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有一位名叫科菲的先生想要見你。”就在林天楚還在糾結是那一個仇家來找自己麻煩的時候,藍小姐居然親自來到通報。
“哦?”林天楚小小地好奇了一下,這個聽名字是外國人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可以讓賀賭王的最嫡系心復之一親自通報呢?
藍小姐名叫藍潔蕊,如果賀賭王是澳門的王帝,那麼他的管家便是內務總管,而她正正就是賀氏帝國的承相。
“那位科菲先生在哪裡?”林天楚把帳本放好,拍了拍林雪依的手,後者機靈地退到一邊去。藍潔蕊一進來,吳星的臉色便變了一下,但是沒有人留意得到。
“科菲先生正在賭場的會客室裡,漢文先生在接待他。”藍潔蕊說,他對於漢文這些葡國集團的餘臣還是心存戒備的。
一聽到是漢文正在接待,林天楚馬上知道那科菲的身份,不再怠慢,叫喊一聲:“七殺,你陪我走一趟。”
“是。”七殺應了一聲,跟着林天楚離開,穿過街頭,兩人從大門進入賭場,一進入賭場,凱文便已經在等待着。
凱文的漢語不精,本來林天楚看到他來迎接自己有點頭疼,可是七殺居然可以與他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通,然後回頭對着林天楚說:“凱文先生說科菲先生與漢文先生本來相處得不錯,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鬧得有點不愉快!”
“去看看。”林天楚說。
兩人一同往接待室走去,路上,林天楚終於忍不住問道:“七殺,你怎麼懂葡語的?”
“我以前入世修行時有一個朋友是葡國軍方的人,所以多少懂一點。”七殺輕描談寫地說,這讓林天楚更加的好奇。
七殺以前的入世修行到底是怎樣的,他好像三山五嶽,各個國家的人都認識啊!而且,自從自己放權給他後,他的野心便展現了出來,他的胃口第大。
不用多久,兩人便去到了接待室,一推開接待室的大門,林天楚便在心中對凱文抱怨了起來:“去你媽、的凱文,現在槍也拔了出來了,居然還可以說是小衝突?”
林天楚一入得接待室便看到漢文與及兩名原葡國集團的成員拔出了槍對着一名年若四十的黑人男子,男子長得十分的精悍,一雙眼睛透着嚇人的鋒茫。
在三把黑槍的指控下,男子依然不緊不慢地吸着煙,根本就沒有看過三人一眼,甚至連林天楚兩人進來也好,他也只是擡了一下頭,看了一下而己。
“軍人?”
林天楚雖然未當過兵,但八百年前跟蒙古兵幹架可不少次,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男子的軍人氣質。
怎說呢,男子一身的彪悍,穿着一件不太與他相襯的西裝,並不是說他穿西裝不好看,而是林天楚堅信,這男人穿軍裝纔是最帥的。
“把槍收起來。”林天楚對漢文三人擺了擺手。
漢文惡狠狠地瞪了一下男子,不情不願地把槍收了起來,林天楚坐在了男子的對面,“漢文,你們先出去吧。”
“是。”
漢文無奈地退走,他剛纔還想在林天楚的面前告這男子一狀,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林天楚顯然不追究。
“科菲先生?”林天楚望着男子,忽然問道,但一問出又改口:“不對,我是不是應該稱呼你作科菲將軍呢?”
“哦?林先生的眼力很高嘛,一眼就可以看出我的軍職,但是你看得還是有點不準,我只是一個准將,還沒算真正的將軍。”
科菲說的是漢語,而且說得很順溜,難怪他會被派來與林天楚接觸。
“有差嗎?”
林天楚知道男子的來歷,在他的家鄉軍職只是放着好聽而己,真正的實力是看誰的兵多槍多。
科菲大笑一聲,笑得很豪邁,然後表情一變,變得鄭重:“林先生,我僅代表C國最偉大的元首邀請你在C國國慶其間到C國視察,希望C國能夠得到這你這種良心外商的支持。”
“這是我的榮幸。”
林天楚心裡想着非洲人做事的效率就是快,自己幾天前在漢文的手中接過C國最大鑽礦股份文件,然後讓七殺與C國那邊的人去聯繫,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偉大的C國元首,桑昆總統就派出了他的心腹前來與自己會面了。
“對了,林先生,爲了表示我的城意,我給你準備了兩份禮物。”科菲說着笑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行李袋裡取出一本書:“這是偉大的C國元首,桑昆總統的自傳,也是我送給林先生的第一份禮物。”
“哦?”
林天楚接過自傳,只見自傳的封面是一個氣度彪悍的軍人,他的相貌雖然平凡,但是額角那一條長長的傷疤卻爲他增加了一份鐵血。
順手翻開了一下,裡面的文字是非洲的土著文字,林天楚並沒有看懂,但是從夾帶的圖片來看,林天楚知道這一定是桑昆對自己的威脅。
那些照片,林天楚猜測得出是桑昆上位前的傑作,照片的內容很廣泛,有的是死囚行型時拍的,有的是死囚被俘時拍的,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每一張照片都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謝謝桑昆總統的好意。”林天楚並不把這威脅放在心上,“未知到第五份禮物是什麼呢?”
“第二份禮物在外面。”科菲指了指後卷:“我知道,今天有點不和諧的人士來到林先生的賭場鬧事,意圖破壞林先生賭場的開慕式,而很幸運地,指使者被我發現了,然後……在外面。”
“謝謝。”林天楚站了起來,“我現在邀請科菲先生一同去觀賞一下我們華夏人獨有的死刑,不知道科菲先生有否興趣呢?”
“哦?”
科菲並不是一個笨人,他自然知道林天楚要對自己,啊不,是要對桑昆反擊,由此可以看出,林天楚是一個不喜歡被人威脅的人。
“榮幸之至。”科菲說着站了起來,臨走前七殺對林天楚低聲說道:“林大哥,你打算用什麼手段來威嚇那個傢伙。”
“你決定。”林天楚不負責任地說。
“呃……”七殺終於發現自己被林天楚利用了,可現在有外人在他並不方便表現出來,只好心裡回憶着,什麼樣的死刑才讓人最感覺到震憾的。
科菲所說的賭場外面,是橫琴海旁的一間小木屋,這間小木屋屬於某渡假區的物業,只是擁有該渡假區的旅遊公司破產了,所以這些小木屋也荒廢了下來。
科菲領着林天楚入得小木屋,只見四名精悍的黑人守在裡面,而一個小鬍子亞洲人更是被幫在了一張椅子上。
小鬍子不斷地叫喊着一堆鳥語,林天楚等人並沒有聽懂,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說的並不是什麼好話。
“林大哥,這傢伙說他是山口組的人,讓你知機的話就把他給放了,不然崗本信雄不會放過你。”七殺翻譯着說。
“你聽得懂?”林天楚對於七殺、精通多國語言這事已經不再驚訝了。
“聽不懂,猜的。”
七殺的回答讓林天楚吐血,但是林天楚相信以東洋人那老子自命天下第一的人物性格,說這樣無品質的威脅狠話是很有可能的。
而得知小鬍子是東洋人後,林天楚馬上便明白爲何會找上自己的麻煩,還不就是因爲崗本猛的關係嗎?
“奇怪了,崗本雄信不是正跟那個什麼三條猛夫在搞競選的事嗎?怎麼他有時間派人來找我報仇的?”
“這是龍興做的好事。”七殺無奈,“上段時間你在澳門,我在香港時剛好迎來了東洋的換屆選擇結果公佈,三條猛夫有山口組的支持自然順利同選,但是……但是龍興就在當天派人把山本猛的頭顱偷運到東洋,然後在三條正夫發表就職演說的時候把人頭拋上了主席臺,再之後事情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也是幸好,剛剛公佈了結果後才發生這樣的暴力性、事件,不然三條正夫可不用指望可以順利當選,對了,三條正夫當選前的民望並不低,但這事之後他的民望大跌,看來多支撐一、兩個月就要辭職了。”
聽到這話,林天楚終於瞭解到,山口組跟自己這一方勢力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但是,他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