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青年畢竟是混江湖的,別看他們的造型不像狠角,其實他們是有苦衷的。他們是飛虎幫的三大打手,因爲這個身份所以自尊自嚴,而當馬滔讓他們這三個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去替他撐腰,作一點強姦民女的齷齪事時,他們自然要化一下妝,以免讓人認得他們。
故此,他們纔會打扮成這個模樣,但是,一般來說,戰鬥力跟自己的形象沒有多少的關係,他們的拳依然的重。
小楚看着三拳分左右中殺至,忽然眉頭一皺,不是因爲他認爲這三拳躲不開來,相反,他居然認爲這三拳一點力量也沒有。
沒有力量?誰敢說飛虎幫的三大打手沒有力量呢?
力量,是什麼?
力量是一種潛於人體之內的玄妙東西,在小楚的眼裡,這三名打手只是肌肉發達一點,空有一身蠻力而己。
“蓬!”
小楚一指指出,他也不明白,爲何面對如此蠻力沖天的三腳,自己居然會下意識地用指指出,而不是用拳或掌相迎。
可是,當他的一指指中正中那攻來那一隻拳頭時,那拳頭的主人,一頭紅毛的青年馬上變色,咧牙吃痛,然後……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骨像裂了一樣,剛纔那一指,彷彿點上自己的並不是手指,而是一把衝擊鑽一般。
一股奇怪的旋力在他的手骨處產生,然後把他的手骨撕裂。
“啊!”
他慘叫一聲,只是,他的叫聲還沒停,兩名同伴的叫聲又再跟着響起,只因,小楚像極有信心一指能把自己廢了一般,一指指出,居然也不停頓,直接就變招,連點兩指,分別攻向左右。
左邊那黃毛青年被點中喉結,右邊那綠毛青年被點中下腰,然後同樣地感覺到一股旋力侵入,骨頭像要被撕裂開來。
“啊!”
“媽、的……”
兩聲慘叫又再先後響起,只是小楚解決三人的動作太快了,快得他們的慘叫聲雖然分先後發出,但是聽起來就像一同叫喊一般。
“高手?”
三名打手倒在地上,各自按着自己的傷處,心中震驚。
“你,過來!”小楚指了指馬滔,馬滔已經一臉的死灰了。
“你要幹什麼,我爸是程飛虎。”
“我知道,放心,我不動你。”小楚冷笑,一旁的小雪看得有點心驚,怎麼……怎麼哥哥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三年前,她把他撿回來時他淹淹一息,不對,是根本就沒有生命氣息了,只是……他的屍體一直都不腐難,而且還保持紅潤,這讓心地善良的她不忍放棄。
可誰想到,這個重生後對自己一直都關愛有加的哥哥居然會有這以恐怖的一臉,小雪活在東北,自然有一股東北人的豪邁彪悍的,而且她早年混在市井,因緣巧合也看到過幾次小混混在街上砍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一己之力砍傷砍死幾人的狠人,只是,那些狠人與現在沒有殺人的小楚一比,怎麼感覺就像被比了下去一般的呢?
小楚身上的殺氣充盈,而且除了殺氣之外,更像有着一股先天的威脅,小雪以前聽一個老公公說過,那老公公年輕時好像是四爺的人,所以他說話還是挺有見地的。
那老公公說,沒有人的威風儀是天生的,就連四爺也一樣,也是經過無數次的浴血奮戰,還有長期處於高位之中,才能培養出那一股霸氣與威嚴並存的氣質。
難道……
難道哥哥他失憶前是一個很利害的人?小雪心中開始在想着,越想越多的她居然忘記了害怕,也是,她始終都相信小楚不會對自己不利,故此也才能這麼快便平復下來。
“幹什麼?”
馬滔硬着頭皮走了過來,對小楚說道。
“一,錢我會還你,給我時間。”
“成成。”馬滔何來敢說一個不字,而且更示好、性地加了一句:“慢慢還,不急的,就算不還也沒有關係!”
“哼!”小楚冷哼一聲,馬滔也是無辜,如果他知道小楚那不願受人恩惠的性格,他絕對不敢如此賣乖。
“二你回去告訴飛虎幫幫主,讓他不得再對興寧街的商戶收保護費。”小楚沒有忘記謝叔的恩惠,更順帶地,像周鞋匠那些同一條街的商戶也沒有忘記。
“沒問題。”馬滔馬上答應,他並不知道,其實小楚這要求是很過份的,這跟搶地用力沒有半點分別。
“三,讓馬老闆把拖欠工人的工資全部發了。”小楚提出第三個要求,說真的,張虎雖然正常時不跟自己說話,但他喝醉了後往往都很熱情。
“這個更加沒問題。”
的確,這個要求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只因馬老闆雖然是馬飛虎的堂弟,但是他說到底並不是飛虎幫的人,他的面子被落了並不會對飛虎幫做成什麼影響,而且相信馬飛虎爲了自己兒也不會介意推這個堂弟出來犧牲。
當然,以上三個條件都是建立於現在這個情況,如若馬滔安全離開了,那麼他會否答應這三個條件,而且……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那麼他會否遷怒於興寧街的一衆商戶呢?
小楚沒有去想過這一點,他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如果馬飛虎不答應,那麼便把他跟飛虎幫都滅了吧。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馬滔小心翼翼地問。
小楚點了點頭,馬滔如獲大赦一般,馬上急跑着離開,而那三名打手也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何來了力量,直接就翻起身來,準備離開。
忽然,三個打手同時一頓,回頭望向小楚,抱拳說:“兄弟,不打不相識,剛纔得罪了!”
小楚不迴應,在這個世界上,他除了小雪與謝叔外,基本上不會對任何人的示好有反應,三個打手一看到小楚的冷臉,當場覺得沒趣,但其中一個打手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未知道兄弟的武功從那裡學回來的?”
“武功?”
武功這詞仿如一個炸雷一般,在小楚的腦中“轟”的一聲炸開,讓他陷入了深思之中:“這是武功嗎?武功是什麼?不對,武功不是這樣的,武功比這個要神奇很多,如我的吸龍勁還有斷脈劍氣,對了,還有江海渡身法,這些纔是真正的武功!”
“呃?”
小楚一驚,怎麼自己對於武功好像很有了解一樣的,而自己無緣無故而得知的三套武學名字,怎麼都這麼的陌生而又熟悉的。
“這不是武功。”小楚沉沉地說。
“哦。”三名打手一臉的失望,失望不能從小楚的口中套出練武的門路。
其實,打手,風光不會超過十年,這江湖不缺狠人,打手會老,膽子也會越活越小,會有新的比他們更健壯有力,而且更狠的新打手出頭於江湖。
一個打手的風光是有限的,除非他有一身超凡的武功,那麼就可以將他那有限的風光延長再延長,只是,現在學武的希望落空了,讓他們有點頹廢。
他們還在認爲,小楚學的真正的武功,只是小楚不願意承認,不願意透露從何學得一身武功而己。
“真的不是武功。”小楚難得鄭重地重複一次,三名打手眼看無望,各自苦笑一聲,走了。
“哥哥!”小雪戰戰驚驚,走到了小楚的身邊。
“回去。”小楚的語氣很冷,冷得讓小雪承受不住:“哥哥,你在生氣嗎?”
“是。”小楚不廢話,直接承認:“回去再說。”
“哦。”小雪跟着小楚走出了課室,經過保安亭時,賴雄一衆保安不禁奇怪地望了一下他們兩人,怎麼那女的還能衣衫完整的,剛纔馬小爺走時可是一臉的意氣風發的啊!如果不是得手了,他會這麼表情嗎?
其實,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馬滔只是爲了面子,不想別人看出他被小楚嚇得不敢反抗,所以離開時才顯得高傲一點而己,這使得馬滔等人產生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