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奉陪到底
林楓接着又道:“楊富華,喬斯林,你們涉嫌非法基因研究,一起跟我們到警局裡接受調查。”
又一個“核彈頭”在衆人心中引爆開來,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楊富華和喬斯林都相當震驚,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和階下囚扯上什麼關係。
楊慶恩伸手抓住林楓的胳膊:“老林,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林楓鐵面無私地說:“當然知道,我剛剛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喬斯林在華夏進行的基因研究非常不道德,違反了華夏的人倫和法律,楊富華從他手裡購得的專利,目前在華夏也屬於禁止範疇,所以他們必須接受華夏法律的制裁!”
“林楓,你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爲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在我楊家大喜的日子抓人,你讓我的老臉往哪裡放?”
“楊慶恩,請注意你的言辭,作爲華夏的執法人員,即便你我是親兄弟,我也不可能爲你幹出知法犯法的事!”
“翻臉不認人是吧?行行行,我算是認清你的嘴臉了,可你不要忘了,我楊家現在和花家聯了親,想要抓我兒子,你向花鵬程市長請示過了沒有?”
“哼,不用請示,因爲我們的這次行動,就是花市長親自下的指示,楊慶恩,你和花市長確實有些私交,和我林楓也算有點淵源,可你不要忘記,你走的是商路,而我們走的則是官路,就算有過命的交情,到了關鍵時刻,也必須公事公辦!”
楊慶恩終於明白了,難怪花鵬程連自己女兒的婚禮都不來參加,原來這一切的幕後主事者就是他,只是他非常的不甘心:“老林,我要見花市長本人,現在就見!”
林楓冷笑了笑道:“老楊,你是聰明人,不要說這種混話好不好。這麼大的事,花市長會不向上邊報告嗎?就算你能把花市長擺平,你也擺平不了京城的領導,你給我識時務一點吧!”
楊慶恩猛然一怔:“你的意思是,京城也有領導在關注這件事了?”
“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給你透漏點實情吧,你們楊家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把一個最不應該得罪的人給得罪了,具體的你們自己去體會吧,我因爲身份使然,不便明講。另外,花市長特地囑咐,讓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和他再無半點瓜葛,一些舊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你要是敢瘋狗亂咬人,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老林,不不,是林書記,麻煩稍等,能否再點明一下,那個……那個京城的領導究竟是……究竟是誰啊?”
“無可奉告!跟你說了這麼多已經相當給面子了,還胡亂打聽什麼!”
楊富華經過林思雨身邊時頓住了腳步,冷笑着說:“思雨啊思雨,難怪你那麼爽快的將喬斯林的專利賣給了我,原來你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不但得到了巨大的利益,還成功的嫁禍於我。你真的太狠了!”
林思雨顯得非常平靜說道:“楊富華,論手黑心狠我又怎麼是你的對手,你偷偷和林雪露勾結到一處,讓我們姐妹反目,還想方設法的利用她把我擠出公司管理層。正所謂商場如戰場,輸了不要總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聰明的不夠!”
楊富華苦笑着嗯了一聲道:“思雨,倘若換做是別人,我一定不會如此輕敵,可我太愛你了,是荷爾蒙矇蔽了我的雙眼,敗在你手上,我楊富華認了!”
望着楊富華落寞的背影,他的話猶在耳畔,“可我太愛你了”,林思雨的芳心好像被一隻手攥了一下,複雜的要死,她自然清楚楊富華對自己的愛意,也能夠體會出他現在的感受,倘若自己也被自己深愛着的人陷害,那種滋味一定比死都難受。
這時,葉飛非常不應景地插話道:“親愛的,你心疼了嗎?那種人渣的話根本不能信,如果他真的那樣傾慕你,爲什麼會屢次給你拆臺?這種事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
林思雨悠悠然嘆了口氣道:“我心疼他幹什麼,只是……只是覺他這個人有點可憐?”
“他?可憐?”
“對,像他這種人,是不可能有真正朋友的,更不會有真正的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連普通的窮苦百姓都不如,難道不可憐嗎?”
“收起你氾濫的愛心吧!要我看,這種人不但不可憐,還非常的可恨。他所謂的愛也根本不是愛,那是一種畸形的佔有慾,只要是美好的東西就都想佔爲己有,恨不得當地球的球長!”
林思雨被逗得笑了一聲,揣摩着他的話,心不禁被觸動了一下,忽然擡起頭望着葉飛:“那麼你呢,你想不想佔有我?”
葉飛忽然愣住了,自己對林思雨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樣的,和楊富華到底有沒有區別,如果有的話,具體有多大,他竟然沒認真的想過。
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最終以悲劇收場,楊家厄運已至,那些前來捧場的賓朋們唯恐引火燒身,儘快撤離,弄得婚禮現場凌亂不堪。
楊慶恩來到林思雨面前,一臉陰霾地說:“林思雨,算你狠,竟然這麼快就把我楊家搞得家破人亡,真是讓老夫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你最好不要高興的太早,只要我楊慶恩還活着,就不會讓我兒富華有事,我們楊家就不會徹底輸給你們林家,好戲纔剛剛拉開帷幕,咱們騎驢看賬本,走着瞧!”
林思雨自信一笑:“那小女子就只有奉陪到底了!”
楊慶恩用力一跺腳,怒火沖天地離開了。
楊富華和喬斯林的專利項目固然是林思雨玩的一個小伎倆,可對於喬治的鼎力相助,她則是完全沒有料到,急需瞭解整件事的原委:“喬治先生,您能否讓我知道,您過來幫助我的原因是什麼?”
喬治微微躬了躬身,禮貌地笑着說:“很抱歉林小姐,在沒得到某個人的首肯之前,我是不能說出原因的,總之,您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肯尼迪家族的朋友了,埃希比爾銀行永遠都是素美優品最堅強的資金後盾。”
林思雨沉吟了少頃道:“喬治先生,埃爾頓先生,對於兩位的仗義出手,我非常感謝。對於肯尼迪家族對素美優品拋來的橄欖枝,我也覺榮幸之至。但對於一些不說明原因的饋贈,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所以那八百個億的美金,在你們把實情告訴我之前,我是不可能接受的!至於幫素美優品起死回生,我自有辦法!”
喬治和埃爾頓面面相覷,心說林思雨果然如傳聞的一樣與衆不同,那麼一筆天文數字的錢,別人想都不敢想,而她卻分文不取,真是個絕世罕見的奇女子。
蘇珊娜淡淡一笑道:“林小姐,不知道爲什麼,您讓我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有幸請您吃個飯?”
她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了喬治的咳嗽聲,還不住的給這個不懂事的妹妹擠眉弄眼。
葉飛一聽有吃的,立刻來了精神:“好啊,我說思雨,反正他們不差錢,能蹭一頓算一頓!”
林思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最近素美優品變故頗多,許多棘手的事等着我處理呢,所以……所以請客的事還是改日再說吧。”
“我老婆忙,可我這個老公不忙啊,我來全權代表她!誰吃不是吃啊!”葉飛胸脯拍得啪啪作響說道。
喬治一聽,被雷得連咳了幾聲,臉脹得好像猴子屁股一樣。
“那好我們就晚上去雅苑美食城。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喬治漲紅臉說道。
朗月爬上星空,誰家斑駁的光影在牆上來回搖曳,夜裡的涼風習習,送來一陣濃重的酒氣。
楊富華回來的很晚,腳步踉蹌着鑽進屋內,用力一腳將大門踹上。
被帶到警局之後,警察就開始對他進行了連珠炮似的審問,一直到了晚上,堂堂楊家的大少爺,何時受到過如此屈辱,這讓他相當不爽,於是和喬斯林二人在酒吧裡喝了個爛醉如泥纔回來。
他望着坐在沙發上的花瑤,揉了下迷迷糊糊的醉眼,一股子怒火衝到了頭頂:“哎呦,這不是花大小姐嘛,大晚上的怎麼還沒休息呢,該不會是在等我吧?”
說着,他開始伸手解釦子,把衣服一件一件的隨意丟到地上,只穿一條四角褲走到酒櫃旁,取出一瓶龍舌蘭給自己倒了一杯:“來,大喜的日子,陪你老公我痛飲幾杯。”
花瑤沉聲道:“算了,你已經喝得夠多了。”
“胡說八道!老子根本沒喝多,老子清醒的很。”說着,楊富華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盯着女人:“在你我大喜的日子,你老爹竟然給我唱了這麼一出,你說我該怎麼感謝這個老丈人?”
“如果沒有苦衷,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你們父女的感情不錯啊,我楊富華被搞得如此狼狽,你竟然還敢幫他說話,我是你的丈夫你知不知道?”
“楊富華,不要這麼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好,倒也是個直爽的女人。”楊富華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老爸很了不起?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官?如果是,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當初他落魄的要死,如果沒有我們楊家的鼎力支持,尤其是在資金上的支持,他能當上這個市長?不要開玩笑了!這許多年來,他之所以能在官場上混的如魚得水,跟我們楊家人是完全分不開的,他許許多多的政績,都是我們幫他撈的。”
“哼,倘若沒有我的父親,你們楊家就能在有今天的火候嗎?”
“呵呵呵,你說的不錯,身體裡不愧流着花鵬程的血,說話都能這麼切中要害。自古以來,官商就是密不可分的,只有相互支持、相互幫襯才能走的更遠、做的更大。不要覺得你老爸是個什麼有情有義的人,說起狠毒來,他比誰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誰損害了他的利益,他就會將對方立刻踹開,一點情面不講。
如果他是個稱職的長輩,又怎麼會完全不顧及你的感受,硬是把你嫁給了我,還在新婚當天,派人將你的丈夫直接抓到局子裡去?這種冷血的鐵手腕,也只有他才用的出來。”
“想說什麼隨便你,不過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就像你不喜歡我一樣。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裝着別的女人。”
楊富華的眉頭一皺:“沒錯,我這輩子都只愛一個女人,那就是林思雨。”
隨即他又一臉沮喪,無奈地說:“只可惜她對我完全不感興趣,還經常算計我,今天是我被她算計的最慘的一次。”
“所以你現在對她恨之入骨?”
楊富華擺了擺手:“不,不知道爲什麼,我對她就是產生不了半點恨意。”
花瑤幾分鄙夷地說:“真沒想到,像你這種狠毒心腸的人,也會全身心的去愛一個女人。”
“你在罵我。”楊富華大笑了幾聲,“敢罵我的人沒有幾個,爲你的膽量,敬你一杯。”
說着,他又將一大杯酒灌進了嘴裡,他平時也經常喝酒,可喝得這麼多,今天還是第一次,此時的他整個人都輕飄飄了起來,舌頭就跟打了結似的,說話含混不清,那個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在酒精的洗禮之下蕩然無存。
“你心裡深愛着林思雨的同時,也一直在背地裡算計她,你不覺得這樣自相矛盾嗎?”
“林思雨這個女人心高氣傲的很,想要讓她徹底愛上我,就必須先讓她徹底敗倒在我面前!”
“那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就算你能徹底把她擊敗,換來的也只能是憎惡!”
“咔嚓!”
楊富華將手中的玻璃杯握了個粉碎,呼呼地喘着粗氣道:“花瑤,你憑什麼這麼教訓我?不要裝的跟聖母瑪麗亞一樣,你一直都喜歡葉飛,以爲我不知道嗎?所以從本質上來說,你跟我沒有區別,我們是半斤八兩!”
花瑤的臉色驟變:“楊富華,你這個人渣,你難道就不怕葉飛哪天對你下殺手嗎?”
楊富華捧腹大笑了一陣:“他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天下無敵,而且他心愛的女人火蝴蝶在我手上。很快我就會用火蝴蝶當誘餌,把他剷除掉,之後再收拾林思雨!”
花瑤吃驚不小,低着頭若有所思起來。
楊富華邪笑着轉過頭來:“在爲葉飛擔心嗎?可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蹂躪你,來報復花鵬程和葉飛,從今天開始,我要把你馴化成我的奴隸,不只是服侍我,還得服侍一些又髒又臭的乞丐,錄下視頻之後,我就發到網上去,讓那個自以爲是的花鵬程好好瞧瞧他女兒被任人欺辱的畫面。而我呢,則和以前一樣在外邊花天酒地,繼續儘可能的捕獲林思雨的芳心,等到我把林思雨追到之後,我要在你面前上她,哈哈哈……”
望着男人那充滿邪性的臉,花瑤很是害怕,慢慢縮到沙發角位置:“你不要過來……”
“我過去怎麼樣?你要大吼大叫嗎?不要忘了,這裡是我們楊家,不是你們花家的一畝三分地,更何況你現在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想怎麼折磨你就怎麼折磨你,就算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管!”楊富華猛撲了過去,卻撲了個空。
他愣了愣,轉過身來,發現花瑤已經到了沙發的另外一側,身上的婚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便裝,下身是一條有些泛白的黑色牛仔褲,腳上一雙寬鬆舒適的網球鞋,上身是一件橙色的女士襯衫,一雙大大的眼睛靈動可人,雖然還有些花瑤的模樣,可整體氣質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彷彿一瞬間從大家閨秀變成了個鄰家小妹。
楊富華用力揉了揉雙眼:“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怎麼變樣了?”
女人雙手背在身後,俏生生地站在原地,微微一笑:“楊富華,枉你一向自命聰明絕頂,卻連自己的新婚老婆都認不出來了,真是蠢到家了。”
楊富華覺得自己被耍了,自尊心頗強的他不禁握緊了雙拳,面陳似水地說:“你不是花瑤,你究竟是誰?”
“花瑤的雙胞胎妹妹,花思月。”
“你一直在冒充你姐姐,這是爲什麼?”
“理由再簡單不過了,因爲她根本不愛你,更不會委身下嫁給你這種人,所以她早就離家出走了,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就僞裝成了她的模樣,把你們這些大傻瓜騙的團團轉。”
楊富華臉上的肉一陣震顫道:“我不管你是花瑤還是花思月,總之舉辦了婚禮,你就是我的女人,在這新婚之夜我就要把你給辦了,等花瑤回來之後我再辦她。我楊富華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但像你們這樣的極品姐妹花還沒嘗試過,真是一想想都讓人激動。”
花思月依舊溫和地笑着:“可以啊,只要你能制服我,我就任你處置……”
雖說這個女孩不是花瑤,但那種清純可人的味道也着實迷人,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勾魂攝魄,很容易便將男人內心深處的邪火挑撥而起。
楊富華按捺不住了,開始伸手去拉四角褲:“呵呵,沒想到你喜歡被硬來的感覺,正好,這種刺激的玩法我也喜歡,看我怎麼把你制的跪地求饒!”
一道魅影飄然而至,楊富華的表情立刻怔住。
花思月的手腕一扭,一股讓人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傾瀉而出,楊富華的胳膊被扭了三百六十度,噗通一聲,右膝蓋跪在了地上,痛得他媽呀叫了一聲。
花思月把楊富華西褲上的皮帶抽了出來,在手上掂了掂,笑着說:“還好花瑤沒有嫁給你這樣卑鄙的人渣。楊富華,遇到我算你倒黴,我今天就要爲那些被你欺辱、被你坑害的女孩好好報報仇!”
皮帶“咻”的一聲,硬生生甩在了楊富華的臉上,抽得他腦袋嗡嗡作響,人霎時間從醉酒狀態中醒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看到一個索命的魔鬼,正向自己飛撲而來。
楊富華他萬萬沒想到他會有這種下場,疼得直接暈過去了,花思月看看自己教訓的差不多就跑了。
葉飛此時還惦記着去雅苑美食城呢。看了看手裡的表正好八點,肚子也餓了,想到要大吃一頓就打車過去了。
葉飛覺得非常奇怪,肯尼迪家族請客吃飯,怎麼說也得選全秦海最高檔的酒店,“雅苑美食城”,聽這名字就相當氣派、相當豪華,實在不像這種破地方能有的。
他將信將疑地從車中走了下來,剛要再問點別的,可司機已經着急忙慌地把車開走了。
“喵、喵!”
幾聲貓叫聲傳來,葉飛轉身看去,就見幾只野貓正在不遠處的垃圾堆上找食物。
他無奈地笑了笑,往右側的一排大排檔走去。
已經是深秋季節,空氣中帶着絲絲的寒意,路上爲數不多的行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派蕭瑟景象,不過此地卻仍舊是熱鬧非凡。
門口位置掛着一盞300瓦的燈泡,將林圍的環境照得鋥光瓦亮,幾名漢子正三三兩兩地坐在那裡,盡情的開懷暢飲着。
在黑漆漆的竈臺前,滿身油煙味道的廚師正揮舞着鐵鏟,把鍋裡的肥腸炒得上下翻飛。
葉飛提着鼻子聞了聞,擡頭看到一個已經掉漆的木牌,上邊寫着“雅苑美食城”五個歪七扭八的大字。
他湊到一個正收拾桌子的師傅旁邊問道:“朋友,請問這裡是不是雅苑美食城?”
那人白了他一眼:“那麼大的字寫在那裡,你自己不會看嗎?”
葉飛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喬治請客吃飯的地方就是這裡,只是這雅苑美食城的名字着實有點坑爹。
葉飛在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桌椅之間穿行,那股子濃重的油煙味,嗆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把一塊黑乎乎的破布簾子掀開後,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雅間內的情況,就感覺到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名女子溫柔的將他摟住,用自己潔白的小牙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葉飛可不是吃虧的人,不管女人是誰,先在她香香的小臉上嘬一口再說。
女人歡欣一笑,將臉上的口水擦去,用德語說道:“邪神哥哥,你太壞了,就知道欺負我。”
葉飛瞧着她那清秀可人的臉蛋,搖了搖頭道:“明明是你欺負我,怎麼惡人先告狀啊,我的蘇珊娜妹妹。”
喬治在絡腮鬍管家的陪同之下,緩緩地走了出來,臉上總是那一副略帶憂愁的表情,他禮貌地鞠了一躬說道:“邪神閣下,我謹代表肯尼迪家族的所有成員,向您表達我們最誠摯的問候。”
說罷,他轉頭向那俏皮的小妹投去凌厲的目光。
蘇珊娜衝他吐了吐舌頭,拉住葉飛的一隻手,表現得相當親暱。
“蘇珊娜,上回你我相見,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的你就是這幅模樣,現在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葉飛幾分疑惑地問。
蘇珊娜抿嘴一笑:“你猜猜看。”
葉飛伸手將她漂亮的秀髮撩起,看到她粉嫩的脖子上,出現了四個猩紅色的小點,臉上露出一抹明悟:“原來你已經被初擁過了。”
蘇珊娜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有些羞赧地嗯了一聲。
葉飛伸手抓住喬治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雙眼眯成一條線,狠聲道:“王八蛋,人家剛剛十六歲就讓她接受初擁,你小子什麼情況?”
喬治臉上並沒有不悅的神色,也沒有反抗道:“邪神閣下,您或許忘了,在我們的世界裡,十六歲已經算是成年了。”
葉飛審視了他一會,這才鬆開手,將他有些凌亂的衣襟弄平整了些,然後對蘇珊娜道:“他沒有強迫你吧?”
蘇珊娜笑着說道:“當然沒有,作爲肯尼迪家族的一員,都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經過初擁之後,我的身體和樣貌將就此定格,這也就是我外形沒有任何變化的原因。”
“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們肯尼迪家族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屁呢。”葉飛一臉玩味地說。
喬治的臉上多了幾分高傲說道:“任何華麗的辭藻,用在我們肯尼迪家族上都不爲過,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我們的身姿和容貌是最完美的,貴族氣質也是最濃郁的,另外我們還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壽命。黑夜讓我們的瞳仁更加閃亮和耀眼,我們可以用它來尋找甘甜的血液。
我們的肌膚白的好像雪,寒冷的好像冰,我們潔白的牙齒可以隨時變得鋒利無比,就好像神兵利器一般,甚至可以摧毀一切。我們的力量驚人,可以舉起超過自己體重十倍,甚至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