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吧。”
林寒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最主要是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他一大老爺們自然更沒有忸怩的理由。
兩人來到那片事先被林寒選中的草叢旁邊,林寒點燃一根菸,朝地上一指,“好了,就這吧,我就站這裡等你。”
陳悅早憋不住了,看林寒背過身,趕忙走過去蹲草叢下,不多時,隨着一陣稀稀疏疏褪褲子的聲音,林寒很快就聽見一道強勁有力的水流衝擊聲。
初時如涓涓細流,進而鏗鏘有力,漸漸匯入傾盆大雨,似珠落玉盤,似雨打芭蕉,似……簡直就是*的激射啊!
林寒虎軀狂震,以無上毅力壓下腦中猥瑣的念頭,儘量不去想背後蹲得有個女人,女人正在小解,女人還……還他娘長得很漂亮……
“不好!”
林寒忽然猛回頭,在陳悅驚駭詫異的目光下,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從地面提了起來,同時單臂一揮,一顆圖釘脫手而出,帶起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正正的落在地上那灘還在冒着熱氣的水潭裡。
陳悅反應不慢,雖蹲在地上小解,可是目光卻一直不曾離開林寒的後背,當林寒驀然轉身,一下把她夾入懷裡時,她下意識就是一記手刀劈了出去。
十多年的空手道可不是白練的,雖然其中很多時候是本着玩票興致,但這臨急時的一下,力道卻是不小,對準的還是林寒的脖子。
不過她出手後立即就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哪裡是在佔她便宜?分明就是在救她嘛。
就在腳下,她剛剛留下一灘水漬的地方,一條長約半米,通體透黑的小蛇,正死死的躺在那裡,三角形的腦袋上釘着一顆細小的鐵釘,任憑細小的蛇身如何扭曲晃動,腦袋卻似生了根一般被釘在地上,連半分移動都不能。
陳悅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頭生出一股後怕,這蛇她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但既然在叢林裡遇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可能有毒,就算沒毒,以剛纔自己那種狀態,被咬上一口也一定不好受。
“林寒,謝謝你了。”
“你沒事就好。”
林寒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是一條蝮蛇,雖未成年,但毒性很猛,被咬到就麻煩了。”
說完後忽然眉頭一皺,又道:“嗯,阿悅,你好了嗎?”
“啊?”
陳悅沒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往自己身下一看,本就羞紅的臉頰更是變得越發火熱滾燙起來。
之前因爲事發突然,自己剛剛小解完,連褲子都還沒來得及提起,就被林寒給抓進懷裡了,此刻她不單寬鬆的迷彩褲已經掉到了腳腕處,就連那私密的小內內,也已經滑落到了膝彎上,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在黑夜裡要那麼顯眼就那麼顯眼。
“快,快放我下來。”
陳悅感覺自己簡直沒法見人,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趕忙掙扎着從林寒懷裡跳到地上,以最利索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妥當。
林寒揹着身子“看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心頭卻是苦笑不已,如果讓她知道,實際上剛纔那一會,自己什麼該看不該看的都已經看了個透徹,不知她又會做何感謝。
“可以了,林寒,咱們回去吧。”
陳悅收拾好自己後看見林寒還揹着身,朝他低聲喊了一句,喊完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那個……嗯,林寒,我想問問,剛剛你不是背過身的嗎?你怎麼知道有蛇游來了?”
“啊?你說什麼?”林寒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手裡抽得好好的煙也一下掉到地上。
陳悅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竟然引得他如此大反應,當即又紅着臉問了一遍,“林寒,我是說,你剛剛是怎麼發現有蛇游過來了的?”
“咳咳……這個嘛……”
林寒心頭暴汗,他總不能說因爲你尿尿的聲音太特別,老子忍不住好奇,用神識在偷看你吧?
所幸林寒從來都是一個頗有急智的人,稍微一沉吟就恢復平靜道:“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耳朵,“我耳力比別人靈敏,剛剛小蛇游過來時我一下就聽見了。”
“哦,原來是聽見的啊。”
陳悅拍了拍自己胸脯,仿似安心了不少,可是突然,她又想到剛纔自己小解的場景,因爲實在憋了大半天,那動靜卻是大了點,現在林寒說他耳力過人,那不是一切都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想到這裡,陳悅的臉越發羞紅起來,卻是再不敢看林寒一眼。而林寒做了虧心事,當然也不敢再去看她,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往回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爲這股詭異的沉默而凝固了下來。
……
“靠,小子,你他媽不是說去打野味嗎?東西呢?”
韓放老遠看見兩人回來,特別是看見陳悅臉頰好像火燒一般通紅,越想越覺得二人是躲着他去幹那事兒了,當即毫不客氣的朝林寒質問起來。
“糟了,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林寒一拍大腿,見衆人都灼灼的盯着自己,趕忙訕笑道:“那啥,不好意思,剛剛沒發現,要不我現在又去打?”
“少他媽裝逼,你剛纔去幹什麼了自己心裡有數。”
韓放一聲冷笑,說完後又故意朝陳悅看去,“阿悅,不是我韓放小心眼,這打工仔真不是好東西,你就算不選個好的,也用不着選咱們這些人中最差勁的不是?”
“韓放,你嘴裡放乾淨點,什麼好的差的?林寒又哪裡惹到你了?”陳悅本還處於剛剛事件的羞澀中,現在聽韓放這麼一說,火氣也一下就爆了起來。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要沒做虧心事,剛纔過來時幹嘛臉那麼紅?”
“我……”
“說啊,你倒是解釋啊?!”
見陳悅張着嘴解釋不出來的樣子,韓放越發肯定心頭的猜測,一股無名之火由眼眶中燃起,既然姓陳的小妞如此不要臉,敢揹着自己找男人廝混,那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裝了。
無論如何,林寒必須死!
他當即轉身朝高天和成伽幾人打了個眼色,那小白臉雲老卻是忽然跑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道:“韓哥,多大的事,有什麼好吵的?一人少說一句不行嗎?”
話落又湊到他耳旁小聲道:“韓哥,相信兄弟一句話,陳悅還是原裝貨,沒被動過。”
“什麼?”韓放難以置信的看着雲龍。
“相信兄弟,兄弟玩過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姓陳的小妞的確沒被動過,……嗯,我看那姓林的小子手腳挺麻利的,由他在前面開路,咱們可以省不少力氣,就算要辦他,也等找到水源後再動手,你說行嗎?”
韓放之所以那麼生氣,完全都是以爲陳悅被破了瓜的原因,此刻聽雲龍說她竟然還是原裝貨,心頭的怒氣一下消失了大半。
再左右一權衡,隨即朝雲龍揮了揮手,又跑到陳悅旁邊訕訕道:“阿悅,對不起,剛纔是我口不擇言,我向你道歉,不過姓林的小子的確不是好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要你管!”
陳悅沒好氣的愣了他一眼,卻是直接走到林寒旁邊,“林寒,咱們走。”
衆人所處的地方荊棘叢生,本就是因爲之前陳悅要方便才臨時停下來的,並不是一個適合休整的好地方。林寒聽了陳悅的話後點了點頭,又抽出腰刀在前面開起路來。
衆人繼續上路,此刻已經皓月當空,不過因爲身處的是密林,月光只能透過繁盛的樹葉投下來星星點點的餘光,所幸衆人都帶得有強光手電,倒不虞看不見。
又往前走了兩個小時,林寒聽見耳旁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回頭一看,卻見陳悅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浸出大片大片的汗珠。
“怎麼了?”
“就是就是,阿悅,你怎麼了?是不是走不動了?要不我揹你?”
韓放在林寒剛停下腳步後就急忙跑了上來,不得不說,這小子多年的戶外運動不是白玩的,現在整個隊伍裡除了林寒高天,就他精神頭最好。
“沒事,就是剛剛崴了下腳。”陳悅連看也不看韓放一眼,只是盯着林寒淡淡道。
“先喝口水吧。”
林寒抵過自己的水壺去,韓放卻是大手一推,“滾,你臭嘴喝得髒兮兮的,誰要你的水?小伽,把你水壺給我拿過來。”
“韓哥,你就饒了兄弟我吧,整壺水我就喝了兩口,其他不全都被你喝完了嗎?”成伽委屈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咳咳,是這樣的嗎?”
韓放老臉一紅,又道:“雲龍,你水壺……”
“韓哥,別叫我了,我的水最後一口已經在半小時前被你消滅乾淨了,難道你忘記了?”
“操,高天……”
“喂,韓哥,高天的水我們兩人還不夠喝呢,你還是找別人吧。”
韓放纔剛喊出高天的名字,莎莎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經過一路上的相處,莎莎已經完全倒向高天的陣營。
“算了,別再丟人了,我自己有。”
陳悅黑着臉瞪了韓放一眼,她的確還有水,之前聽了林寒的介紹就一直省着喝,不過現在也僅僅只剩下五分之一都不到了。
韓放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見陳悅喝完水後,趕忙屁顛屁顛的蹲到她面前,“呵呵,阿悅,你剛纔不是說崴了腳嗎?我揹你好嗎?”
陳悅的確崴了腳,雖然並不嚴重,但連續趕了這麼久的路,卻是越來越難受,不過她早知道韓放的德性,哪裡願意被他背?當即轉過頭可憐巴巴的朝林寒看過去。
“阿悅,不如我揹你吧。”林寒很識趣,直接在陳悅面前蹲下了身子。
“那謝謝你了,林寒。”
陳悅道了句謝後就主動的趴到了林寒的背上,同時還不忘緊了緊自己雙腿。她本不是那麼隨意的人,可是發生了之前那件事後,林寒不僅看過自己的小內內,甚至連那種只能一個人解決的羞人事情都和她一起面對,潛意識裡,她就已經不把林寒當外人了。
既然小內內都被他看了,現在被他背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這是陳悅心頭的想法,但當她趴在林寒背上,而林寒順勢伸出一隻手拖住她的臀部時,她的身軀還是忍不住一顫,尤其是從林寒後背上傳來的那股濃濃男子氣息,更是讓她心如小鹿亂撞,臉頰燒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