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看着寒雪尖俏了許多的下巴露出心疼的表情來。香染疑惑地盯着他白皙俊朗的臉龐,總覺得這個瑞王爺自己在哪裡見過。
“五弟與雲嬪……難道相識?”玄啓亦敏銳地捕捉到瑞王神情中些許的異樣,心中已是篤定這二人之間一定發生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寒雪擡起頭,細細地辨認瑞王的面容,清亮的眼瞳透着淡淡的疑惑。似乎是很眼熟,可她並不記得自己何時結交過這樣一位皇親國戚。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記得我了?”瑞王期待地盯着寒雪問道。
對於寒雪的反應,他雖然有點兒難過卻並沒有責怪。早就知道她認人的本事跟她認路的本事一樣差到天/怒人怨,更別說還能想起他這樣一個很久都沒有見過的故人。或者說,他只是一個很久沒見的路人而已,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意外地闖進了她的視野,卻沒能留下深刻的痕跡。
突然,香染衝到瑞王面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圍着他打量了好幾圈,這纔不敢肯定地探問道:“玄……玄英公子?”
“唉!沒想到居然是香染這丫頭先把本王認出來了。小雪兒果真不記得本王了?記不記得四年前,你非要拉着本王去看什麼山櫻花,結果你這路癡帶錯了路,連累本王差點兒重傷復發的事兒?”
四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足以令人記住一個人,也足夠令人忘卻一個人。
寒雪聞言,恍然大悟地瞠圓了美眸,“玄英公子?這怎麼可能?”寒雪仍是不敢置信。
“可是,當年,你不是這個樣子啊?”
寒雪的視線在玄啓與玄英的臉上來回移動着,果然,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相像,令人一看就猜得出兩人是一脈同宗的親兄弟。不過,兩個人的氣場有着很大的不同。玄啓身上有着屬於帝王的霸氣和威儀,而玄英卻在溫和的外表下更添了一分俏皮和逍遙自在的灑脫。
“呵呵!怎麼樣,本王是不是變帥了?當年本王在邊塞帶兵,日曬雨淋得都變成黑炭了,而且那時候身上臉上都是擦傷,也難怪小雪兒認不出本王。”
記憶的閘門一下子打開,寒雪猛然就想起了與他曾經那一段短暫如煙花的過往。那時,她不過才十三歲,是個整日纏着父兄要學習醫術的丫頭片子,而玄英已是翩翩美少年,更是一方封地的領主,邊陲將士的統帥。
人生的際遇有時真的很奇妙,明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卻能因爲那些看不見的緣分,一次又一次地相遇。
玄啓心中雖然驚訝,可當他看見寒雪對着玄英露出明媚的笑臉時,臉色頓時陰雲密佈黑沉一片。
小雪兒?豈有此理!叫的還真親熱啊!玄啓心中莫名就涌起一陣怒氣。
他的妃子和兄弟當着他這個天子的面兒聊得火熱,哪裡還把他放在眼裡了?早知道,就該讓太后將這兄弟牢牢看住,省的一回宮就操着他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臉皮到處惹桃花。這回惹的,還是他的桃花!討打!
“咳!”玄啓重重地咳了一聲,眯眸陰森地掃過玄英的臉,“行了。你不是說有事找朕商議嗎?還不去御書房侯着?難不成還想讓雲嬪留你吃飯?”
玄啓下了逐客令,狠狠咬重“雲嬪”二字,意在警告玄英“她是朕的妃子,你小子膽敢再給朕叫一聲小雪兒試試!”
誰知玄英摸準了皇帝陛下不會拿他怎樣,不怕死地補充一句,“小雪兒,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改天,本王一定送你一份大禮,保證讓你樂呵好幾天!”
玄啓的怒火登時被玄英勾挑的沸騰一片。只見他豎起俊眉,怒不可遏地吼出玄英的全名,暴怒的吼聲驚得窗外樹丫上的鳥兒呼啦啦飛起一片:
“東方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