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驚覺把嬴政給丟下了,登時把自己嚇了一跳,他急忙勒緊繮繩,想要令胯下正在奔跑的駿馬停下來。
可是任憑唐豆如何去勒繮繩,那匹駿馬依舊發瘋一般的向前奔跑。
唐豆一頭黑線,他沒想到馬竟然失控了。
唐豆發狠,拼盡全力使勁勒住馬繮,口中大喝:“籲~”
奔跑中的駿馬受力之下,一聲嘶鳴,突然人立起來,暴躁的前後撩起了蹶子。
趙姬驚恐萬狀的尖叫着抱緊了唐豆,兩個人再也無法保持平衡端坐在馬背上。
唐豆情急,急忙抱緊趙姬的小蠻腰,翻身向馬背下滾落下去。
兩個人怦然落地,唐豆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爲了避免趙姬首先落地被自己砸傷,在墜落的過程中,唐豆努力翻轉了一下,令趙姬反轉到了自己上面,結果自己的後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草地上,隨後又被趙姬重重的衝進懷裡砸了一下,唐豆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唐豆摟抱着趙姬在草地上滾出去老遠,避免失控的馬蹄踩踏在兩個人身上。
聽到馬蹄聲雨點一般遠去,唐豆終於鬆了一口氣,鬆開了趙姬的小蠻腰,把自己平攤在草地上,直到此時才感覺到渾身到處都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趙姬趴在唐豆身上,早已是花容失色,此時唐豆已經鬆開了她,她依舊緊緊地抱着唐豆不敢放開。
唐豆呼了兩口大氣,艱難的咳嗽着說道:“大姐,麻煩你別再壓着我了好麼?我的骨頭恐怕都已經斷了。”
趙姬呀的一聲坐了起來,雙手簌簌發抖的在唐豆身上胡亂摸着,口中疾聲說道:“公子傷在哪裡,奴家學過一些正骨之術……”
唐豆急忙抓住趙姬到處亂摸的小手,衝着她說道:“你起身看看政兒他們到了沒有?”
趙姬坐直起來向遠處看了一眼,低下頭衝着唐豆苦笑了一下,望着唐豆有些哀怨的說道:“奴家知道公子心中鄙夷奴家,可是奴家真的很感激公子帶我們母女脫離苦海。公子是上界的仙人,奴家也不知道該怎麼來感謝公子,奴家只有這一副皮囊還算拿得出手,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奴家願意服侍公子快活……”
唐豆撲棱一下坐了起來,他板着趙姬的肩膀,直視着她的雙眼,沉吟了一下說道:“夫人,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在邯鄲的所作所爲,也只是爲了保全政兒,所以,無論你在邯鄲做過什麼令人不恥的事情,你的動機都是偉大的。”
趙姬定定的望着唐豆坦誠的目光,兩行熱淚從趙姬眼中滑落,她哇的一聲撲進了唐豆懷裡,似乎要把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全在眼淚中宣泄出來。
感受到趙姬顫慄的嬌軀,唐豆扎扎着的雙手終於合攏,輕輕的抱在了趙姬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着。
哭吧,哭吧,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來吧,要怪,只能怪你生在了這個年代。要怪,只能怪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怪,只能怪你遇到了呂不韋這個工於心計的大奸相。
想到呂不韋,唐豆輕拍着趙姬的後背,試探着問道:“夫人,政兒到底是呂不韋的兒子還是異人的兒子?”
這可是個千古懸疑呀,那些史學家們研究了兩千多年,到最後也沒搞明白秦始皇到底是呂不韋的種還是異人的種,自己既然有這個機會,這件事情一定要搞個清楚,當然,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人比趙姬更清楚的了。
正在傷感中的趙姬沒想到唐豆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嬌嗔的坐在唐豆腿上,緊緊摟着唐豆的脖子,眼淚汪汪的望着唐豆說道:“公子就不能疼愛一下奴家,不要揭奴家的傷疤麼?”
這件事如果要是換作別人來問,趙姬必定會一口咬死嬴政是異人的親生兒子,可是唐豆是無所不知的神仙,趙姬不敢隱瞞,卻又不敢直接回答,只能撒嬌想要賴過去。
唐豆笑着搖了搖頭:“好吧,不問就不問,你起來吧,咱們這樣摟抱在一起多有不雅。”
就算趙姬不說,唐豆如果想要搞清這件事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等他護送趙姬嬴政返回咸陽之後,他自然會接觸到呂不韋和異人,到時候取上他們兩個人的頭髮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只要把他們兩個的頭髮和嬴政的頭髮一起帶回去,隨便找個醫療鑑定機構dna一下就好了,那鑑定結果不是要比趙姬親口說出來的更靠譜?
看到唐豆這麼好說話,趙姬嬌羞的笑了一下,不過她不僅沒有起來,反而俯身緊緊抱住了唐豆,把自己的小嘴湊到了唐豆耳邊,輕聲說道:“公子,其實奴家也不知道政兒到底是呂不韋的兒子還是異人的兒子,那天呂不韋跟奴家行完了房事,就把奴家送給了異人,當晚異人也跟奴家行了房事,然後奴家就有了身孕。”
唐豆忍不住輕聲咳嗽了起來,要是按照趙姬這麼說,看來自己不給他們dna是無法解開這個千古懸疑了。
唐豆輕輕拍了拍趙姬的後背,輕聲說道:“謝謝,我會和你一起保護着政兒長大,讓他成爲秦國最偉大的皇帝的。”
一個女人願意把這種絕對隱私的事情說給自己聽,在她心中,除了感恩之外,恐怕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最可信任的人之一,那麼自己就應該給她一個承諾,而自己能給她的承諾只能兌現在秦始皇身上。
趙姬突然張開小嘴咬住了唐豆的耳垂,一根小丁香在唐豆的耳垂上輕輕裹了一下。
嗡的一下,唐豆又開始熱血上頭了。
妖精,我是男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趙姬咯咯輕笑,鬆開了唐豆的耳垂,在唐豆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柔聲說道:“公子,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要趙姬服侍,趙姬必定不敢推卸,不過現在,我想政兒他們應該已經追到了。”
唐豆狠狠的在趙姬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強忍着流鼻血的衝動,黑着臉說道:“那你還不趕緊起來?”
趙姬心花怒放,她知道,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唐豆這位神仙恐怕隨時都會要了她。
朱姬按着唐豆的肩膀站起身,一張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月光下,李斯和嬴政兩個人站在不遠處,正背對着這裡在那兒不知說些什麼,但是很顯然,他們肯定知道唐豆和趙姬二人就在這邊的草叢裡。
唐豆艱難的站起身,剛活動了兩下痠疼的四肢,馬上就看到了遠處李斯和嬴政兩個人的背影,登時就是一頭黑線。
得,這一回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嬴政這個小兔崽子,看到自己和他老媽在這頭那個啥,竟然也能裝作沒看到。
唐豆黑着臉一瘸一拐的向二人走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李斯和嬴政轉過身來,跟沒事人一樣向唐豆施禮問候。
唐豆咳嗽一聲,胡亂解釋道:“剛纔馬驚了……”
李斯抱拳說道:“在下剛纔已經追到前面去查看過了,那匹馬已經倒斃在前面不遠處。”
“啊?”唐豆張了張嘴,他沒想到那匹馬竟然跑死了,性子可是夠烈的。
唐豆看了看天色,想了一下說道:“算了,現在也沒有了馬匹代步,乾脆咱們就在這露宿一夜吧。”
李斯擔憂的問道:“那萬一趙軍如果追上來怎麼辦?”
唐豆說道:“趙軍追上來我來應付,你們該睡的睡,我去給你們拿些野營裝備來。”
說罷,唐豆啓動傳送戒指噔的一下飛走了,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唐豆就又拎着兩個碩大的揹包出現在三人面前,在三人驚奇的目光中,唐豆將兩支野營帳篷支了起來,睡袋、汽燈、防蟲液一應俱全,全套的驢友vip套裝。
唐豆衝着趙姬、嬴政、李斯三人說道:“你們今天都辛苦了,進去安心睡吧。”
三個人從愣怔中清醒過來,趙姬望着唐豆有些期盼的問道:“公子,你睡在什麼地方?”
唐豆笑了笑:“放心吧,我就在你們身邊,在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隨時都會出現。”
說罷,唐豆啓動了傳送戒指,又跑回家陪楊燈去了。
次日,唐豆也不忙着先去看看秦始皇怎麼樣了,反正對他來說,秦始皇他們的時間是靜止的,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穿越回剛剛跟秦始皇他們分手的時間去。
唐豆陪着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頓早餐,跟老爸老媽說了一會兒話,然後給楊一眼打去電話詢問了一下鄴城的情況,順口將秦始皇和九鼎的事情跟老爺子們彙報了一下。
聽到九鼎竟然已經有了着落,三位老爺子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也跟着興奮了起來。
這個臭小子,這個臭小子毛剛長全,竟然成了秦始皇的師父,這讓人情何以堪?
早餐後,唐豆到博物館轉了一圈,遇到猛子,猛子拉着他跟他說起了國藥集團的事情。
自從收購過來百康藥業之後,唐豆再次成了甩手掌櫃的,直接把諾大的藥業集團交給了賀斌介紹來的一位職業經理人打理,自己除了拿出幾張適用的藥方之外,基本上不再過問國藥集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