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巨大的陰謀

154.巨大的陰謀

她從車庫裡提了輛車,下令不準任何人跟隨,然後就隻身把車開走了。這一去就是大半天,這麼晚還沒回來,我們都擔心死了。賀賁大哥已經帶着一些兄弟出去打探了,留我們在家裡候着。”

葉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氣沖天地說:“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早點彙報給我?”

賀老四嚇得臉色發白,呼吸急促地說:“葉先生,火老大她再三叮囑過,不準跟任何人說起所以……”

葉飛鬆開了手,將他推到一邊,靜靜地思考了起來。他知道火蝴蝶並非莽撞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冒然出去,可到底是因爲什麼事,讓她做出這麼反常的舉動呢?

秦海這地方可不小,人口好幾百萬,想找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等待了。

“你們的手機必須全天候保持開機,一旦有蝴蝶的消息,必須立刻告訴我。”說完這句話後,葉飛也沒等賀老四迴應什麼,直接離開了。

驅車行駛在公路上的葉飛腦袋裡亂極了,火蝴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他不允許她有任何三長兩短。女人一旦出現什麼差錯,他纔不會在意枯木禪師的告誡,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要將幕後黑手逮出來切成肉醬。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本以爲是火蝴蝶打來的,可拿起來一看,號碼卻是陌生的。

“你是誰?”

“老大,是我,海濤。”對方的聲音很急促。

葉飛的眉頭皺起,立刻判斷出對方這個電話很不尋常:“有什麼事,快說?”

“老大,你提醒一下大嫂,叫她務必小心。今天我無意中聽到了我老爹和楊富華的談話。”

“他們說了什麼?”

“大嫂不是被擠出素美優品的管理層了麼,這都是我父親、楊富華還有那個林雪露串通在一起搞的鬼,他們故意利用齊盤鄉土地開放的事做空素美優品,然後林雪露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遺囑,證明大嫂並非林家正統,給與其致命一擊。這些其實就是一個局,他們三個人早就佈置好的局。”

“還有沒有別的?”葉飛接着問。

“肯尼迪家族的家主今天晚上來到秦海,楊家和素美方面都前去機場迎接,我看他們都有各自別有用心的目的,但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老大,你告訴林思雨,千萬要提前防範着點啊。”

聽了他的話,葉飛不禁心生感動,他本來覺得劉海濤只是個每天沒有一點正經事的紈絝少爺,可事實證明人家分明是個正義感十足的男人,不禁讓葉飛很是敬佩。

“海濤你清不清楚,告訴我這些話的同時,你相當於把自己的父親給出賣了?”葉飛問道。

劉海濤嘆了口氣說道:“葉大哥,或許你覺得我一無是處,但至少我劉海濤明白是非對錯,好長時間之前我就對你有所耳聞,知道你不只是林思雨的男人,還和秦海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紫蝶幫女老大關係匪淺,另外跟那個秦海電視臺記者兼豆奶tv女主播也是……”

葉飛輕咳了兩聲,把他的話打斷說道:“一些八卦新聞就不要扯了,撿有用的說。”

“據說你曾經用拳頭打碎了防盜門,僅憑一己之力幹掉數十個對手,而且你不管是駕駛汽車還是飛機的技術都無可挑剔,哥說句心裡話,如果我是個女人,肯定也會爲你着迷!”

葉飛被說的頓時無語了,同時感覺到背後有一陣冷風吹過。

“大哥不必緊張,聲明一下,我的取向沒什麼特別之處,和大多數男性同胞是一樣的。”

劉海濤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大哥,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出賣老爹麼?其實道理再簡單不過了,因爲在我看來,你這樣的人才是真男人,而我爹根本不是,他太虛僞了,事實上,之前的我也是很有想法、很有抱負的,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被他逼的。”

葉飛仔仔細細地聽着,並沒有插嘴。

“我父親他身爲埃希比爾投資銀行中華區的總裁,表面上達到了肯尼迪家族的要求,光明磊落、一心爲公、低調做事、謹言慎行,但實際上,這些年他背地裡乾的那些髒事不計其數,他不斷收受賄賂,利用做假賬的手段從銀行里弄錢,還經常利用自己的職權和別人玩內幕交易。

這回楊富華答應給他五分之一的股份,於是他就和楊家人穿了一條褲子。另外,他雖然是我的父親,但卻很少履行一個父親該旅行的職責,在我誕生的第三個年頭,他就選擇拋棄了我的母親,和別的女人好上了。

可玩弄的女人雖然多,但他生下的兒子卻只有我一個,所以他只能將我留在劉家當作接班人,可我從來沒有感激過他,反而非常恨他。爲了報復,我一直在大肆揮霍他的錢財,不遺餘力地搞垮他的事業,儘快讓他成爲身無分文的可憐蟲。”

聽了他的話,葉飛陷入到了沉默當中,過了一會才說道:“海濤,多謝你如此信任我,多謝你將埋藏在心裡的秘密毫無保留地說給我聽。”

劉海濤一邊哽咽着一邊道:“大哥,你覺得我每天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從來不會因爲錢而發愁,就真正無憂無慮了嗎?不,其實我特別痛苦。在人生的道路上我看不清方向,不清楚自己的前途究竟是什麼,許許多多的人都特別羨慕我,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瞭解我,根本無法體會我內心的感受。”

說到此處,劉海濤竟然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

聽到女人哭泣葉飛會心亂如麻,聽到男人哭更是讓他極盡抓狂:“你這小王八蛋哭什麼?是不是想讓我同情你,實話告訴你吧,你小子的身世根本不慘。你不但有錢,活得還相當體面,那些出身貧寒的老百姓完全和你沒法比。

你至少還有父親,有的人根本就沒有,從小就活在打罵當中,然後被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掉,之後就必須靠自己稚嫩的雙手來挽救自己。在你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沒有人會因爲你年幼而可憐你,你還必須因爲路人丟在地上的半個饅頭,跟流浪狗搶得你死我活。

一隻狗可能因爲咬着人的褲腿而獲得豐盛的狗糧,而你是人,這麼做完全無效,只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和恐懼,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連一條狗都不如,只能吃狗吃剩下的。朋友,想蛻變成一個真正的人,你必須學會先讓自己變得堅強,正所謂想打別人之前,你得先學會被打!”

聽了這一席話之後,劉海濤傻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或許他是被葉飛的氣場震懾到了,亦或是從他的言論當中得到了某種啓迪,總而言之,他終於打心眼裡意識到,這世上比他悽慘的人大有人在。

“大哥,這些故事該不會是發生在你身上的吧?”

葉飛很是不耐煩地說:“是我從《故事會》裡看到的,可以麼?”

“哦,那好吧。”

葉飛將電話掛斷,倘若他現在身在別的國家,別說是一個楊富華,就算是十個八個,也早叫赤焰鐵軍給滅掉了,可這裡是華夏,他不能這麼做。

他要在這裡待下去,就不能完全按照之前的風格來做事,可雖然被稱爲火雲邪神,但他終究是個人,也有一般人的情感和思想,總是這樣憋下去,不瘋掉纔怪。

回到藍色公寓的時候,邢娜娜已經離開了,天台上的燈依舊亮着,林思雨多半還在那裡。

葉飛走上天台,看到她正躺在躺椅上,穿着柔軟的絲質睡裙,雙手捧着一本雜誌,在聚精會神的看着,在燈光的映照之下,她長長的秀髮烏黑如墨,那彎彎的睫毛時而扇動兩下,好像偏偏彩蝶的翅膀,那白皙瑩潤的肌膚,彷彿嬰兒的一般美好。

葉飛心裡很清楚,自家這位冷麪菩薩是出了名的臉皮薄,所以也就沒在說一些肉麻的廢話,直接將剛剛從劉海濤那裡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跟她敘述了一遍,也不清楚林思雨有沒有在聽,完全沒有反映,就好像一尊冰雕似的。

“我說話呢,你究竟聽沒聽到?楊富華和你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姐姐,還有那個素美的兩朝元老孫傳福,早就已經串通一氣了,這回你是被他們合着夥給算計了。”葉飛滿腦子都是火氣,自己爲她操碎了心,她倒是還四平八穩的。

林思雨依舊什麼也不說,把葉飛完全當成了空氣。

葉飛往前邁了一步,直接將她手中的雜誌奪了過去,甩在了一旁,把她巴掌大的小臉扭了過來:“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

他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怔怔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看到林思雨的菸圈發紅,靈動的大眼睛上蒙着霧氣,在燈光的映照之下閃閃動人。

看到這裡,葉飛不免有些血氣上涌,沒有再說什麼,想要轉身離開。

“你幹什麼去?”林思雨從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了殺氣,心裡惴惴不安了起來。

“去把那些欺負你的狗雜碎全部宰了!”葉飛說話的同時並未停住腳步。

“你手上的血債還不夠多麼?”林思雨提高了調門叫道。

葉飛終於頓住腳步,眉頭緊緊皺到一處,一臉訝異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做的事還想瞞我一輩子麼,你的臉上除了殺戮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了,你自以爲殺戮可以簡單有效的解決所有問題,但這可能麼?倘若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讓你不爽了,那你是不是要將所有人都殺掉?我想要的另一半是個體貼入微、讓我的生活充滿幸福的男人,不是一個遇事只懂得殺字當頭的屠夫!”

女人的一番話讓葉飛啞口無言,臉上的殺氣也是隨之逐漸消散。

“我不允許那幫狗雜碎欺負你!”

“你是上過戰場的人,其實說白了人生和戰場沒有什麼不同,可生活中的仇敵是殺不完的,就算你殺了一千個,還有一千零一個會出現,殺戮只會讓你陷入到永無止境的暴力之中。”

葉飛抓了抓頭,心中的那股子怒火被女人三言兩語說的蕩然無存,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林思雨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他身前,捧過他的右手,用柔軟的薄脣在上邊親了下,滿是溫情地說:“我曾經告訴過你,你的這雙手已經屬於我了,我不允許你再用它們徒增殺戮。”

葉飛的怒火雖然被澆滅,但另有一股邪火燒了上來,看着女人那張無可挑剔的俏臉,口鼻中繚繞着女人身上悠然的體香,讓他一時間情不自禁起來,一把將女人摟在懷中,用炙熱的雙手在她的後背上游走起來。

邪火停留在臉上,變成一朵深色的紅雲,進而蔓延到了脖子,就在葉飛的手在不斷下移,正要覆蓋上那飽滿的屯丘的時候,忽然被女人的素手抓住了。

她的頭低低的,羞赧地說:“我不准你用它們徒增殺戮,可不意味着你可以用它們來欺負我。”

一向臉帶寒霜的冰山老婆,忽然嬌柔了起來,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葉飛也不例外。女人的這句話就好像一團奇特的小火苗,不斷撩撥着他的心絃,讓他那顆已經酥、癢的心無處安放。

林思雨掙開了葉飛的束縛,輕移蓮步,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口位置。

葉飛愣了一會,然後擡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不能用它們來殺人,也不能用它們來碰你,那還留着作甚,打飛機玩嗎?”

第二天早上,葉飛心裡惦記着火蝴蝶的事,於是立刻給賀老四去了電話,對方說火蝴蝶仍然沒回住處,紫蝶幫已經派出許多人去調查了,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葉飛嘗試着給火蝴蝶打了電話,可她的電話卻處在關機狀態,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將火蝴蝶可能接觸到的人,在腦海中通通過了一遍,可卻仍舊毫無頭緒。

之後他索性開車前往海底撈涮肉坊,希望火蝴蝶能和她老爸穆榮傑在一起,可到了之後卻發現,涮肉坊的大門口放着寫有“停業”字樣的標牌,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冷清的不得了。

沒有辦法,葉飛只好坐回車裡,返回藍色公寓。

路上,他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本以爲是賀老四打來的,連號碼都沒看就按了接聽鍵,可電話中傳出的聲音根本不是賀老四的,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葉飛?”

“對,你是哪位?”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20分鐘之內趕到山橋醫院,我在那裡等你。”男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帶着不可辯駁的威嚴。

葉飛正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忽然冒出個大尾巴狼來,更是給他的怒火上澆了一桶汽油,讓他的劍眉直接倒豎了起來。

“如果我不去呢?”

“你最好識時務一些,倘若你一意孤行的跟我對着幹,我保證會讓你在半天之內徹底人間蒸發。”

“那就試試看吧。”葉飛懶得跟這種人廢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過了幾分鐘,那個人又把電話打了過來,聲音裡多了幾分陰陽怪氣:“都說你小子一身的傲骨,我算是領略到了。對於我的身份,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麼?”

“好奇,但是我不想和一個自以爲是的人浪費脣舌!”

“倘若我告訴你,冷珊現在就在山橋醫院,不知道你會不會有興趣?”

葉飛的心臟一悸,不禁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地方,那個鐵腕局長總是喜歡有事沒事的找他麻煩,二人之間總是有些水火不容的味道,可坦白講,葉飛還是打心眼裡欽佩她那種女孩的,一身的俠骨傲氣,許多男人都比不了。

“她在山橋醫院做什麼?”

“她被人暗算中槍了。”

“我立刻過去,如果你小子膽敢騙我,老子一定把你用手撕成八半喂狗!”

再次掛斷電話後,葉飛猛轟油門,駕駛着車子向山橋醫院飛速駛去。

他不管路上的紅燈,也不管擁擠的路況,數次施展他高超的漂移技巧,那強勁無比的氣勢,彷彿在告訴每一個路人:不想死就滾遠點!

最近發生的離奇事一件接着一件,連警察局長都會被人暗殺,那麼那個暗殺者是瘋了麼?這不禁讓他把此事和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聯繫到了一起,思量着背後是不是藏着什麼巨大的陰謀。

來到山橋醫院之後,他發現這裡和一般醫院的氣氛不太一樣,多少有些古怪。

他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透過車窗大概觀察了一下,發現醫院大門旁邊的停車場位置,停着幾倆黑色軍隊牌照的車,旁邊還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他們腰部都鼓鼓囊囊的,不是便衣警察,應該就是軍人了。

怎麼會忽然冒出如此多的軍警人員,即便冷珊出事了,也不至於弄這麼大陣仗,莫非是這山橋醫院來了什麼重量級人物。

他心裡掛念着冷珊,沒時間接着觀察下去,下了車後,他非常從容地從那羣人眼皮底下走了過去,超過常人數倍的聽力讓他聽到,其中有一個人正在用無線電耳麥彙報情況:“樓裡的注意了,目標已經出現。”

葉飛非但沒有緊張,相反的,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畢竟這種超常規的待遇,可不是誰都有的,看來對方準備的相當充分,這羣身着便裝的軍警明顯全都是衝着自己來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纔是葉飛的性格,所以他更要進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外科在五樓,葉飛乘坐電梯一路上行,電梯門還沒打開,他就感覺到一股壓迫感迎面而來。

門外特別安靜,靜得很是詭異。

隨着嗶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和他想的一樣,好多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端放在那裡了,將電梯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葉飛臉上沒有半點吃驚之色,畢竟被槍指着,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他雙手環抱胸前,淡淡地說了句:“是不是冷珊讓你們這麼做的?”

“錯,我們並非警察,而是國家機器。”站在最前邊的人冷聲說道。

葉飛的眼眸中精光一閃道:“我不管什麼機器不機器的,趕快把這些玩具槍收起來,然後想想有什麼遺願未了,免得過一會沒機會了。”

那些人分明覺得他是癡人說狂話,完全沒把他的建議當回事,臉上滿是鄙夷的嗤笑,然而兩秒之後,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

葉飛並不討厭這些人,甚至還很感激他們,因爲自己這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可以發泄的渠道了,真是老天開了眼。

這種機會實在難得,葉飛自然不會放過,只見他身體微微下躬,雙腳一踩地,整個人瞬間在那羣人的頭頂掠過,然後在他們身後的地面上穩穩地站住。

因爲他的速度實在太快,讓那些人直接撲了個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呢,葉飛的人已經不見了。

此時,在他們身後的葉飛已經將鞋、襪脫下,擡起自己長滿汗毛的大腳,衝着前方一個撅着屁股的傢伙,一腳踹了過去。

那傢伙只覺得自己是被高速行駛的動車撞到了,整個人急速飛進電梯,連同旁邊幾個倒黴蛋,一起撞到了厚重的金屬電梯壁上,當場昏倒在地,手中的槍也是全都落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這才緩過神來,快速轉身,擡起槍就要射擊,可葉飛的身形已經變做一道隱隱約約的殘影,左右竄動、山下翻飛,彷彿一隻行蹤飄忽的鬼魅,讓人根本無法捕捉。

葉飛的身形忽然頓住,臉上帶着邪邪的笑容,擡起右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一聲脆響發出,那個被揍的人直接一邊轉着圈一邊高速向後移動,就好像一個小型的龍捲風一樣轉進電梯裡。

又是一記看起來毫無力度的肘擊,將身旁那個人也撞進了電梯,嘭的一聲之後,血沫子當即從那人的口鼻中流出,身體軟得好像爛泥一般。

正打到酣處,葉飛絲毫不管武功的套路和章法,直接揚起大手,就那麼直愣愣地抽,一巴掌抽飛一個,眨眼之間,其餘那七八個傢伙,也全都被抽進了電梯當中。

此時的電梯裡邊,已經堆滿了人,他們各個鼻青臉腫,大部分昏死了過去,沒過昏死過去的也徹底頹了,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葉飛按了下按鈕,然後笑呵呵地衝他們揮了揮手:“多謝了各位,我已經很久沒有打的這麼爽了。”

電梯大門很快關上,帶着那些變得好像垃圾一樣的國家機器,到一樓去了。

葉飛正在甩手上的血水,不遠處又衝過來一羣便衣。

“立刻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那些人雖然都端着槍,但看到葉飛那滿身是血的慎人模樣,都底氣不足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會。”葉飛一邊說話一邊移動,僅僅幾個字出口,身形就詭異地滑到了那些人中間,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你們誰教教我?”

葉飛的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在他們看來,這笑容不但不友善,還充滿了敵意。

因爲目標在他們中間,所以他們手中的槍械在極大程度上被限制了作用,爲了不誤傷同伴,誰都不敢輕易開槍。無奈之餘,他們只好揮舞起鐵拳,向這個讓他們討厭的對手打去。

葉飛只是安安靜靜地看着,沒有動彈分毫,他的心中並無半點恐懼,有的只是感激,感謝老天爺創造出這樣一個良機,讓他好好的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房門裡傳出一陣厚重的嗓音:“都給我住手,放他進來!”

雖然有一道門的阻隔,但這聲音非常具有穿透性,還帶着不可辯駁的威嚴感,分明是常年坐於高位的人才會有的。

聽到這個命令之後,那些便衣的動作立刻定格,然後四散開去,一腦門黑線地站在不遠處盯着葉飛。

葉飛嘿嘿一笑說道:“還是裡邊那貨識時務,不然你們後半輩子只能以輪椅爲伍了。”

說完他就幾步走了過去,將那扇門推開。

僅僅半個身子跨進門裡的時候,他的雙眼還沒有適應房間裡那明亮的日光,耳朵以及身上的肌膚就感應到,一股子氣勢恢宏的氣浪倏然而至。

那速度實在太快了,甚至已經超出了葉飛的想象,而且對方攻擊的地方乃是死角,讓他根本避無可避。

葉飛吃驚不小,不想今天會遇到如此強敵,僅僅一招下來,就讓自己亂了方寸。那股子吞天食地的威壓,甚至讓他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這樣的對手讓人不由得心生敬佩,同時更讓人覺得可怕。

他並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甚至連該使用什麼樣的招數去抵擋也不例外,眨眼之間,他右手的食中二指就彷彿武俠小說裡陸小鳳的靈犀一指一般,閃電似的,觸碰到了那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