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峽谷底部出來後便一直看着林屹站在原地傻笑卻什麼話都不說的教頭等人正準備上前試探林屹一下,卻見林屹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你們想幹嘛?”林屹警惕地看了一眼葫蘆和教頭,看着兩人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不免疑惑起來。
泰坦巨猿甕聲甕氣地道:“主人,剛纔你在原地傻笑幹什麼?”
林屹搖搖頭,自然不會將劍聖的事情告訴給他們聽。只有憋在心裡,獨自樂呵樂呵。
“我們該回天譴宗了吧?”
教頭看了一眼林屹,問了一聲。
林屹這才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灰濛濛的天空即將破綻,沒有做什麼思量,林屹便道:“走吧。”
“你們跟我來,我知道一處的屏障比較薄弱,我和林屹倆聯手之下,有一定機率打開屏障。”教頭對衆人說了一句。
誰曾想林屹卻笑着搖搖頭,林屹道:“何需打開屏障,你們難道忘記了我掌控空間之力麼?”
經過峽谷底部的一戰,林屹也相信教頭的爲人。所以對於一些相對於隱密的事,他也不會避着教頭。
教頭這才一臉釋然,他自然記得林屹那一手空間之力。這可是連地仙強者都做不到的手段,林屹卻能夠使用。
“走吧。”
林屹面前出現了一道漆黑的空間之門,他對泰坦巨猿、教頭以及葫蘆道。
若是通過屏障出去一定會驚動天譴宗的長老和宗主,所以林屹並沒有通過屏障出去的打算。再說了,林屹擁有着空間之力,出去的方法也多了一項。而且如此做還不用被天譴宗的人察覺。
“原來這就是外面的世界!”
泰坦巨猿看着礦脈之外與礦脈裡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語氣中充滿了驚喜。看着遠處的城鎮以及鄉間田地,這對泰坦巨猿來說是極爲陌生卻也極爲特別的景象。
林屹微微一笑,沒有多語。只是帶着泰坦巨猿,跟着找得到路的葫蘆和教頭一路往天譴宗行去。應該下午便能抵達天譴宗……
回到天譴宗的黃長老和葛長老還有一干長老將礦脈盡數坍塌的消息也帶了回去,所有天譴宗之人盡皆扼腕長嘆。沒有了礦脈,天譴宗距離滅亡也不遠了。畢竟礦脈乃一個宗門勢力的根本,連根都沒有了,天譴宗怎麼還可能存在?
琳大人的心也在礦脈坍塌這個消息被帶回來的同時涼了半截。她自然不擔心天譴宗的死活,可這次去礦脈挖礦的雜役弟子中卻有林屹啊!
剛纔琳大人看過只剩下一半數目的雜役弟子,並沒有見到林屹,連跟在林屹身邊的雜役弟子葫蘆都沒有看到。
“林屹沒有活下來麼?”天譴宗宗主沒有避諱琳大人,當着琳大人的面對葛長老問道。
葛長老嘆息着搖頭道:“據說林屹小友沒有活下來,他爲了救出一名雜役弟子,從而沒有抓住活下來的機會。”
琳大人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什麼東西都不在意了。她心中疼痛莫名。
“那個林屹想着逞英雄不是?明明自己有機會逃出礦洞,結果就是要去當救命之人,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都給賠進去了。”黃長老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眼中盡是幸災樂禍。林屹死了,他心中的那股鬱氣也出了。
楊梵此刻也走了出來,他對黃長老所說的林屹葬身礦脈之下的消息十分滿意:“我說爲什麼林屹那小雜種那麼猖狂呢。原來是因爲他要死了。”
“楊少,此話何解?”跟在楊梵身後的狗腿子很懂地問了一句。
楊梵道:“天欲讓其亡,必先讓其猖狂。”
“楊梵,你找死!”李燦的目光陡然變得兇悍起來,他一步踏出,身上氣勢洶洶。大有對楊梵出手的意思。
趙三多和趙凝香也是一臉怒意地望向楊梵,若不是趙長老攔着兄妹倆,他們早就上去將楊梵按在地上打一頓了。
楊梵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李燦,嗤笑一聲:“李燦,你別以爲你就是一個好東西。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林屹在來天譴宗的路上還得罪了獸靈門,並且你和林屹竟然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對獸靈門的人露出了殺意。”
說着,楊梵便在李燦那驚訝和擔憂的目光中轉頭看向天譴宗宗主,他拿出了象徵着太上長老身份的一枚令牌,嘴角一揚,道:“李燦、林屹、趙三多和趙凝香四人曾對獸靈門的朋友大下殺手,並且還放言威脅獸靈門的方鬱和劉長老。此番行徑,可是不將宗主你親口定下的規矩放在眼中。我建議,直接將李燦他們廢除實力後丟出天譴宗爲好。”
天譴宗宗主的確定下過這種規矩,殺了其他宗門的人會受到懲罰,不過懲罰卻可輕可重。只不過楊梵拿着太上長老的令牌,就如太上長老親自前往,天譴宗宗主縱使心裡面再怎麼不樂意,也不能敷衍了事。
“楊梵,你這個小人!你血口噴人,我們從未碰見過什麼獸靈門之人!”時至如今,在見到楊梵手中的象徵太上長老身份的令牌後,李燦也知道決不能承認這件事情。
雖然這放在平常並不是什麼大事,可在如今卻足以要了李燦他們的老命。楊梵執着太上長老的令牌只要一直咬住此事不鬆口,李燦雖然不會有太大的事,可趙三多和趙凝香卻不一樣。畢竟他們兄妹倆可不是天譴宗宗主的徒弟。
而沉浸在悲痛中的琳大人此刻也清醒過來,她眉頭一皺。和獸靈門結仇的事只有自己一行五人知曉,除此之外便只有獸靈門的人知曉了。
可這楊梵竟然知道這件事,無疑,這件事是獸靈門的人告狀的。
所以琳大人做足了時刻動手的準備,林屹已經死了,她不能讓林屹的朋友也出事。
楊梵似乎是預料到李燦會死不認賬,於是他一拍手,高聲道:“獸靈門的朋友們,你們出來和李燦大師兄對質吧!”
“小燦……”天譴宗宗主心中一驚,事已至此,她也猜到了大半。楊梵所說恐怕是真的,否則他不可能會如此大肆旗鼓地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