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將手機拿起來,接聽放到耳邊,用肩膀夾着,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講電話,“爺爺,有點事耽誤了,我一會兒就到,你們要是餓了就先吃。”
“不是不是,他是很想去的,是我耽誤了,他早就在等我了。”
“知道了,拜拜。”
匆匆的結束了和爺爺的通話,栩栩拿起包,起身走向言如生的辦公室,她伸手敲門,習慣了。
裡面傳出來言如生的聲音,“進來。”
栩栩推開門,腦袋探進去,看着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喊道,“言如生,快點,爺爺打電話來發火了。”
聞言,言如生立馬將電腦合上,起身去拿外套。
栩栩準備先去按電梯,餘光不經意掃到她位置下面那一大束玫瑰。
想了想,她走過去,將花拿了起來,在空調的溫度下,保存的還是挺新鮮的。
言如生出來,看着栩栩捧着他早上送的玫瑰,皺了皺眉,“你打算把它帶着?”
那麼沉。
栩栩垂眸看着手裡的花,撇撇嘴無奈的說,“爺爺對你的印象一直不好。”
言如生明白了她要帶着那花的目的,淡淡的道:“倒是你想得周到。”
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女兒,最重視的也就是這個孫女兒,如果知道他對她孫女兒好,想必他老人家也會愛屋及烏的。
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不平衡的,他摟着栩栩的腰,皺眉不滿的說:“真不知道蔣卓恆那小子哪裡討喜了,橫豎就一個裝13的貨。”
“……”栩栩皺眉,黑着臉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你幹嘛總是拿阿恆比較?背地裡說人壞話,小心舌頭變長。”
言如生聞言,不悅的挑眉,“溫栩栩,你敢在我的面前這麼毫無顧忌的護着蔣卓恆?”
“行了。”栩栩手握拳頭,在言如生的胸膛輕輕捶了一下,“別無理取鬧了。”
這小心眼的傢伙,阿恆估計都成了他心裡的一個結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會怎麼樣?
栩栩想着,不禁笑起來。
雖然低着頭,但是言如生仍然能看到她翹着的嘴角,發現她在偷着樂,他濃眉又不悅的擰了起來,“溫栩栩,你在想誰?”
栩栩擡頭看着他,笑着說:“我在想爺爺一會兒看到你,會不會拉着絲瓜瓤子臉。”
言如生:“……”
的確是又可能的,那個老爺子,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他了,就看他那麼的不順眼。
……
昨天下了那麼大的雪,今天路上交警都多了好幾倍,路上的行車速度如蝸牛。
栩栩坐在副駕駛位置,頭靠在車窗玻璃上,聽着電臺裡略帶憂傷的音樂漸漸睡着了。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紅綠燈口,車子停下,駕駛座上的男人側臉看着旁邊熟睡的女子,翹長濃密的睫毛投下暗影,一動不動。
那麼的安靜,甜美。
溫栩栩,時光不老,我們的愛不朽。
……
到了爺爺的中醫診所已經快九點了,路途還算近,要不然得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