味,誰知道把你給迷暈了。迷暈了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拿着匕首去捅你,還好被燕子發現,不然恐怕這會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林嘉源不無驚險的說道。
我坐起來,掃了一眼寢室,發現寢室內並沒有太多的人,只有跟我相熟的一些人,也就是我們高一的幾個班底人員,還有就是高二的王代森,高三的吳閒他們。
另外張楚智被綁在了對面的牀鋪上,上面吊着脖子,下面放着一個凳子,讓他的腳放在凳子上,而另外吳閒的腿也放在凳子上,隨時隨刻都有踢開凳子的打算。
剛剛訓斥張楚智的人就是吳閒,這會他仍舊沒有閒着,還在不斷的訓斥張楚智呢,說什麼出現了意外怎麼辦,非扒了他的皮等等。
“究竟怎麼回事啊?”
我看着張楚智問道。
他們聽到我問話,立刻就散開了身子,讓我跟張楚智面對面。
張楚智見到我醒了過來,急忙哭喪着說道:“鋒哥,你總算是醒了,如果你再不醒的話,恐怕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嗚嗚嗚……”
這才一開口,張楚智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哭什麼啊,有什麼事情直接跟鋒哥說,鋒哥會爲你做主的。”林嘉源看到張楚智這副模樣,立刻就不忿的抱怨道。
而我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張楚智也太懦弱了點吧。
之前收留他在我們寢室,是看在林嘉源的面子,省的他在王傑的手下總是捱揍。現在我已經成了高一的老大,有我罩着他,恐怕王傑也不敢怎麼地他吧。
所以看到他此刻的樣子,我就有了把他趕走的打算了。
沒有一點硬氣,太影響我們整體的氣勢了。
“鋒哥,你還相不相信我?”
張楚智這才止住了哭聲,衝着我問道。
我並沒有立刻就點頭,而是反問道:“你先說說看吧,具體是什麼事情。不過咱們畢竟是一個寢室內的兄弟,多少還是有點信任基礎的。”
之所以這麼說,還是看在他跟林嘉源之前的關係不錯,要不然,我早就一腳把他踢開了。
什麼玩意,竟然給我點迷香,嗎蛋,還拿着匕首,那不是想殺我又是想幹什麼啊。
“鋒哥,是這樣的,前天晚上你回到寢室的時候應該聞到了我點香的味道了吧?”張楚智一開口就問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回到寢室的情景,自己只顧着去洗漱了,竟然忘記寢室內的味道,便搖搖頭說自己不記得了。
然後張楚智就說:“你不記得了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了。那天你回到寢室,我時不時正在擦地啊?”
“這個是真的。”我說:“但爲什麼會點迷香呢?”
“點迷香是之前我就點了的,因爲我在老家聽別人說,點迷香的話可以針對一些蚊蟲,讓它們不去叮咬我們。所以在寢室內,我時不時的都有點迷香的習慣,這點他們都清楚。”
張楚智又跟着說道,同時還指了指王萌他們,意思是讓他們爲他作證。
“有這個習慣?我怎麼不知道?”
我納悶的問道。
林嘉源王萌他們就說:“鋒哥,這個是真的有。”
倒是沈淵,卻淡淡的說道:“你有點迷香的習慣,這點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是你以前點迷香都是週五和週六,那會我們沒課,你點迷香,我們能夠睡一個安穩覺,來次自然醒。但是現在纔是週一,你竟然就點上了迷香,你這樣解釋真的好嗎?”
“這不是因爲前天咱們在操場大戰了一場,身上都弄的血腥味,特別的難聞嗎?我就尋思着你們都出門慶祝去了,所以點了點迷香去去味。”
張楚智跟着又解釋道。
“那匕首又是怎麼回事啊?”
我冷不丁的又問道,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對張楚智已經開始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