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誓言怎麼辦?”風鈴兒有些擔心地說道。
“簡單啊,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破除誓言,也不算違反誓言吧!——第一種呢,你讓爸媽認個乾女兒,把公主的身份讓給她,我娶的就不是部落公主了嘛!”林天楚笑着說道。
“嗯,這樣也行!”不當公主,對風鈴兒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種呢!我不是說的是‘娶他們的公主陛下’纔算違約嗎?你可以找個由頭,把他們趕出去,或者讓他們乾脆另立門戶,你就不是她們的公主的嗎?”林天楚繼續說出了第二個辦法,玩文字遊戲,他也是個好手。
“咦,不錯不錯!哼哼,他們三個敢兇你,還讓我哭了一頓,該受點懲罰!——不過,趕出去,是不是太嚴重了啊?”風鈴兒有些疑惑地問道。
看着對方一副小女兒姿態,可憐巴巴地望着自己,林天楚哈哈大笑,“那不過是個主意,你自己決定!”
“好!還有辦法嗎,林天楚?”看着林天楚眨眼間就有這麼多辦法,風鈴兒頓時來了興趣,接着問道。
“第三種啊!”林天楚笑了笑,把嘴巴靠近女孩耳邊,輕輕地對她開口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這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對吧!”風鈴兒臉色緋紅地望着心愛的男人,“也只有這樣了,到時候夏亞如果不同意,我就這樣做!——哼哼,不嫁給你,我也能給你生孩子!”
兩人在船艙裡你儂我儂,好不親密。
……
“走水啦,起潮啦!林天楚閣下,走水啦!”幸福的時光最是短暫,在兩人耳鬢廝磨的功夫,外面突然傳來了休叔的大叫。
“潮來了!”林天楚站了起來,拉着風鈴兒的小手,“玲兒,我們走!”
這潮汐來得夠快的啊?看着洶涌而來的海潮,林天楚苦笑着對自己說道。
站在船頭,林天楚可以看見,海水已經淹沒了沙灘和紅木林,正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向營地蔓延。灌木,草叢,巨巖,大樹都慢慢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渾濁的海水很快就淹沒了幾天前才建好的木屋。
海船浮起來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把它推入大海里。
“林天楚,你三天前就知道,今天會起潮的,對不對?”風鈴兒站在林天楚身邊,有些心悸地問道。
雖然她也知道,潮汐會把這個小島淹沒,但不會想到短短三天時間,這些熟悉的草木就消失殆盡了。想想吧,如果不是林天楚早有準備,提前建造了木船,他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了!
甚至,林天楚爲了預防意外,還特意派金幣三兄弟探索了整個小島!知道剛纔他們向他報告,紅木林的確是按照林天楚的預計,整齊有規律的成片生長;而其餘的地方,也一樣和林天楚預料的一樣,沒有任何異常!三兄弟帶隊在小島上橫穿了一遍,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是啊!所以我才讓你們建造這個木船呢!”林天楚笑着說道。
“林天楚閣下,未僕先知,果然厲害!那天晚上,就是在觀察潮汐吧?”呂先生也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休叔已經收起了鐵錨,營地已經消失不見,翼族不識水性,全都呆在船艙裡,甲板上,除了林天楚,風鈴兒,就只剩下呂先生,林小姐和休叔幾個人了。呂先生一開口,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吸引過去了。
大家都知道,就是三天前那天黃昏,林天楚第一次和呂先生起了衝突,兩人最後不歡而散。三天來,呂先生一隻在找林天楚的茬,林天楚剛纔還打了他一巴掌,現在呂先生卻主動提及過去的事,怕是又要起衝突啊?
什麼原因讓膽小如鼠的書生,變得如此膽大?
“不錯,我的確在那日觀察了潮汐起落,呂先生又意見嘛?”林天楚笑着說道,言語間沒有任何的客氣。
“不敢不敢!只是不知,林天楚閣下讓我們飄在水面上,到底準備幹什麼呢?”呂先生的意思很明顯:如今小島淹沒了,衆人要在小島上找翼族的傳承已經沒戲,他在詢問林天楚以後的計劃呢。
林天楚幾天前露過一手,精妙的魔術控制力讓大家對他的實力大大讚賞。現在洪水滔天,衆人自然是唯他馬首是瞻了,呂先生將了一軍,逼迫林天楚動用魔力,給衆人開路呢!
“呵呵,呂先生多慮了!我自然有考慮!”林天楚無聲無息地把呂先生的出招化解了。
實際上,林天楚待在木屋裡三天,並不是在冥想修煉,而是在苦思當時的局勢:最後的結論是,所有的一切,將在洪水來臨時揭曉!對於呂先生的佈局,他林天楚只有見招拆招——洪水淹沒小島後,林天楚會原地不動,等待洪水消退。
“你該不是在等潮汐退卻吧?”見着林天楚沒有動作,呂先生開口問道。
“呂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哈!”林天楚抱拳笑道,承認了呂先生的猜測。
“你是怎麼想的?這個洪水什麼時候退卻,誰也不知道!你讓我們在船上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直到被結界送出去?食物夠嗎?水源充足嗎?……你還不使用魔術,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呂先生一聽林天楚的笑語,勃然大怒,臉色蒼白地朝林天楚吼道。
的確,呂先生的考慮不無道理:以前的試煉,都是無功而返幾個月後被結界送出,這次退潮不知道要等多久,林天楚在這裡消極等待,說不定就錯過了機會,等來的是結界的遣返。
可惜啊,風鈴兒和休叔,已經見識到了呂先生的無恥,知道他又在刁難林天楚,哪能再次上當?特別是翼族公主,剛剛和林天楚卿卿我我呢,現在看到呂先生給林天楚臉色,立刻就變臉了——
“呂先生,你不要太過分了!注意自己的身份!——林說自有考慮,就是有辦法,你就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要說這風鈴兒變臉可夠快的,前幾日被呂先生當做廚娘還無怨無悔,今日不過是吼了林天楚一句,就冷臉相待了。
“注意自己的身份!”這句話,直接讓呂先生啞口無言了——在日曜沙漠,卑微尊賤可是十分分明的,他呂堅不過一食客,一門房而已,如何敢向林天楚叫板?叫你一聲呂先生,不過是對你讀書人身份的尊敬而已,你還真以爲自己是根蔥了?
風鈴兒對呂先生一頓臭罵,可把那個落魄文士氣得臉都綠了!可惡的女人,昨天還尊尊敬敬地稱呼自己先生,今天就說自己“貓哭耗子假慈悲”?因爲林天楚的緣故,你也太不把我呂堅當回事了吧?
“哈哈,林天楚,你不使用魔術就算了!——你還以爲,你自己現在能使用魔術?老子剛纔激怒你,不過是想看看你發現自己成爲廢人後,臉上那個精彩表情而已!你他孃的就只會裝逼,還會做什麼?”呂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說出了讓衆人膽顫心驚的話來。
“什麼?呂堅,你暗算林天楚!”風鈴兒抽出了腰間的彎刀,指着呂先生破口大喝道。要是林天楚成爲了廢人,不說眼前的試煉過不過得去,就說出去後,那幾個女人還不把自己撕成碎片啊?
“錯了,哈哈!”呂先生好像沒有看見眼前的彎刀,凜然不懼地走到風鈴兒的面前,“是你動的手哦!”
“我?——你放屁!我怎麼會暗算林天楚!”風鈴兒大聲喊道,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林天楚的。
“嘻嘻,呂先生說得不錯哦——公主陛下,多謝你配合了!”一旁一直沒有做聲的林小姐,突然開口道,她的手掌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