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那一夜,那一吻
第一篇再回平津市
36 那一夜,那一‘吻’[1/1頁]
“還說我,你不是也喝酒了嘛,喝的比我多多了。”朱筱雅嘀咕着,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換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繫好安全帶。
趙敢發動汽車後才說:“你聞聞,我身上有酒味嗎,就算是有那麼一點,估計也是沾的你的。”
朱筱雅好奇的聞了聞,面‘色’有些古怪了——竟然真的沒有酒味。
這個時候,朱筱雅的腦袋幾乎貼到了趙敢‘胸’前,少‘女’特有的體香,‘混’合車裡濃郁的百合‘花’香,饒是趙敢也不禁有些沉醉,看着朱筱雅若隱若現的紅‘脣’,竟沒來由的誕生出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但自己此刻作爲一個司機,兩人關係也還是說不清道不明,趙敢搖了搖頭,沒再多想,專注的架着車駛進夜‘色’當中。
不知何時,朱筱雅竟斜靠到趙敢的肩上睡着了,就如同在河畔時的那幕一樣,安靜的如同降落人間的天使。之前的時候,朱筱雅只說給趙敢一個大概的位置,也沒說明白到底是住在哪個小區。
到了目的地後,看着朱筱雅還在睡,趙敢只得把車熄了火,也沒敢動,本來還打算點根菸來着,想了想後也做罷了。
朱筱雅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個多小時,把趙敢的肩膀都壓的麻木了,等到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震顫起來後,她才‘揉’開了惺忪的睡眼。
趙敢‘揉’了‘揉’肩膀,示意對方:“電話。”
朱筱雅看着來電顯示,猶豫片刻後還是接了起來:“啊,老媽啊,我今晚不到你們那邊了,你們先睡吧,哎呀,我都這麼大人了,懂的保護自己的,你們別瞎‘操’心了。”
“你爸媽擔心了吧,準是以爲你被哪個**騙走了。”趙敢怪笑着說。
“你還不是個**。”朱筱雅聲音很輕,“那——要不就這裡分別吧,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區裡,謝謝你送我回家了。”
趙敢順着朱筱雅所指的方向看去,昏暗的燈光中,籠罩着一個彰顯着富豪氣息的小區,幾個保安還在來來回回的守着夜崗。
“好,那再見了。”趙敢開‘門’下車。
但是,在趙敢走了十多步後,卻依舊沒有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不禁疑‘惑’的回過了頭去。
迎面,那個‘女’孩兒正小跑着奔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其他原因,朱筱雅的臉上掛着些紅暈。站定在趙敢面前後,輕輕的踮起腳尖,然後在趙敢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
趙敢笑了,這次笑的很平靜,彷彿是回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自始自終,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目送着紅‘色’的寶馬車駛進小區內,趙敢才緩步離開了。自己的東方之子還在酒吧‘門’口,只能打的回家了。
這個夜晚,雪下不停,這個夜晚,好多人註定難眠。
第二天是週末,但趙敢也沒有休息,就算是除掉自己部‘門’裡的另外四個組,愛琴海情侶飾品的單子還有好多家廣告公司盯着呢,時間有些緊迫。
隨便吃了點早飯,便聯繫了另外兩個同事,三人不謀而合,都準備用這個週末的時間來取得些主動權。時間定在上午十點,拱橋旁的星巴克內。
現在纔剛剛八點,趙敢本來還打算睡個回籠覺的,卻不想楊東文的電話剛好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在家嗎?敢子。”
“在?你要過來?”
楊東文應了聲。沒過片刻,便響起了敲‘門’聲,趙敢拉開房‘門’,不禁發現,剛兩天沒見,自己這老朋友就憔悴了很多。
“敢子,我已經把工作辭掉了,接下來,我想跟着你幹!”剛一進‘門’,大氣還沒喘一下了,楊東文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跟着我幹?”趙敢給楊東文倒了杯水,“我現在也只是給別人打工啊……不過,說說你的想法吧。”
“去年的時候,國家剛剛下發了廣告業的新政策,對行業的管制放寬了不少,也出臺了很多支持‘性’的規章條例。顯然連那些國家領導也認識到了廣告對經濟發展的巨大作用。而這——便是一個契機,因爲每當在新的政策出爐之後,都會是某一行業機遇與挑戰風起雲涌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遲了的話,就只能剩下殘羹冷宴了。”
趙敢贊同的點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明白,楊東文這突然的轉‘性’,定是和那蘇流怡脫不了關係,想來他也是受到刺‘激’了,不能再這樣平平庸庸的活下去了。
男人,終得要乾點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纔不枉在世間走此一遭。
“蘇流怡的事情怎麼樣了?”趙敢沒急着應對他的提議。
“他爸在昨天晚上剛做了手術,情況還好,現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那——另一個男人呢?”趙敢又接着問。
“呵——”楊東文笑的很苦澀,笑的很滄桑,“我早先也打聽過的,那個男的叫錢斌,是德藝廣告公司老總的兒子,平日裡過的就是‘花’天酒地的生活,仗着有些臭錢,小明星都不知道玩過多少個了。像他那種人,當然是玩完了就走,滾‘牀’單時候的山盟海誓也就是騙騙那些傻‘女’人。”
趙敢知道,蘇流怡就是這傻‘女’人之一。至於德藝廣告,在平津也是一家頗具實力的廣告公司,雖然還比不上弘廣,但也是國內4A的級別了。
“這樣吧,東文。”趙敢面‘色’凝重了起來,“我們也成立一家新公司。”
“!”楊東文有些‘激’動,但很快卻又變得有些黯然了。
兄弟面前,任何表情的變化都藏不住事情,趙敢自然看出了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麼,凝聲說:“前期剛開始,我們也不好冒太大的風險,我提供給你五十萬的註冊資金,具體你來‘操’作,你來擔任總裁,前期招聘職員的事情也你來負責。”
“五十萬?”楊東文明白,雖然大型廣告公司資產都上億,但廣告公司本身卻是個‘門’檻極低的行業,甚至是三萬塊錢就可以註冊運作了(當然,辦公室寫字樓的租金不算)。五十萬的資金,也足夠一個小型廣告公司前期的運作了。但是,他一直都很好奇,尤其是上次因爲蘇流怡的事情,趙敢一次‘性’拿給自己幾十萬的時候,他就很想知道,自己這兄弟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多錢。
但兄弟歸兄弟,有些事情還是不問的好,這種大筆的錢,顯然不是什麼正當途徑‘弄’來的。
他並不知道的是,趙敢當初‘弄’那筆珠寶的初衷,一方面確實是因爲缺錢,另一方面卻是幫自己“回報”那個陷害過自己的珠寶店老闆。
趙敢辦事很爽快,直接從包裡取出一張卡說:“這裡邊剛好有五十萬。前期的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那你呢?還打算要一直待在弘廣?”楊東文不禁問道。
“先待着吧,那裡是我爸工作過的地方,我總有一種感覺,弘廣裡邊藏了很多我所不知道卻和我有關聯的東西。”
楊東文點點頭,沒再說話。其實,新公司雖然要楊東文自己來張羅,但他所扮演的也就類似於職業經理人的角‘色’,五十萬資金也並不是借給楊東文的,只是‘交’給楊東文來打理,公司的唯一股東是趙敢,盈虧自然也全是趙敢一人的。
但楊東文心中還是感動莫名,別人或許不會看出來,但他自己怎會不明白,兩人有着近二十年的友誼,誰都知道誰心裡想的是什麼。二人都沒有過自主創業的經驗,這次究竟能不能成功是一個很大的變數。之前趙敢已經借給自己幾十萬了,現在如果再把這五十萬也借給自己,那麼一旦賠掉的話,自己拿什麼去還。
現在這樣,趙敢作爲投資方,楊東文來全權打理,心裡面自然不會有太大的負擔。
“廣告這一塊,上到諸如電視報刊類的傳統媒體,下到路邊和公‘交’裡的燈箱牌匾,現在網絡營銷更是成了熱‘門’中的熱‘門’,範圍太大了,我們前期還是不要一把抓的好,你現在準備從哪裡下手?”趙敢點起根菸問道。
“餐桌廣告。”楊東文的兩眼放着睿智的光芒,“這一塊雖然早就被開發了,算不得新,但他們所用的一直都是傳統方法,就是在桌子上貼張菜單,要不貼張海報,而且一般只做本店自己的宣傳。我們要做這一塊,當然得想到點新的創意。並且讓這些餐廳能夠和其他產品商合作,然後我們再從中收取廣告代理費。”
“說來聽聽。”趙敢心中一動,關於這一塊自己也是考慮過的,就看楊東文能不能和自己想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