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把楊燈攬在懷裡,輕輕撫摸着楊燈的長髮,沉思了好長時間,權衡各種利弊得失,最終卻依舊是舉棋不定。
唐豆把楊燈扶正,盯着楊燈的眼睛問道:“燈,你覺得咱們的博物館開在港島可行麼?”
楊燈抿着嘴想了半天,沉思道:“我說不清楚,我總覺得要是把咱們的博物館開在港島,那感覺總是怪怪的。港島雖然已經迴歸了,是咱們中國的一部分,可是普通百姓想要到港島還是有着這樣或者那樣的限制,平常人恐怕這一生也沒有到港島來一次的機會。大陸畢竟是咱們國家的主體,咱們如果把博物館開在這裡,那麼就意味着絕大多數的中國人將會沒有機會進入咱們的博物館,也就沒有機會目睹那些古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
唐豆在楊燈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呵呵笑着說道:“是我自己鑽牛角尖了,剛纔我就是在權衡你說的這個因素和博物館未來經營之間的利弊,呵呵,其實錢對咱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博物館就算一直虧損下去又有何妨,它一年還能虧損一件成化鬥彩雞缸杯不成?”
楊燈噗嗤笑了出來。
唐豆不說虧損多少錢,而是用實物來替代,而這實物卻恰恰是唐豆最容易搞到的東西,如果不是怕攪亂古玩市場的秩序,別說是成化鬥彩雞缸杯了,就算搞來更高檔次的物件對唐豆來說恐怕也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
唐豆笑着拉着楊燈站了起來:“走吧,去休息一下,晚上在這裡還有個拍賣會,錢伯伯會過來帶咱們一起去參加。”
睡了一個不算午覺的午覺,唐豆起牀之後打客服電話叫來兩個人的晚餐,跟楊燈一起坐在別墅後院的花架下面對着大海,很悠閒的享受完了自己的晚餐。
夜幕逐漸降臨,唐豆和楊燈手拉着手在沙灘上散步,趁着還沒漲潮,坐到離岸的礁石上肩並肩看着夕陽西落。
這種愜意的生活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了,唐豆記得還是在自己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老爸老媽帶他到海邊旅遊那次,他才第一次看到海上的日落景色。
可是如今老爸老媽卻深陷唐代,而自己身邊的人也已經換成了自己的愛人,想到老爸老媽,唐豆又有一些心塞。
夕陽終於收斂走了它的最後一抹餘暉,只留下漫天紅霞。
唐豆一笑擁着楊燈站了起來:“該回去了,萬一錢伯伯提前過來,讓他等咱們就不好了,等明天早晨咱們再一起來看日出。”
楊燈嗯了一聲,突然呀的一聲驚呼:“豆子,咱們被包圍了。”
不知何時,潮水已經漲了上來,包圍了他們坐着的這塊離岸礁石。
唐豆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錢包遞到楊燈手裡,跳到胸口深的海水裡,試了試腳下的穩固,轉身衝着楊燈伸出了雙手:“來把老婆,老公扛你回去。”
楊燈咯咯笑着坐到了唐豆的肩膀上,兩隻腳在海水裡打着撲騰,低頭在唐豆頭頂使勁親了個響的:“老公你真好。”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趟着水回到岸上,手拉着手快步向別墅走去,走到別墅跟前才發現錢慈航和錢芊芊正坐在別墅後面的沙灘椅上,錢慈航笑呵呵的望着唐豆,很顯然剛纔兩個人親暱的樣子已經落入了他的眼中。
楊燈吐了吐舌頭,急忙向錢慈航問了一聲好,飛快地跑進別墅換衣服去了。
溼淋淋的唐豆站在錢慈航面前乾笑了兩聲:“那啥,錢伯伯、芊芊,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那啥,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錢慈航笑着揮了揮手:“你們去吧,時間還早,不着急,人老了在家坐不住,到處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你這兒來了。”
唐豆道了個歉,急忙跑進了別墅,飛快沖涼換衣服又走了出來,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杯熱茶和一杯奶茶。
唐豆微笑着將茶分別放到了錢慈航和錢芊芊面前,自己尋了個座坐了下來,解嘲的笑道:“貪看日落,結果被海水困到礁石上了。”
錢慈航呵呵笑着說道:“淺水灣海岸救援隊幾乎每天都要從礁石上撈起像你們這樣的十幾對,不過這一片屬於私人海域,海岸救援隊在漲潮的時候不會巡邏到這兒。”
唐豆笑着接口說道:“這就是說有的時候太有錢了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錢慈航哈哈的笑了起來:“臭小子,你看問題的角度總是出人意表,我老了,跟不上你的思路。”
唐豆笑着把桌上的茶杯向錢慈航推了推,笑道:“錢伯伯又在罵我了。錢伯伯,關於您今天跟我說的那事兒我考慮好了。”
“哦?這麼快,你是怎麼打算的,說來聽聽。”錢慈航的語氣似乎有點意外,可是他臉上卻流露出一種早在預料之中的表情。
這種好事甭管是誰遇到,幾乎都會不加考慮的答應下來,哪還用得着考慮。
唐豆笑了笑,望着錢慈航說道:“錢伯伯,首先我要感謝您的信任。不過我考慮再三,我覺得如果我把博物館建在港島還是有些不妥。”
錢慈航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恢復常態,他呵呵一笑說道:“你說說看,有什麼不妥。”
一旁的錢芊芊可就沒有錢慈航這麼客氣了,她想不明白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竟然還會有人拒絕。
當初錢慈航跟她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還是一百個反對,就算是現在她也只是勉強順應着錢慈航的意思,心中對這件事情其實是並不支持的。
雖然錢芊芊心中對唐豆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可是那也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而已,這種朦朧的感覺絕對不能跟價值幾十億的財產轉讓劃上等值。
而且錢芊芊今天也親眼目睹了唐豆和楊燈兩個人之間恩愛的樣子,在心中也已經把跟唐豆之間的關係重新調整了一個位置。
唐豆無視錢芊芊瞪過來的眼神,望着錢慈航笑着說道:“錢伯伯,當初我有這個建博物館的想法,是爲了讓那些平常的老百姓能夠親眼目睹咱們老祖宗們傳下來的那些寶貝,如果我把這個博物館建在港島,就有違了當初的初衷,受衆面會變得狹窄,大多數的國人恐怕就沒有機會進入我的博物館了。”
錢慈航含笑望着唐豆問道:“就這個理由?”
唐豆笑了笑:“我就得這一個理由就已經夠了。”
錢慈航呵呵的笑了起來:“確實,這一個理由就夠了。好了,今天咱們先不談這件事兒。”
錢慈航看到楊燈從別墅中走出來,他伸手從懷裡摸出來一塊已經被磨得發亮的勞力士懷錶,掀開表蓋看了看,衝着唐豆笑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拍賣會就在會所的活動中心,現在應該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咱們提前一會兒過去,有幾位老朋友應該也會參加今晚的拍賣,我帶你認識一下。”
唐豆微笑着伸手攙扶起錢慈航,笑道:“小子實在是受寵若驚,錢伯伯的老朋友,不用問也知道肯定都是跺跺腳風雲變色的大人物。”
“亂拍馬屁。”錢慈航笑着拍了唐豆一巴掌,笑道:“不過這些人倒是在各自的領域都取得了一些成就,對外面的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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