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怎會這個時辰來?”我呢喃着問道,喜兒和雀兒搖搖頭也不作聲“萱貴妃傍晚便與皇上一同回福寧殿了,我們也覺得甚是詫異,要說皇上可沒見帶過那個妃子來福寧殿呢....”喜兒嘟囔着說。
與喜雀兩人一同走到殿門口,我這才微微俯身朝着孫公公一躬身“見過孫公公。”
孫公公嗯了一聲,仔細瞧着我的一身裝束,遲遲沒說出話來,“你這..你這是什麼裝扮。”最終,他指着我吞吞吐吐的道。
喜兒和雀兒偷偷笑着低下頭,我見了也是奇怪,看到喜雀兩人的反應,我更是納悶。
“出宮辦事,裝扮一下自然也是好的。”我賠笑道,孫公公極是爲難說道”這裝扮...是不錯,快進去吧,皇上等着呢。”
我“哎”了一聲,便猶豫着在殿門口來回踏步,尋思着進去之後如何應對,豈料,正在我犯難之際,屋內一清冷深沉的音調響起“進來!”聲如本寂靜中的一陣轟雷,我不由的背脊發涼。
擡眼之間,卻瞧見喜兒和雀兒兩人嚇的渾身發起哆嗦來。
我硬着皮頭,淺淺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奴婢黎音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剛踏入屋內,我便一把跪下請安,等待着司徒傾允許我起來的口令。
然,一片寂靜無聲,沒人准予我起身,我稍稍擡頭,餘光探索到萱貴妃正得意洋洋的品着茶水,一身悠閒之樣,司徒傾負手而立,無任何表情。
見他們都不作聲,我只得又重新請了次安“黎音叩見皇上,叩見貴妃娘娘,皇上萬歲,貴妃娘娘萬福。”
這次,萱貴妃倒是開口了“喲,這是黎音那丫頭嗎,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她眼中盡是嘲諷,緊接着便是一陣大笑,連她身旁的也跟着笑了起來。
我鬱悶她們不知爲何發笑,卻聽到司徒傾冷冷一聲哼,使得萱貴妃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移步走向我,我低頭只見到他移動而來的腳步,“起來吧!”驀
然之間,他雙腳停頓在我面前,沉聲說道。
“謝皇上!”我道謝一句,便起身立在一旁。
他走近我,皺着眉頭從小至上把我狠狠的打量一番,我渾身只覺得很不自在。
“皇..皇上”我出言制止了他的打量,他依然蹙着眉頭望着我,道“你出了一趟宮,便成了這番模樣?”
什麼模樣?女扮男裝難道很驚奇嗎,至於這麼多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嗎,“奴婢只是爲了出宮方便,才做這樣的打扮的。”
“我看是爲了防人而故意做的裝扮吧。”萱貴妃忽然冷聲道,我目視於她,微微一笑“貴妃說的什麼,黎音聽不明白。”
她依然微笑滿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月苒,你說你在宮外看到了什麼?”
月苒很是爲難的道“奴婢.....奴婢不敢妄自議論她人”萱貴妃冷聲道“如實說來便是,將你看到的給皇上一一說出來。”
我心下一沉,對她將要說出來的所見所聞有些心悸,難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萱貴妃的控制掌握之中?
“是,奴婢所說的定句句屬實,還請皇上和貴妃稍後查實。”月苒小心翼翼的道。
我心中冷笑,好一番虛假的做派,“奴婢在宮外看到見到黎音姑娘的坐着馬車出宮,她出宮倒是正常,只是無意之間,卻被奴婢看到她在端王府下了馬車,隨後便進了府內,本來她一身公公裝扮,我以爲看花了眼,但是,現在看黎音姑娘的裝扮,想必奴婢根本就沒有看花眼吧。”
萱貴妃主僕兩人極爲配合,剛剛說完,萱貴妃便厲聲斥責“大膽,你可知道污衊她人可是大罪,是要挨板子的,更別說宮女假借檢貨名義私自去幹別的事了,那查出來也是大罪。”
她們果然跟蹤了我,我心中七上八下,若是此事牽連到了司徒莫離,那我要怎麼辦。
“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隨同奴婢一同前去的其他丫頭也都看到了,不信您可親自審問黎音姑娘。”月苒
趕忙跪下急切說道。
司徒傾沉默半晌,朝我看來“她所說可是真的?”他的聲音冷冷的不含一絲溫度,我心中更是亂,我要如何說纔是。
“奴婢此次出宮是爲檢查新進貢的茶葉,並未做出其他有違宮規之事,還請皇上明察。”我確實對皖亭姑姑撒了謊,擅自離職,確實犯了規矩,但是我卻沒有作出出格之事。
“朕問你有沒有去過端王府。”他將端王府三個字唸的很是重力,生怕我沒聽到一般。
我止住聲不答話,不承認卻也不否認,我只希望千萬不要牽連到司徒莫離,今日之事,讓我明白,萱貴妃時時刻刻在私底下注意着我的言行舉動,就是爲了找個機會對我下手。
司徒傾看我默默不做聲,倒也不惱,只是目光如梭的望着我,眼睛似乎深深刻在我的身上一般。
萱貴妃目光轉向我打量了一番,怒道“大膽奴婢,皇上問話,你豈敢不回答。”
我低着頭呢喃道“皇上,奴婢並未作出出格之事。”我並不否認,只是一再強調未做出出格之事而已。
萱貴妃緊追不捨“怎麼?你不說話可是已經承認了,說你進端王府是爲何,本宮早就看你與端親王之間曖昧不清,是不是出宮與人私會了。”
沒想到萱貴妃如此不羈,居然毫不掩蓋的大膽說出這話來,“請貴妃娘娘自重,娘娘貴爲嬪妃,此話怎可這般隨意講出,奴婢一身清白,倒不怕別人亂說,若是因此毀了娘娘品行那便不好了。”
她極爲憤怒,卻又忽然道“皇上,臣妾管理六宮不妥,讓後宮宮女犯了如此大的錯誤,還請皇上原來臣妾的過失。”
萱貴妃如今如此聒噪,這般無理取鬧,與第一面之見的孤傲、清冷之姿簡直判若兩人。
司徒傾眉頭稍稍一皺,冷聲道“你可鬧夠了!”他這一聲令下令在場的人大驚失色,也包括我在內。
自進宮以來,我可從未見過司徒傾對萱貴妃如此冷言冷語說過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