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聞言,雙手捂住小腹,壓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忽然翻涌出來,“言如生,你這麼欺負我會遭報應的。”
說完,眼淚奪眶而出。
她彎腰趴在牀上,‘嗚嗚’的大哭起來。
言如生聽着栩栩的哭聲,於心不忍,“行了,你要不願意,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哭什麼?”
說着他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栩栩忽然伸手抱起一個枕頭重重的砸向他的背,“混蛋,大混蛋。”
這下砸的很準。
“栩栩。”言如生轉回身子,垮了一大步,然後縱身一躍,將哭的梨花帶雨的栩栩壓在身下,溫柔的看着她,替她擦眼淚。
藥性的作用,光是感受到他的氣息,栩栩的防線早已經奔潰,他越是幫她擦,她的眼淚就越不爭氣,越流越涌。
“阿生。”
她嘟着嘴,聲音裡滿是委屈。
言如生再也控制不住,低頭吻上她的紅脣。
因爲藥性,栩栩主動摟着言如生的脖子。
從始至終,除了那一聲‘阿生’,她一句話都沒說。
言如生一直在她的耳邊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每喊一聲,總覺得好像是欲言又止。
事後,栩栩裹着被子,身體痠軟無力的倒在牀上,閉着眼睛,無論言如生說什麼她都不給於迴應。
滿腦子都只有一件事,他們的婚姻只是需要一個孩子……
她聽到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聲,緊接着是櫥子門打開的聲音,再接着開房門的聲音。
她知道,言如生出去了。
這才緩緩將眼睛睜開,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你想替言家生完孩子然後被拋棄嗎?’
腦海裡迴響着明忠勝那天對他說的話,她的胸口彼此起伏起來。
言如生忽然這麼迫切的想要跟她生孩子,是不是因爲方佳音回來了?
那晚他醉後壓着她喊着方佳音的名字,可想他念她到什麼程度。
所以現在方佳音回來了,今天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溫柔,不過是想盡早跟她生一個孩子,完成奶奶的遺願。
然後好和方佳音雙宿雙棲,而她就毫無用途,成爲了豪門下堂棄婦。
他是不是這樣想的?
栩栩想着,她忽然很不甘心,他那麼對她,奶奶的死連真相都不告訴她,爲了自己的私心卑鄙的對她下藥,他對她連一點點憐憫都沒有,她爲什麼要成全他?
言如生,你說過,會陪我一起贖罪的!
好似是尋求到了出口,栩栩像是遊戲裡的人物滿血復活一般,充滿了戰鬥力。
她起身,走近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站在花灑下,任由傾盆大雨一般的水流衝擊着她的身體。
將渾身的屈辱汗水洗去,她穿着言如生的浴袍,躺回到牀上。
消耗了太多體力,她躺下就睡着了。
睡夢中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唸了聲‘栩栩,我愛你’。
實在是太困了,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等她醒來天已亮,一切都不記得了。
栩栩睜開眼睛,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中,她的視線從他英俊的臉上掠過,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摸到牀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