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警察一句,她掛了電話,下牀,換衣服。
這傢伙不一直在她門口敲門嗎,怎麼又故意傷人進了派出所呢?
而且情況還挺嚴重的,這麼一會兒,他到底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還是調戲良家婦女了?
周爽火急火燎的趕到派出所,一進大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派出所大廳裡的陸一楠。
陸少爺還是陸少爺,靠在舒適的旋轉椅上,翹着二郎腿,修長白皙的手指夾着一根點燃的香菸,青煙一縷縷的往上冒。
老神在在的,周爽皺眉,警察不是說這傢伙故意傷人,事態嚴重,讓她來處理的嗎?
這幅狀態,一點也不像犯了大事兒啊。
她腳步走到陸一楠面前,沉着臉盯着他看了一兩秒,然後纔開口,“什麼情況?你大半夜的抽什麼風呢?”
聲音也冷冰冰的。
忽然,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姐,你也看出來他抽風了是吧?”
周爽轉頭看過去,看到坐在對面滿臉掛彩的男人,她吃驚。
那傢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邊臉腫的像包子,難道就是敗陸一楠所賜?
陸一楠聽那男人叫周爽姐,周爽又那麼吃驚,語氣酸溜溜的說道,“你們果然認識!”
周爽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皺眉語氣沖沖的問對面那個男人,“誰是你姐呢?”
不等別人說話,她又看着那男人問:“你就是那個被害者?”
語氣篤定。
“是的。”男人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嘴角,“我莫名其妙的被你老公打了。”
說着他的手指又移到腦門上,看着周爽,“你老公是不是這裡不太靈光啊?”
他自認爲問的還算……隱晦。
“臭小子,你說誰呢?”陸一楠摸起桌上一本書,毫不猶豫的朝對面那個男人砸過去。
襲擊來的太突然,男人毫無防備,腦袋結結實實的被砸了一下。
‘嗷’男人同叫一聲,伸手捂着被砸的位置,另一隻手指着陸一楠,對周爽哀嚎,“你看看,你老公太暴力了,平時你也沒少捱打吧?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周爽回他一個大白眼,沒有理會他,收回目光看着陸一楠,“陸一楠,能跟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兒嗎?”
“他是不是你藏在屋裡的男人?”陸一楠手指着對面的男人,氣鼓鼓的問周爽。
周爽冷冷的笑起來,“陸一楠,我看你腦子是不太正常了。”
“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從電梯裡出來,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陸一楠又瞪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罵道:“小白臉。”
男人一直被罵捱打,很不服氣,也反擊道:“要是看長相,你比我更像小白臉,一個大男人,皮膚那麼白,那麼光,嘴脣那麼紅,跟個妖精似的,天生的小白臉。”
他這純粹是打不過,只能過過嘴癮。
聞言,周爽沒忍住,‘噗嗤’笑場了。
她趕緊伸手捂着嘴。
的確,論長相的話,沒有人比他陸小受更像小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