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晴忽然的舉動讓沈辰一怔,眉頭微微一蹙,眼神裡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你看,我身材挺好吧?皮膚也算嬌嫩吧?”趙曼晴不知廉恥,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沈辰的手,身體也慢慢的向沈辰靠過去。
“滾!”
沈辰厭惡的打開她的手。
趙曼晴聳了聳肩,絲毫不因沈辰的冷漠態度而懊惱,嘴角透着一抹媚笑,“其實,我弟弟已經被你殺了,我二叔也被你打的殘廢,你想報仇的話也已經抱了,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嗎?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對付趙家,以後我就是你的奴隸,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哈哈!”
沈辰鄙夷的笑了一聲。
“趙曼晴,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也未免太低估我沈辰了。我告訴你,比你漂亮、比你更有魅力的女人我見的多了,她們都沒有辦法令我動心,何況是你?我心裡,只有我老婆一個人,你不要白費心機,美人計對我沒用。我說了,我要的是滅你趙家滿門,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我的決心。”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趙曼晴嬌哼道,裝出一副委屈和嬌媚的姿態。
“如果你不自覺的滾出去的話,你剛纔也看到了,我想邢雙或者他的手下對你可能非常有興趣,你要試試嗎?”沈辰冷笑道。
趙曼晴微微一愣,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沈辰,如果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那也怪不得我了。”
說罷,拿起衣服,憤憤離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辰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可以做到這樣,心機不可謂不深。不過,區區趙家,沈辰也根本不放在眼裡。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對妻女不利。
“蔣南,你馬上安排人暗中保護我老婆和女兒,我不想在這段時間裡趙家有機會傷害到她們。”沈辰掏出手機撥通蔣南的電話。
秦朝集團。
秦萱順利的跟賀彥簽訂了合同,心裡鬆了口氣,徑直走進秦鴻圖的辦公室,將合同遞了過去,“大伯,合同已經簽好了。”
“放在一邊吧。”秦鴻圖態度冷漠。
秦萱不禁愣了一下,有些愕然,不明白他的態度爲什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冷淡。
“萱萱,你說,大伯這些年對你怎麼樣?”秦鴻圖擺出一副恩人的姿態。
“嗯。”秦萱尷尬的應了一聲。
好不好,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我在你爺爺面前替你說好話,你能繼續留在公司嗎?不管怎麼說,你始終都是我的侄女,血濃於水。你父母又去世的早,我這個做大伯的不照顧你誰照顧你?雖然你的薪水不高,可我這也是希望你能做出成績,這樣我也好在你爺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讓他老人家能夠原諒你。可是你呢?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秦鴻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痛心疾首。
“大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遮天集團方面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一定要我去簽定合同,我真的沒有要跟大哥爭搶功勞的意思。只要公司能好,我就心滿意足了。”秦萱一臉茫然,慌忙的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秦鴻圖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厲聲道,“剛剛我查看了你這幾年負責的項目,我沒想到你竟然偷偷從中漁利,竊取公司的利益,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枉我還想着這次跟遮天集團的合作談成之後回去跟你爺爺好好說說,讓你回來,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大伯,我沒有,我怎麼會……”
“不用解釋,財務報表我查的清清楚楚,你解釋也沒有用。”秦鴻圖毫不客氣的打斷秦萱的話,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這件事情我會如實的跟你爺爺稟報,我想你也沒有繼續留在公司的必要了。”
秦萱緊緊的咬着嘴脣,滿腹委屈。
事到如今,她焉能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分明就是他們眼見跟遮天集團的合同已經簽訂,她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藉機將她踢出公司。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趕走我,直說就是,不必找這麼多的藉口。我會去找爺爺,我會跟他說清楚,我要讓他知道合同是我籤的,你們這些年把公司折騰的一團糟。秦家的家業,遲早敗在你們手裡。”秦萱咬牙切齒,憤憤的說道。
到了現在,她也不用再逆來順受。
就像沈辰說的,無論她做再多,秦鴻圖都不可能會接受她,都不可能將她當成一家人。
“混賬!”
秦鴻圖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厲聲喝道:“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你也不想想,沒有我,你和你女兒能活到現在?你們早餓死街頭了。你去說好了,看你爺爺會不會相信你。哼,跟我耍橫?你很嫩着點,只要我一句話,我要你們一家在江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長輩?哼,你配嗎?”秦萱鄙夷的笑了一聲,“我就不信,我秦萱離開秦朝集團就會餓死,我會讓你們看到的,我會活的更風光。”
說罷,秦萱怒氣衝衝的衝出辦公室,直奔沈辰醫館而來。
帶着委屈,帶着失望,撲進沈辰的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這是她六年來第一次落淚,以前再苦再難,她都沒有哭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沈辰愣了愣,緊緊的摟住她。
“大伯他們太過分了,他們看我把跟遮天集團的合同簽訂,立刻就找了個藉口說我侵吞公款將我辭退。他們根本就一點都沒有把我當成是他們的親人,根本就是在利用我,而我,卻像個傻子似得被他們一直耍弄着。”秦萱哽咽的說道。
沈辰一怔,怒火中燒,“他們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走,我們去找他們問清楚。”
說罷,沈辰拉起秦萱的手就欲朝外走去。
“不要,問了又有什麼用?他們分明就是欲加之罪。”秦萱委屈的說道。
“那也要說清楚,就算我們要走,那也要走的乾乾淨淨,不能讓人家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別怕,一切有我!”
沈辰態度堅定,不容置疑,拉起秦萱的手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