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路,聽到這個名字,林天楚心裡一緊,那裡離“江南居”可不遠啊!玄武堂的徐胖子就在那裡,千萬,千萬不要和這個該死的胖子有關係,林天楚在心裡嘀咕道,要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殺了那個胖子的。就算他老婆長得像九姐,這回也要對不起了。
放下了手裡的電話,艾利克斯最後祈求的話語又浮現在林天楚耳旁,他從來沒有見過艾利克斯這麼無助過。嘆了口氣,林天楚把手機遞給了花容,示意她到一旁通知七殺他們過來會和,現在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和七殺他們扯七扯八話家常了。
“各位,你們怎麼看?”林天楚看着老爺子和馬丁,開口說道。剛纔的手機成了小喇叭,他們兩人把苔絲失蹤的事情聽得清清楚楚。
老爺子很清楚林天楚現在看起來平靜,實際上就是個隨時快要爆炸的火藥桶,當下就撿住主要的說了,“林小兄,你是不是一位這是伯爵動的手?他沒有那個膽子,這個苔絲的來歷可不簡單!”
“是啊,林,你還是從長計議爲好!”馬丁也嘟嚕嘴,接了老爺子的話規勸着,見林天楚的臉色不好看,他立刻舉了手,“好吧,老大,我說!你知道,我馬丁有些來歷,既然我們已經合作了,那我就告訴你,我來至於杜邦家族——而苔絲的家族,比我更恐怖,她是羅斯福家族的大小姐!羅斯福家族的千金被家族發配到了拉斯維加斯,這是鷹國上層今年最大的八卦之一了,想不到老大你既然和伯爵家的小苔絲認識,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眼看馬克越說越八卦,林天楚連忙瞪了他一眼。馬丁的話給了林天楚太多的驚訝,到現在他還有些消化不了。
杜邦家族是什麼?地球上稍微會說話的兩歲小屁孩都知道,那是鷹國最頂尖的家族之一,它的力量,散佈於全球的各個領域,所以說馬丁是這個星球上來歷最厲害的紈絝大少,一點也不爲過,林天楚現在還有些慶幸,當初和馬丁幹了一架,能偶活到現在可真不容易。
不過,杜邦家族雖然厲害,可是和羅斯福家族比起來,卻有些上不了檯面。一句話,羅斯福家族是鷹國最古老的皇室,沒有之一。如果說鷹國每一個總統所在的家族都算是皇室的話,那麼苔絲所在的那個家族必定是血脈最尊貴的,只因爲這個國家的第一任總統,他就叫羅斯福。
雖然不知道羅斯福家族發生了什麼事,纔會把一名尊貴的千金小姐發配到拉斯維加斯,但是林天楚清楚,如今這事小不了。苔絲出事了,正是預告着鷹國最大的家族已經參與進來了,拉斯維加斯想不亂都難了。
不知道爲什麼,拉斯維加斯如同自己計劃的那樣亂了起來,林天楚卻沒有一點能夠渾水摸魚的激動。苔絲出事了,那個傻傻的倔強女孩出事了,林天楚心裡好像有一把小刀在割着,他不擔心羅斯福家族會報復自己,儘管苔絲實在看自己的路上被人劫持的。
首先他和苔絲是朋友,沒有作案動機。再者,有了馬丁和老爺子的證明,自己就完全沒有了作案時間,特別是馬丁,杜邦家的小少爺,可不會欺騙羅斯福家族。沒有了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林天楚的清白就完全沒有了問題。
但這還不夠。
“這樣,馬丁,杜邦家族的能量大,你馬上回家族,幫我查一下苔絲的下落!”林天楚對馬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沒有半點客氣。
羅斯福家族的大小姐失蹤了,這可是驚破天的大事,不管苔絲在家族的地位如何,但出了這件事羅斯福家族丙丁會大動干戈。很簡單的道理,苔絲在家族裡怎麼樣是家族內部的事,羅斯福家族有沒有動靜卻關係到別人對家族的看法。想來,杜邦家族很願意雪中送炭,伸手幫一幫羅斯福家族。
雖然杜邦家族沒有羅斯福家族那麼強勢,但是追尋苔絲下落這件事對於這樣的大家族而言,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只要有了苔絲的消息,羅斯福家族的回報就不可能小,用舉手之勞來換取利益不小的回報,聰明人都知道怎麼做。
“老爺子,你們洪門在拉斯維加斯是地頭蛇,我要你們給我盯死了伯爵已經他的客人們,可以嗎?”林天楚看着薛老爺子,一動不動地開口說道。
話粗理不粗,林天楚雖然說得粗糙,但是薛老爺子也沒有在意,“行,我會親自叫人盯着,那羣人有什麼動靜,我第一個通知你!”
伯爵這羣人有沒有參與苔絲的綁架案,林天楚並不清楚。但是他們沒有參加綁架案,並不代表着他們就會讓自己好過。若是看到林天楚爲了這件案子忙得焦頭爛額,天門第六不乘此機會落井下石纔怪。如今唯一的機會,就是讓老爺子派人盯緊了伯爵,一旦有風吹草動自己立刻就應對。
只有等羅斯福家族來認了,自己纔算安全了:那個時候,伯爵不僅不敢動,就算天門第六他們起了什麼心思,伯爵還會主動幫忙攔着。黑水雖然薄有微名,但伯爵一個外來人,哪敢主動觸怒羅斯福這樣的巨無霸?
林天楚嘆了口氣,自己這邊的幾個人都派上了用場,心裡對苔絲的愧疚感也減輕了許多。還沒有等他鬆了口氣,花容又苦着臉走了進來,一看小妮子這幅模樣,林天楚心裡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林大哥,七殺他們已經出發了……不過,又有客人上門了!”
果然,花容一開口林天楚的臉都黑了,本來今天是他和花容兩個人約會的日子,這前前後後來了幾次貴客打擾,上上下下有幾次意外出現了?只是不知道,這次的客人又是誰?
“花容,說說看,這次的客人是誰?”林天楚沒有好氣地問道。
花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古怪地看了薛老爺子一眼。林天楚心裡一緊,難道是他?
果然,念頭剛過,外面就響起了一個林天楚十分熟悉的聲音,“林天楚,我來賠禮道歉了:對不起,我錯了!”
這說話的,不是小龍王薛讓事誰?林天楚乾脆就是想,薛老爺子讓小龍王過來負荊請罪,這小子也差不多到了吧?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薛讓不正是過來道歉了嗎?只是這道歉的話,聽得林天楚直皺眉頭,語氣大大咧咧,一點誠意都沒有。
衆人再順着小龍王特有的大嗓門望去,差點沒有笑岔了氣,原來這廝這的和薛老爺子說的一樣,“負荊請罪”來了。小龍王赤着上身,光着膀子,頗有那個有錯就認的廉頗將軍的風範,不過再看他背後背的東西,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廉頗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特意揹着荊條跪在藺相如的府前——薛讓倒好,估計是老爺子要求急,他找不到荊條,不知道哪裡弄來幾束玫瑰花,裝模作樣地綁在背後!乍一看去,光膀子的漢子,盛開的玫瑰花,好一副“力量與美”的畫卷,頗有些鐵血柔情的浪漫意味。
見衆人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薛讓很滿意自己的表現:這下子我的表現真不錯,真虧我聰明!實在是找不到荊條了,知道用場子裡侍女身上的玫瑰代替,反正都是刺嘛,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