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談單
第一篇再回平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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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筱雅沒再問什麼,蹬蹬幾步跟着跑了出去,追到院‘門’口時輕喊了聲:“你自己小心點。//.//”
“放心,我會防止**的襲擊的。”趙敢站定,轉身,然後一本正經的回道:“哦,對了,借你的手機使使,村裡景‘色’不錯,拍幾張照。”
“幹嘛不用你自己的?”朱筱雅邊問着邊掏向自己隨身的小挎包裡,竟‘摸’了個空,面‘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趙敢左手揚着一個包有卡通圖案外套的iphone,右手晃着一個黃頻諾基亞,開口說:“我這個功能有點少。”
“流氓加小偷!”朱筱雅揮了揮小拳頭,返回屋裡想了想後問:“對了,周大爺,曹家有個小兒子不是在市裡麼?我聽說還‘混’的‘挺’不錯的,那曹家怎麼還在這村裡邊待着啊,甚至是因爲一塊山頭做出這種沒人‘性’的事來。”
周大爺搖搖頭沒說話,‘摸’出菸袋來自己捲了支菸。
劉阿姨似乎知道些內情,有些憤憤的說:“他們那是惡人有惡報,要不是因爲做惡太多,又怎麼會有那麼個不孝順的兒子。”
聽到這話,朱筱雅大概清楚些原委了。曹家的小兒子名叫曹誕,其實還是個與自己頗爲熟悉的人。
三個‘女’人嫌老周的煙嗆,都避到了屋子外面。小孩子的情緒更是像七月裡的天氣,沒過多久,剛纔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沒過多久,就在院子裡玩起了老鷹抓小‘雞’。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臉上略帶風塵的趙敢就回來了,剛一進院‘門’,先報給幾個大人一副神秘莫測的微笑,然後自顧自的走進了西屋。
“不知道這個流氓又要耍什麼‘花’招……”朱筱雅輕輕的嘀咕了句,也和其他人跟了進去。
趙敢一屁股坐到了‘牀’邊,三下五除二的把蘋果手機上的卡通外套取下來,遞給‘牀’上的樂樂說:“樂樂,哥哥送你的禮物。”
“叔叔,這是姐姐的東西,樂樂不能要。”
“姐姐家裡就是賣這個的,有一堆呢,沒關係的。”趙敢把那個可愛的卡套放到樂樂枕邊,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撥‘弄’着手機又說:“其實呢,姐姐的年紀很大的,比哥哥要大多了,所以你不能叫我叔叔,樂樂要乖。”
“啪”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趙敢一手捏着手機,一手‘摸’着臉,瞪着朱筱雅說:“丫的,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打了我三次了。”
“才三次麼。”朱筱雅不在意的拍拍手,然後聲‘色’俱厲的說:“誰讓你‘亂’教孩子的。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說你是叔叔級的,你就是叔叔級的。”
“瘋‘女’人!不跟你一般見識了。”趙敢衝着樂樂嘿嘿一笑,說:“來,哥哥給你看電影。”
朱筱雅怕趙敢給孩子傳播什麼不良東西,警惕的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搶過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的視頻播放正在進行着,畫面中有兩個面相不善的‘女’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兩個人都跪在地上,一邊抹着鼻涕和眼淚,一邊錘着‘胸’脯喊:“樂樂爸,樂樂媽,我們對不起你。”
視頻有整整十分鐘的長度,而這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整整喊了十分鐘。
看着看着,少‘女’突然感覺眼睛有些溼潤,但顯然不是爲着視頻中的三個人。
曾幾何時,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誤會眼前這個男人,但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做着超越於這個喧囂時代的事情。定了定神,看到趙敢臉上的爪痕還沒有散去,朱筱雅小手伸到了半空,突然意識到周圍一大夥人正看着呢,又不好意思的縮了回去。
“對不起。還疼嗎?”朱筱雅輕輕的問了句。
“你手上咋連老繭都沒有。我已經問清楚了,其實就是曹家的‘女’婿貪死人財,悄悄的把墓給掘了,我稍微嚇了嚇他,那孩子就把以前乾的類似的勾當也招了。現在鄉里的派出所早把人給帶走了。”趙敢淡淡一笑,把手機拿過來,重新按動了播放鍵,擺到樂樂面前說:“樂樂,惡人都是會有惡報的,看,他們都已經認錯了。咱大人有大量,小孩子也有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好嗎?”
“好。”小孩子也顧不上腰部的疼痛了,學着大人的樣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在曹家之行中,他還意外的得知了另一件事情,曹家的小兒子曹誕竟是弘廣的高級員工,並且和某個高層管理人員有着頗爲複雜的關係,而這或許會是自己的另一個突破口。
外面突然又起風了,風中帶着從塞外刮來的黃沙。
看了看樂樂,趙敢站起身來衝朱筱雅說:“孩子不能再在這裡拖着了,趁着你的車在,趕緊先送到市裡的醫院吧。”
“廢話,這還用你說啊。”
在幾十公里外的市區當中,一處頗爲氣派的寫字樓的二十三層,一夥彰顯着白領‘精’英文化的男男‘女’‘女’排坐在會議桌旁,正位處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的對面是一個‘精’明幹練身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中年男子的身後牆上,貼着一個公司的巨大立體標誌,下面一排小字:愛琴海情侶飾品有限責任公司。
黑西裝年輕男人對身後站着的妙齡少‘女’耳語了幾句,那少‘女’便捧着一摞文件遞‘交’給正位處的中年男子。
在對方閱讀的時候,年輕男人自信的翹起二郎‘腿’,以他27歲的年紀就坐到客戶部副總的位置,確實是想不自信都難。
中年男子從厚厚的一摞資料中分出一部分給邊上幾人看,衆人一陣埋案俯首後,中年男子擡起頭疑‘惑’的問:“曹總,廣告費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很高嗎?”年輕男子眉‘毛’一挑,“貴公司正處在急速擴張時期,廣告的作用無異於催化劑,可以讓貴公司儘快的滲透到外地市場,同時加大本地市場佔有份額。魏總,您是明白人,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即便是您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我們弘廣?”
“這倒不是”魏總很有紳士風度的淡淡一笑,“弘廣我還是信得過的,曹總年輕有爲,也很讓人欽佩,但曹總應該也明白,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現在也還只是發展階段,廣告費用太過昂貴,勢必會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營和支出。”
“那我倒是想聽聽魏總您的意見。”曹姓男子淡笑着說,“或者說,您能支出的廣告費用底線是多少?”
“減少到五分之一,三百萬。”魏總氣定神閒的說。
“魏總,您開玩笑呢吧?”,曹姓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手掌差點就要拍到桌子上,最後還是紳士的理了理衣襟,又接着說:“在省衛視頻道黃金時段播放一個月,廣告的費用就遠不止三百萬了。”
魏總笑笑,表示贊同對方的觀點,但依舊保留自己的意見。
看今天這情況,再談也談不出什麼來了,就算加價又能加到多少?曹姓男子禮貌‘性’的握手拜別,心中卻是將對方的祖宗狠狠的數落了一通。
下樓後,妙齡‘女’孩體貼的說:“曹哥,您別生氣,依我看那老闆就是個土包子,明明就是沒錢,還在那裡裝橫,我們弘廣給他們做廣告是看得起他們,他還擺上譜了。”
二人相繼上了車,車內空調一直沒關,還熱的很,妙齡‘女’孩把羽絨服脫下。曹姓男子瞅了瞅妙齡‘女’孩的低‘胸’裝,在‘胸’前美美的‘摸’了把後意味深長的說:“小夏,你纔剛畢業,對這裡邊的‘門’‘門’道道瞭解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