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弄到牀~上,應該算是給他添麻煩了吧。
“好。”言如生輕輕點頭,然後把面前的文件都摞了起來,一併遞給栩栩。
栩栩雙手接過來,轉身走向沙發。
片刻之後,偌大的辦公室裡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一個坐在辦公桌前,一個坐在沙發上,除了偶爾翻紙張的聲音和敲鍵盤的聲音,一直到過了下班時間,秘書來敲門跟言如生打招呼下班了,才重新有了動靜。
栩栩聽到敲門聲,趕緊起身進了房間。
她正好回房間看看褲子幹了沒有。
手摸了一下,褲腰那裡還沒有乾透,但不影響穿了。
她趕緊套上褲子,把言如生的襯衣脫掉了,知道他有點潔癖,打算拿到衛生間洗一下。
“你幹什麼?”
言如生忽然進了房間。
栩栩轉身,舉起手裡他的襯衣,如實回道:“我把襯衣洗一下。”
“不用洗了。”言如生的語氣不容置疑,緊接着又變得溫融,“你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們就回家吧。”
我們就回家吧……
這幾個字,不光是溫栩栩這個聽者,他說完也爲之一怔。
他的語氣太過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栩栩還住在言家。
他從來不值日,每當栩栩值日的時候,他總是像個大爺一樣坐在課桌上翹着二郎腿,不耐煩的催着栩栩。
等栩栩忙完,他輕鬆從課桌上躍下,對栩栩說‘快點,回家了’。
雖然那時的語氣和現在不同,但卻是相同的自然。
栩栩怔了好一會兒,才連忙點頭,“噢,好。”
她低頭看到手裡的襯衣,想了想說:“那我帶回家再洗吧。”
說着她把襯衣塞到牀單一個袋子裡,然後提起袋子,又走到牀頭櫃那拎起自己的包,走到言如生面前,“我好了。”
“嗯。”言如生應了一聲。
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間。
出了電梯,他們和早上一樣,肩並肩走出了榮盛大門。
只是感覺上,那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一起,似乎比早上更和諧。
栩栩現在在公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和總裁公用一個辦公室。
至於兩人每天在辦公室裡是不是一直在工作,公司裡有很多傳言。
比如說言少爺和少夫人工作累了就造人……
當然這些傳聞也都只是在公司,沒有人敢傳出去。
連續一個星期,他們兩都是一同進出家門,一同進出公司。
五點多,太陽還是很毒,栩栩一如既往的站在公司大門口的臺階上等言如生把車子開過來。
手機忽然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蔣卓恆三個字,讓她心狠狠抽了一下,臉色也隨之變化。
她滑下接聽,放到耳邊,輕輕的“喂”了一聲。
那邊傳來蔣卓恆久違的聲音,“栩栩,你還沒下班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栩栩的鼻尖有些泛酸,她抑制着心裡對他的愧疚感,淡淡的回道:“剛下班,準備回家,你最近忙嗎?”
從奶奶的靈堂上那一面之後,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也沒有任何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