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接過沉甸甸的書包,拉開了書包的拉鍊,發現裡面有個硬邦邦的牛皮紙袋子。
“把袋子拿出來,那是給你的!”許媛迫不及待的提醒道。
唐楓拿出袋子,打開口便看到了一捆捆紮的整齊的鈔票,不由得疑惑道:“這是幹什麼?”
許媛甜甜一笑,說道:“這是謝你的呀!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這裡面一共十五萬元……我爸真是摳門,我的命居然只值十五萬!”
“這個……”唐楓苦笑道:“你的命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這錢我就收下了!中午你回家嗎?如果不回家,我請你吃大餐!”
許媛嘆了口氣道:“我不想回去,可是不行呀!對了,你要記住,這是我爸感謝你,因爲你救了他的女兒,明白嗎?”
“哦,知道了。”唐楓隨口道。
許媛見他明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這是他在感謝你!我心裡也很感激你呀!他是他,我是我!我還沒謝你呢!”
唐楓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打算怎麼謝我?請我吃羊肉串吧!”
許媛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說道:“你想吃,我隨時都能請你,但這和謝你無關,我還沒想好怎麼謝你呢!等以後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唐楓被許媛的古怪心思逗笑了,說道:“好吧好吧,其實你不用謝的,真的!”
“我知道你不圖回報,但是我一定會感謝你的,好了不說這個了,快上早自習了,你把錢收好了,咱們去教室吧。”許媛笑道。
“好吧……”唐楓聳聳肩,和許媛一道往教室走去,在路上,唐楓把華爲老闆機損壞的事情告訴了許媛,不過他沒說實情,只說是不小心摔壞了。許媛心裡暗暗高興,因爲她有機會親自給唐楓買個手機了。
回到教室裡,她看着唐楓的背影,心中暗道,等咱們上大學了,我離開了家裡的限制,我就用我自己來感謝你,把我交給你……
她身後的陳蓉蓉注意到了她的異狀,輕輕推了她一把,別有含義的笑道:“許媛……想什麼呢?”
許媛一驚,搖頭道:“沒!沒什麼……”
陳蓉蓉撇撇嘴,心裡暗暗說了一聲“真賤”。
這時,丁得志趕到了教室,他在高三一班屬於過街老鼠,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誰也不願意和他多說話。
丁得志嬉皮笑臉的和許媛打了聲招呼,假裝沒看到她的冷臉,然後坐在了座位上,大大咧咧的對陳蓉蓉說道:“把作業給我。”
陳蓉蓉白了他一眼,說道:“週末那麼多作業,給你抄一份累死了,你怎麼連句謝謝都不說?”
丁得志嘿嘿一笑,把手放在了陳蓉蓉的小手上,而且很不老實,小聲說道:“你想讓我怎麼謝?讓你來我家你也不來,你要是來了,我就謝你!”
“去去……別瞎摸!”陳蓉蓉紅着臉撥開丁得志的手,道:“畢業之前,我纔不去男生家呢,你少打我的壞主意!”
丁得志又把手伸了過去,搭在陳蓉蓉極其細膩的小手上,低聲道:“你都過了十八歲了,還這麼保守……”
正說着,上課鈴響了,丁得志收回了賊手,下意識的掃了唐楓那邊一眼,嘴角露出陰陰的冷笑。馮乃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他們家的拆遷隊完成手裡的工程,就會出手收拾唐楓。
在丁得志看來,只要收拾了唐楓,他就能稱霸高三一班了。至於許媛,他現在倒是不擔心了。因爲昨天晚上,他偷聽了父親和許建國的電話,好像兩人已經確定,等高考完,就舉行一個訂婚儀式,把他和許媛的事情定下來。
所以,丁得志並不着急和許媛搞好關係,與其去討好這個內定的未婚妻,還不如趁着沒訂婚的時候,多泡泡別的妞呢。
高三就是一個書山題海的年紀,上午的時間又是在考試中度過了。
唐楓在揮筆疾書的時候並不知道,在省城周家,正展開一場關於他的討論。
周自明被唐楓嚇跑之後,很快就聯繫了家裡的管家葉朝西,讓他親自過來收拾殘局。葉朝西開始並沒有太重視,以爲是周自明和當地人產生衝突,需要周家出面鎮場子而已。對於周自明讓他親自過去,還有些不高興。
但是當葉朝西趕來之後,卻被現場的慘狀嚇壞了。九個好手全都受了重傷,葉家拳入室弟子葉東,面如金紙,呼吸微弱,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葉東是他的侄子,是葉家拳這一輩人中實力最強的,竟然被人打成了這副摸樣!周自明到底惹了什麼人物?
周自明想讓葉朝西把事情壓下來,但是這麼多人受重傷,而且其中還包括了葉東這種在家裡擔負重任的人,葉朝西實在是不敢自作主張。他雖然沒有稟報給了周家的家主周谷川,卻還是上報給了周家的二把手周子濤。周子濤是周谷川的獨生子,也是周自明的父親,平日裡家裡的大事小事都由他來做主,只有那種關乎家族生死的重要事情,他纔會請示家主周谷川。
面對父親的責問,周自明不敢隱瞞,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
周子濤氣得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丟了過去,怒道:“你這個混賬!做事怎麼這麼不知輕重?”
滾燙的茶水灑在了周自明的大腿上,他雖然疼的臉色慘白,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不滿。
周家的家規森嚴,周自明只能暗暗祈禱父親趕緊消了火氣,千萬不要動用家法。他深深的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道:“爸,我知道錯了,你千萬別生氣,我……”
周子濤臉色鐵青,擺擺手道:“你不用再說了!你那點事情我都知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真以爲這世界上沒有能人了?”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向葉朝西,問道:“葉東的傷怎麼樣了?”
葉朝西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低聲道:“三年之後能恢復到現在的一半就算幸運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打傷他的到底是什麼人?”周子濤難以置信的看着葉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