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楊銘的那句默唸,焦急之下花理子還是衝過來了!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家……”花理子推開門朝着陌生的大漢怒喝道。○
大漢卻顯得很淡定的對着她說道:“花理子小姐,我們知道這是高天家的祖宅,而且事實上其實我們是在執行高天局長的指令,這人是潛在的危險分子,我們必須將他帶回局裡。”
“不可能!”花理子搖頭說道,“他不是的,他只是個生病的病人,你們怎麼能說一個病人是危險分子?我哥哥讓你們這麼做的?那他爲什麼不來,這是他自己家啊……我不相信,我要打電話給他。”
“請便!”大漢看着花理子淡淡說完,轉過身用手銬將楊銘銬在了屋內的椅子上,同時間還朝着對講機內說了一遍屋內的情況。
而高天花理子則拿出了手機焦急的撥通了高天良的電話號碼。
“嘟——嘟————”
電話通了,但是卻沒有人接聽。
連續撥打了三次過後,花理子臉色生氣的放下手機朝着大漢說道:“我哥哥沒有接電話,你說的話並沒有證據,所以你不能帶走他!”
“雖然不知道高天局長爲什麼不接您的電話,但抱歉的是……我必須帶走他,我有逮捕令。”大漢聳了聳肩。
“這裡是我家,你沒有權利這麼做!”花理子張開雙臂攔住去路,怒視着大漢冷聲道,“不管怎麼樣,在我哥哥清楚的告訴我這是真的之前,你不能帶他離開這裡,我不允許,除非你把我也帶走!”
“您使我爲難了,花理子小姐……”大漢臉上現出猶豫之色。
“那你就放開他!”花理子怒道。
“這不行!”大漢搖頭苦笑道,“花理子小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在外面全是局裡的人,這裡已經被圍起來了,爲保您的安全,我可能需要讓人進來保護您離開了……”
“你這是挾持!”花理子怒哼道,目光一掃,飛快的拿起了不遠處的一把水果刀揮舞在自己面前。
大漢盯着花理子手中雪亮的水果刀,臉上現出無奈之色,在估算着這把刀可能傷害到花理子自身之後,他決定給高天良打一個電話確認一下是否能夠採取進一步的舉動,畢竟花理子可是高天良最心愛的妹妹。
其實高天良和他們之間有着連通的通訊器,他只需要打開嘴邊的通訊器說話就可以將信息傳到高天良的耳中。
“高天局長,我們抓住了您所說的那名潛在危險分子,但這邊遇到一點麻煩……您的妹妹花理子攔住我們不讓我們抓人,爲了避免誤傷到花理子小姐,是否允許我們派人請她一起回到局裡?”大漢清晰的對着通訊器說道。
沒有迴應!
“高天局長……”大漢重複了一遍。
依舊是沒有迴應!
這一次,大漢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如果說花理子打電話打不通的話,那還情有可原,畢竟處於行動之中的高天良很可能關掉了手機,但是行動中通訊器是全程打開以便接收信息的,沒道理身爲指揮者的高天良會接收不到自己的信息!而如果高天良確實接收不到信息,那麼情況只有兩種,一是高天良很忙,忙到沒空回覆,二是高天良那邊出事了。
這兩個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屬於行動預料之外的,也就是說——行動出了意外。
大漢再次重複了一遍通話,在依舊沒有得到回覆後,大漢臉色已經變得很緊張了,他打開了通訊器的其他頻道朝着門外的人員說了一遍警戒,然後虎視眈眈的站到楊銘身旁說道:“你最好祈求不要出事,否則————”
“砰!”
大門破開,煙塵嫋嫋,一道身影佇立在煙塵裡冷視着大漢冷聲道:“否則?否則怎麼樣?”
大漢臉色頓變,擡手將槍口指向己音喝道:“你是誰?”
“你們不是想要抓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來抓我?我真是佩服你們刑事局的決策智商了,且不說那個三腳貓的傢伙和那個自以爲是的老傢伙……要對付我,就算請來東瀛最強的上忍橫山六目也不爲過吧?”
“是你……”大漢目光凌厲的掃向己音,手指驀地扣下扳機。
“愚蠢————”己音輕蔑的笑着,不見她的腳步如何動作,身形卻已經在原地猶如幻影般的消失,子彈劃破空氣擊打在牆壁上發出爆開的聲音,大漢卻突然整個人都倒飛出去,在他飛出去的瞬間,他的胸骨已經全部塌陷下去。
花理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楊銘身旁的己音,一陣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有多麼的強大而可怕,難怪刑事局的人會說她是危險分子,這麼說來是自己錯了?難道他也是……
“你……你把我哥哥怎麼樣了?”花理子回過神,目光帶着仇恨瞪向己音。
“你哥哥?那個三腳貓的傢伙?”己音倨傲的盯着花理子冷笑道,“被我殺了!”
“你————”花理子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猛地衝向過去伸手朝己音臉上抓去。
己音輕飄飄的一推便將花理子推得飛出去砸落在沙發上。
“別傷害她!”楊銘喊道。
“我開玩笑的……”己音目光復雜的掃了一眼楊銘嘆道,“我沒有殺人,只是懲罰了一下他們,主人看起來很在乎這個小女孩,我要不要將她帶回去給主人您享用呢?”
楊銘目光閃動着,忽然嘆了口氣道:“算了,我陪你回山上吧。”
“這纔好嘛!”己音得償所願,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掃了一眼花理子笑道,“那我把這小女孩帶回去吧,以免我不在的時候您無聊!”
“不用了————”楊銘冷哼一聲,朝着花理子複雜的看了一眼,然後舉步朝着屋外走去。
花理子一臉的茫然之色。
“小姑娘,再見了……”己音朝着花理子笑了笑,這纔跟着楊銘的身影往外走去,而屋外這時候其實也早已亂成了一片,之前埋伏在周圍的那些人早已被己音暗中收拾掉了,受傷的那些人全都在緊急的呼叫着增援。
坐在己音專門安排的車內,楊銘面沉如水般望着街邊飛速倒退的景色,他雖然極其不願意受脅迫回到山上去,但是爲了不因爲自己而傷害到更多的人,他只能暫時忍受這些。
但是從這時候起,楊銘對於力量和掌控的渴望已經開始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