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的,肯定是從外地趕回來的。
蔣卓恆淡淡的道,“明天一早就要趕回津城。”
她就知道,栩栩沒好氣的說道,“只有你這個老好人,聽他陸一楠的,這麼來回折騰。”
語氣裡的關心和心疼毫不掩飾。
好像誰不是陸一楠召喚來的似的。
折騰毛線啊,津城到京都纔多長時間?多少公里?開車兩個小時都要不到,坐高鐵半個小時。
這個高峰期,他從公司開車過來,堵車也花了一個多小時好嗎?
笨女人,這麼明目張膽的關係他的情敵。
言少爺悶悶的腹誹,不敢言語,之前因爲蔣卓恆,他和栩栩鬧過不少次矛盾,他自知理虧。
所以不敢就範。
“胡筱筱怎麼沒來?”栩栩朝門口張望了一眼,沒有看到胡筱筱的身影。
陸一楠招呼他們把孩子都帶來了,應該也招呼了蔣卓恆帶胡筱筱來。
蔣卓恆的終生大事,一直是她心裡的一件事兒,他不定下來,她心裡總是有點不安。
不疼不癢,可的確又存在。
“她去澳洲了。”
蔣卓恆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嘴角抿着一抹淺淺的微笑,如他語氣一般淡然。
“什麼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言如生見縫插針。
問的問題依然直接,而且不突兀。
蔣卓恆目光看向他,輕笑,“該喝的時候,少不了你一杯。”
這是什麼意思?還沒有打算結婚的意思?
這小子都要三十了,還不打算結婚,到底想幹什麼?
心裡難道真的還一直惦記着他們家栩栩?
言如生想着,心裡又開始膈應,可不是嘛,自己的女人一直被強大的對手惦記着。
就算已經是她媳婦兒了,一輩子都是他的媳婦兒,可他的心裡,還是覺得膈應。
還有,那小子都已經三十歲了,到現在不結婚不生子,他們蔣家香火還靠他延續,蔣爺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這小子忒不孝順了。
咳咳,言少爺,您可真是憂國憂民憂兄弟,中國的好發小好兄弟……好情敵啊。
心裡恨不得人家現在就結婚,了了他的心願,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口是心非,“喝你的喜酒,我還不是要準備一份大禮,不划算。”
蔣卓恆笑了笑,語氣不急不慢的,“那……我就不結婚吧。”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言如生皺眉,冷冷一笑,“還是別了,趕緊結吧,男人三十太陽剛出山,女人三十太陽已經落了半邊山了,你不急,人胡筱筱還急呢。”
聞言,不光是蔣卓恆,溫栩栩和蘇玥他們也忍俊不禁。
司馬昭之心啊。
蔣卓恆看着言如生,笑着回他,“不,他沒你急。”
這麼好的機會,明少爺當然不能放過,他伸手抓着言如生的肩膀,笑着對他挑眉,“是啊,言三,我怎麼覺得你比胡筱筱還急?”
言如生黑臉,甩給明少爺一個‘沒你什麼事兒’的眼神,把明少爺一切喜怒哀樂給瞪回去了。
蔣卓恆看着言如生和明安晟兩人的互動,笑了笑,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