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想都沒想,搖搖頭道:“不了,我老公馬上就來了。”
拒絕的語氣很生硬,她覺得這樣下去,她連趙老師的面子也不會給了。
“趙正,好久不見啊。”
一道陰森森的聲音,自這一排的入口傳來。
聞聲,栩栩和明安晟還有趙正,目光同時看過去。
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那裡,雙手揣在筆挺的西褲口袋裡,手腕上名貴的手錶,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張揚他的高貴與他獨有的桀驁之氣。
栩栩鬆了一口氣,幾不可見。
幸好他來了,這下趙正該走了,不用她翻臉的。
對趙正這種人,她想恐怕就只有兩種方式應對,一種是把他當空氣,一種是直接把話說白,而且還要說的難聽才行。
趙正看到言如生,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失落,他看着他問:“言如生你也來看球賽嗎”
“不不不。”言如生搖頭,笑着道,“我是知道你晚上要請客吃飯,來蹭飯的。”
他淡淡的語氣,淡淡的笑容,在旁人眼裡,一瞥驚鴻。
但在栩栩的眼裡,是骨子,黑到精髓裡的黑。
吃飯,上一次一頓飯吃了人家十二萬,相當於趙正在a大九到十個月的工資。
聞言,趙正的臉色立馬變了,變的比豬肝還難看,眼裡露出恨意。
上一次吃飯把他坑的那麼慘,今天他竟然還有意提醒他。
這個傢伙,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目中無人。
“我只是想請栩栩和明安晟吃飯。”
趙正冷冷的回着言如生,開始是絲毫不講情面。
坐在一旁的栩栩和明安晟都驚訝了一下,都各自在心裡感嘆趙正有勇無腦。
言如生臉上的笑容不變,他腳步走到趙正的身邊,轉身,慵懶的倚在前方護欄上。
他看着趙正,擰眉故作受傷,“都是老同學,你這樣排擠我,有意思麼”
不等趙正開口,他又接着道,“你該不會是因爲當年你追栩栩沒追到,現在栩栩是我老婆,才排擠我的吧”
這句話算是截中了趙正內心的痛處。
趙正臉色如言如生所料,變的更加難看,他剛要開口說什麼,言如生忽然又說:“當年你給栩栩的情書,栩栩讓我給她念,唸完她笑死了,說你文筆太差了,一點都不像趙老師的兒子。”
他赤果果的諷刺,直接讓趙正臉紅到脖子,紅透了全身。
趙正瞪着言如生,咬牙切齒,“你”
然而,纔剛說了一句話,就又被言如生開口把話音給搶去了,“趙正,人有時候要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你不過是a大的一個普通老師,這是嘉賓席,我們是贊助商,被邀請來的,纔可以坐在這個位置,難道你不知道嗎”
話音頓了頓,他又將話鋒一轉,“其實我們都是同學一場,你要想坐這一排,我可以和學校說一下,但是”
言如生故意將語氣拉長,剎那間,他臉上那諷刺的笑容都不再有,變得冷漠無情。
他接着說:“那是我的位置,你不應該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