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工業園是羊城白雲區三十年前的地標建築,曾經輝煌一時,在這裡曾經有過無數大品牌的車間駐紮於此,甚至有不少巨無霸企業也願意把總部或羊城分別設置在這處,想當年,單單這座工業園便容納了白雲區百分之一點二的生產力,可算是輝煌至極。
可惜隨着新城區不斷的發展,這座曾經輝煌一時的工業園已經風光不再,此刻更淪爲了一個廢墟,等待着政府當權者有朝一日想起這片曾經的繁榮之地,然後再用來建設什麼的好讓它回覆活力。只是,現在說這個都還有點早。
“大師,怎麼樣?”
與三號車間相對的四號車間裡,喬東昇望着第二次掛上電話的天心居士,有點緊張。
“喬老闆不用擔心,這次的殺手已經跟林天楚交過一次手,試探之下發覺林天楚跟自己差不多水平,所以他閉關了數天,現在略有突破,相信可以一舉擊殺林天楚。”
原來,剛纔與林天楚通話的這個老人正是天心居士,而如果林天楚在這裡,他一定會認得出來,當天球場時攔下自己不讓他追截七殺的氣勢正是這老人發出的。
“這樣就最好了,對了,她怎麼辦呢?”
喬東昇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雖然他喜歡流連歡場,但也只是尋一個刺激而己,他本人對女色並不看重,所以她此刻纔會指着身旁暈倒在一張舊車牀上的慕雪彤說道。
“你說怎麼辦呢?”天心居士沒有給出自己的意見:“你是客戶,你的意見纔是最重要的。”
“放了吧!”
喬東昇沉吟一聲,如果換着廣省五十強的另一些企業,只要自己把企業老闆的千金小姐姦污了,那麼這些企業老闆一定會爲了面子而把女兒嫁給自己,到時便會爲喬氏企業帶來大批的資金資助。
可是,慕氏古業與宏圖集團的掌陀人是一個例外,慕正雄出身貧寒,而且更在軍旅之中鍛練過,如若自己真的作出作害慕雪彤的事情來,那麼他一定不會跟自己妥協。
而宏圖集團的掌陀人也一樣,他可以接受自己追求端木己悅,但絕對不可以接受自己如此卑鄙的手段。
權衡再三,喬東昇還是決定在慕雪彤醒來前先命人把她送回去,以免到時她醒來看到了他,爲自己帶來慕氏古業這強敵。‘
“如你所願。”
天心居士說着一指揮出,無形的真氣直接就射上捆綁着慕雪彤的麻繩,只聽“列”的一聲,麻繩應聲而斷。
看到此等神技,喬東昇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天心居士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喜的是隻要天心居士願意出手,那麼他命中的剋星林天楚便必死無異。
“喬老闆,可以了。“天心居士輕笑一聲,提醒喬東昇道。
“哦哦。”喬東昇才反應過來,打起了電話,很快外面便響起了一陣車聲,然後一個黑西裝男子走了進來。
“小心一點,務必要把她安全送回。”喬東昇交待一聲,眼角瞥見慕雪彤的美態,鄭重地對自己的手下說道:“路上不要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不然……”
“是。”黑西裝男子全身震了一下,應聲說道。
喬東昇的氣勢相對於一般人來說還是很強勁的,他這一聲冷言相托使得黑西裝男子收殮起心中的慾望,不敢亂來,心中決定乖乖地把此女安全送回寧心小區了事。
“快走。”喬東昇催促一聲,然後便不管不顧。
男子也不多話,直接就抱起了慕雪彤走出了四號車間,男子出門不久,外面便有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傳到了喬東昇耳內。
聽着車聲越來越遠,喬東昇吐了一口氣,看了一下手錶:“還有二十分鐘。”
“放心,以林天楚的速度一定能趕得上。”天心居士戲虐地一笑,笑得十分的邪惡,“再說了難道他遲到了我們就不等他嗎?只是不知道林公子趕來時,十成功力還可以發揮多少啊?”
“哈哈……”喬東昇也是作大事的人,一想通後便張狂地笑了起來,“等等吧,我真想看看,林天楚是什麼三頭六臂。”
“來了!”忽然,天心居士一聲說出,喬東昇馬上止住了自己的笑聲,聆神靜聽。
林天楚比起天心居士想像中還要來得快,只見他急勿勿地來到了永泰工業園,站在了三號車間前。
一站定他便感覺到不單止三號車間有人,甚至連對面的四號車間也有活動的人,這讓他一陣疑惑,但是如此同時,三號車間便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威勢。
“是他?”
林天楚認得這股威壓,正正就是當天在球賽上與自己較量過一翻的七殺,此刻的七殺略有精進,如果真的單打獨鬥,七殺的勝率佔五成一,林天楚的只佔四成九。
“林公子來得太早了,還有二十分鐘,要不你先行調息一下。”
七殺那不急不緩的境響起,林天楚也不客氣,馬上便凝神調息,他心裡知道,如若此刻的狀態與七殺對上,那麼自己的勝率只會餘下三成不足。
林天楚站在三號車間前,平復着自己的呼吸,收殮着心神,而七殺也沒有散去那一股施放出來的威壓。
林天楚感覺到七殺的戰意濃烈,而他的威壓居然是出於善心而爲,他正在藉助這一股威壓,逼使林天楚快速地調理,好讓他回覆到最佳狀態,如若他的舉動讓天心居士知道,不知道這個老謀深算的老人家會作何反應。
“豈有此理!”一把蒼老而急促的聲音從四號倉庫響起,聲音顯得很焦急,很失態。
但林天楚沒有理會,他只是凝神調理,很快,他在七殺威壓的催逼下進入了一個空明的境界,真氣也在慢慢地運行着,越行越快。
腦中,江川渡身法不斷地演練着,也是是這特定的情境,林天楚在壓力之下居然找看出了接近完美的江川渡的不足之處。
江川渡可算是一門奇功密法,施爲之時有如江川橫流,顯得氣勢磅礴而又飄逸不凡,本來林天楚認爲這兩種氣質匯在一套步法中並不矛盾,但是此刻空明之中的林天楚忽然感覺到不對。
江川渡步法,他便須要放棄一部分,是要那磅礴的氣勢增加自己的速度,還是要那飄逸的身法來使自己的施爲時間加長呢?
林天楚此時已經忘記了正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在等待着自己,全副神心沉瀝於江川渡上,但是,作爲一個人類,他有着人類本能的貪婪,兩種特性他都不想放棄。
既然如此,林天楚把心一橫,直接就嘗試在腦內演練起江川渡,也是林天楚進入了一個誤區,本來認爲兩者必須去掉一項,但他沒有想過江川渡的來歷。
忽然,他開始敬佩起創造江川渡步法的前輩高人,只因,在空明之時,讓他找到了兩種特性二合爲一的接合點。
兩種特性二合爲一,猛然地,林天楚腦內的江川渡步法變得越來越是磅礴逼人,站時如鬆,動時如風。
風捲雲動之際又不乏飄逸之感,林天楚終於認識到自己的誤區所在,所謂江川之水,必定是能靜能動,兩者交替之間環環相接,合情合理,爲何自己卻鑽了牛角尖,要只選一項呢?
林天楚一想通轄然開朗,雖然從沒現實裡面演練過現在新悟道的江川渡步法,但是他的氣勢卻變得如江川之水一旁,時靜時動。
“不好!”四號倉庫裡面,天心居士忽然臉色一凝。
“怎麼了?”喬東昇緊張一問。
“七殺……”天心居士愣了一下,久久回過神來,“要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