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站在落地窗前,身長玉立,一雙陰鷙的黑眸盯着那漸漸走出他視線的小女人。
身體的某一處在隱隱作痛,那是……心臟。
方佳音的離開,他憤怒了幾年,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甚至想拉下身段去求她。
栩栩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再見?
言如生眯起眸子,一道寒光從裡面劃過,一側脣角冷豔邪魅的勾了起來。
……
當事人都已經分道揚鑣,然而他們兩的緋聞卻生生不息。
週三這一天下起了傾盆大雨,天公有點兒不作美的意思。
栩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着看着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到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汪大琴打來的。
“喂,奶奶。”她接了電話放到耳邊,懶洋洋的聲音還不是很清醒。
“栩栩你還在睡覺嗎?”電話裡傳來汪大琴慈祥溫和的聲音。
栩栩揉了揉眼睛,一邊看向牆上掛着的鐘,一邊回道:“剛纔在沙發上看電視眯着了,奶奶你有什麼事嗎?”
汪大琴寵溺的說道:“這傻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這就去接你。”
栩栩的心頭一熱,鼻尖不爭氣的酸了一下。
她沒有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只是覺得今天的雨下的有點憂傷,亦如那一年天災發生時的那一天。
天空也是這樣陰沉沉的,下着大雨。
一大早就出門的爸爸媽媽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過了十歲以後,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會想起模糊印象中的媽媽。
兒的生日,孃的苦日。
今年格外的想,或許是天氣和那一天很相似的原因。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溫馨的笑着回着在電話那邊等迴應的老人家,“不用那麼麻煩,收到奶奶的祝福就好了。”
“你是嫌我這一把老骨頭去不了你們年輕人的場合了?”
“奶奶,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那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不用了,我已經快到你家樓下了。”
“額!”
栩栩看向窗外,雨還在下,但是已經小了很多。
“好吧。”回了一聲,她便掛了電話,然後起身去房間裡換衣服。
拉開衣櫃的門,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哪一件華麗的白色公主禮服,她手伸過去,輕輕的在裙襬上摸了摸。
無名指上的戒指十分閃耀,與如雪般的白色格外的相配。
‘栩栩嫁給我,我不敢保證也不奢望你會像愛他那樣愛我,但我能給你你想要的平靜安逸。’
她揚起脣角,手劃到旁邊的一件粉色的雪紡襯衣上,沒有猶豫,踮腳將衣服拿下來,迅速的換上。
粉色的襯衣配上了一條白色的九分褲,銀白色的坡跟穿鞋,化了個淡妝,清新脫俗。
這樣的姑娘,有哪個長輩不喜歡?
汪大琴看着走過來的栩栩,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奶奶。”栩栩拉開車門,看着汪大琴親切的喊道。
然後她收起傘,快速的鑽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