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唐風提出的幫他胳膊復位的請求,他雖然自信就算唐風的兩隻胳膊都能自由活動也不可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但是他實在不想給自己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已經夠麻煩了,這貨的思想根本就是天馬行空,而且還是一根筋,唐豆現在已經琢磨不透唐風了,誰知道他雙手恢復自由之後會做些什麼?
忍住強烈的噁心感,唐豆伸手從唐風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那半包皺巴巴的中華,抽出一支塞進唐風嘴裡,撿起地上的zippo打火機幫唐風點燃,然後快速的退回原位,順手把唐風的香菸和打火機也給沒收了,省得這貨一會兒又想起抽菸,自己還要去摸他的口袋。
唐風叼着煙非常不滿的噴雲吐霧,不用自己的手拿着香菸,那感覺總像是差了點什麼一樣,不過癮。
三口抽完一根菸,唐風又讓唐豆爲他點上一支,這才掃去心中的不滿,用腳尖在地上寫寫畫畫,計算着自己最後一次洗澡是在哪年哪月哪一天,是在什麼情況下突然想起洗澡來着。
唐豆不敢打斷不可理喻的唐風,他無聊的研究起唐風的香菸和打火機,唐豆雖然不吸菸,可是也知道軟中華在自己的年代算是高檔煙。不過唐風的軟中華與唐豆所見過的略有一些不同,煙盒上的圖案大體上似乎區別不大,不過卻比唐豆曾經見過的軟中華包裝更加精緻了許多,而且紙張的材質似乎也有很大的變化,包括內層的錫箔紙似乎也跟他見過的有很大不同,不過現在不是仔細研究這些的時候,唐豆準備把剩下的香菸和打火機帶回去交給三位老爺子過目一下,畢竟這應該是自己那個年代二百年以後的東西,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這時,坐在石鎖上的唐豆眉梢突然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院落外悄悄地開來了一隊人馬,人數大約有五百人左右。
五百人明刀執杖,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原本在院門口聚集的那些賭徒看到這些人到來,不用招呼呼啦一下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到了院門口,被五百人簇擁着的一箇中年華服騎馬男子翻身落馬,衝着身邊幾名黑衣管事低聲吩咐了一番,幾名黑衣管事領命,各自帶了一些人馬繞着院牆將整座院落團團包圍了起來。
只是這五百人行事甚爲隱秘,雖然將這座院落包圍了起來,可是卻也都是隱藏在暗處,不知者絕不會知道這座院落已經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那華服男子衝着留在身旁的兩名黑衣管事吩咐了一聲,從留在門前的二十餘人中點名叫出來七八個人,帶着這七八個人大步走進了院門。
第一重院子中那十名拳師正在相互擦藥油,他們看到華服男子帶人走進來,急忙跳起來衝着那華服男子抱拳稱呼:“項爺”
那華服男子微微點頭,衝着其中的絡腮鬍子吩咐道:“你去後面將那些奴僕都帶出院子,不可發出任何聲音。”
絡腮鬍子神色一變,急忙抱拳領命,搶在華服男子前面奔進後院安排去了。
華服男子走進二重院落,看到被損毀的‘絞肉機’,神色變了一下,隨即不再多看一眼帶着跟隨的七八個人大步向後院走來。
坐在最後一重院子石鎖上的唐豆輕輕搖了一下頭,看來應該是項梁來了,算了,這個唐風瘋瘋癲癲的,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麼來,乾脆自己先把他擄回去再慢慢盤問吧。
唐豆站起身走向唐風,他還沒走到唐風近前,唐風已經欣喜的叫了起來:“我算出來了,我是在公元2217年7月21日那一天中午12點45分洗的澡,因爲前一天我得到的穿越戒指,興奮之下那天中午我就多喝了兩杯,在進實驗室的時候不小心掉到冷卻池裡了,反正已經溼了,所以我就乾脆在冷卻池裡洗了個澡,爲什麼說是12點45分,因爲我是12點39分在食堂裡吃完的飯,那天中午吃的是@#¥@#,從食堂走回實驗室一般需要9分鐘,不過我那天正好有一個課題有了思路,走得比平時快了兩個節拍,按照我走路的速度再加上兩個節拍,再減去用dda識別器開門的時間和我走到水池邊的時間,所以我是在12點45分鐘洗的澡,沒錯,就是公元2217年7月21日中午12點45分。”
看着認真向他點頭的唐風,唐豆由衷的給唐風挑起了一根大拇指:“你牛逼。”
洗個澡竟然有這麼大的信息量,這是得經過詳細計算才行。
唐風嘿嘿笑着衝着唐豆說道:“那是,做咱們科研工作的做事情一定要仔細,好了,現在該輪到我向你問問題了。”
唐豆咳嗽一聲:“那啥,咱們倆的問題交換先暫停一下,有人來了,我帶你去找一個清淨點的地方咱們再慢慢交流。”
“那不行”,唐風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瞪着唐豆說道:“做人要有原則,我已經回答了你的一個問題,你必須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才行,不然我拒絕跟你到任何地方,也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說到做到。”
看着極其認真的唐風,唐豆瞬間一頭黑線。
爲了一個什麼時候洗澡的問題這貨竟然用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相信這貨絕對說到做到,就算自己強行把這貨擄走,恐怕這貨也絕對不會再回答自己的任何問題,恐怕就是自己使用暴力手段也無法撬開這貨的嘴。
你妹呦,我怎麼遇到這麼一個人間極品。
這時,院門口傳來了那個華服男子沉厚的聲音:“在下吳中項梁求見仙師和唐公子。”
“在門口候着,不許進來。”唐風暴躁的衝着門外的項梁大聲吼道。
門外的項梁聽到唐風的聲音反而鬆了一口大氣,他應了一聲諾,悄無聲息的退後三步,衝着原本二重院落中的那個黑衣管事低聲問道:“你確定闖關之人的名字是叫唐豆麼?”
那黑衣管事急忙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在下確信,是他自己親口向少公子說出來的這個名字。主上,這個唐豆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會如此緊張?”
項梁低哼了一聲:“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此人乃是秦皇嬴政的授業恩師,他突然來到吳中,還到我府中闖這上仙設下的收徒陣,我料他必定所圖非軌,幸好羽兒及時將上仙請了過來。爾等打起精神,萬一上仙不忍殺掉此人,你等也千萬不要走脫了這個唐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項梁的滅門之禍……”
項梁身邊的幾人聽說那個闖關成功的唐豆竟然是秦始皇的授業恩師,登時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不過有資格跟隨在項梁身邊走到此處的人都是項梁的死忠,並沒人想過要趁機開溜。
當然,如果項梁他們看到院中被他們視爲靠山的唐風竟然已經被唐豆控制住了,恐怕包括項梁在內此時也已經落荒而逃了,至於他們謀劃已久的反秦大業自然也無從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