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終於醒了過來,淡雅在牀上愣了半天,到最後,帶着還汩汩淌着的淚水,坐了起來。
門一開,阿白走了進來,看着正在流淚的淡雅,明顯愣了一下,定定地瞧着她,。
淡雅沒有理會,下了牀,徑直走到了浴室裡。
浴室外,傳來阿白的聲音:“小姐,先生今天要回來了。”
淡雅此時正站在洗手檯前,一邊梳着頭,一邊看着鏡子裡眼睛腫腫的自己,過了一會,便冷笑了起來。
這樣被囚禁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這個地方,是淡雅的牢籠和地獄。
慢條斯理地梳着頭髮,直到最後,淡雅猛地揚起梳子,狠狠地朝對面的鏡子扔了過去。
“啪”地一聲,鏡子上出現了一道裂縫。
淡雅定定地瞧着鏡子裡,被裂縫割裂的自己的面容,她看到自己眼睛的的憤恨和嘲弄。
是的,淡雅的確恨極了自己,更覺得自己可笑極了,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殺了薄情,她現在這種境況,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活該在這地獄,像一具行屍走肉。
“小姐,有什麼事嗎?”
阿白大概聽到了動靜,在門外焦急地敲起門。
淡雅轉過身,打開反鎖的浴室門,走了出來。
阿白退了兩步,上上下下地打量淡雅半天,卻被她臉上的肅殺之氣震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鏡子破了。”
淡雅隨意地說了一句,轉頭走向衣帽間。
再出來時,她已經換下睡衣,穿起了一件長裙,拉開臥室的門,往外走去。
從浴室跑出來的阿白,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見淡雅走了出去,忙拿起衣領上彆着的微型對講機話筒:“小姐已經走出臥室,注意她的行蹤。”
無邊無際的海岸線,漫長得讓人看不到盡頭。
海灘上,淡雅佇立在那,眺望着遠方,那霧濛濛的一片,動也不動,就像一座雕塑。
今天的風,似乎比前幾天大了不少,竟帶着呼哨,穿透淡雅薄紗的裙子,遞來不盡地寒意。
淡雅終於抱住了雙臂,雖然已經全身冰涼,卻絲毫不打算回到別墅。
不遠處,此時隱隱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淡雅心裡一沉,擡了擡頭,看到了遠遠飛過來的直升機。
那個人……又回來了。
刻意地走向小島的背面,只爲了避開那條通往停機坪的小道,淡雅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薄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淡雅的面前,站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想往哪裡逃,不知道,這個小島都是我的嗎,還包括……你。”
薄情抱着雙臂看向淡雅,脣角揚起,顯得心情不錯。
淡雅直接轉身,往相反地方向走去。
薄情緊步跟上來,依舊在念叨:“這麼多天不見,你就一點不想我?”
淡雅沒有理會,甚至加快了步伐,接下來,便狂奔起來。
“好了,我想你了!”
薄情一攔腰,從後面抱住了淡雅:“讓我抱一會。”
“放開!”
淡雅開始拼命地掙扎,她的鼻間,充溢着薄情身上古龍水的香味,這味道簡直像致命的毒藥,讓她不自覺地沉迷,控制不住的心慌意亂,更讓她……恨入骨髓。
薄情顯然將淡雅的抗拒當做了**,反而摟得她越緊:“寶貝,別刺激我了,周圍有人都看着,你不會想我現在就上吧?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在乎……”
淡雅身子一抖,她已經不知道薄情無恥的底線在哪兒,到底還是恐懼,這個人真會做出讓人難堪的事。
“乖,我們就在海灘上走走。”
對於淡雅沒有再掙扎,薄情表示很滿意,總算放開了淡雅。
淡雅愣了片刻,轉身便走。
一隻大掌伸過來,想去牽淡雅的手,被淡雅毫不客氣地甩開。
薄情哼笑一聲,乾脆抓住淡雅的手腕:“拉個小手,還要給我臉色看……”
然而話沒說完,薄情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
薄情將淡雅的手腕擡了起來,死盯着上面那一道道的傷痕。
“割腕自殺沒成功,還不小心留下了印子。”
淡雅無所謂地道。
薄情抓着淡雅腕子的手一緊,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爲什麼自殺?”
“你真想知道?”
淡雅冷冷地回答:“就是一直沒能殺掉你替我父母報仇,讓我鬱悶到想一死了之!”
“沒有我的同意,你覺得自己死得成?”
薄情一用力,將淡雅拉進自己懷中,暴怒地吼道:“你膽子夠大!”
淡雅直視着薄情:“沒有爲我父母報仇,我當然不能白白地死掉,薄情,我不會再自殺了,我還得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都說我薄情冷血,有誰知道,你這個女人,比我還狠!”
薄情掐住了淡雅的下顎,竟笑了起來:“我會長命百歲,那麼,你就陪在我身邊,慢慢地等吧!”
淡雅猛地推開了薄情,轉身便要走。
薄情直接從後面上去,將淡雅攔腰抱起,扛在自己的肩上……
別墅的臥室裡,四處瀰漫着歡愛後的味道。
淡雅被壓在牀上,胳膊再次被薄情拉脫,蒼白着臉,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破布娃娃一樣,無法反抗地,任由那個男人,在自己身上肆虐。
“寶貝,要不是怕你跟我耍心眼,我真想隨時隨地把你拴在褲腰帶上,然後天天在一起睡,睡到天荒地老,再一塊死掉,讓他們把我們的骨灰混在一起,灑在那片海灘上,無論你飄到哪裡,我都會在旁邊。”
薄情似乎在說着情話,只是讓人聽着,卻充滿了森冷之意。
淡雅什麼都沒聽到,只是側着頭,望向窗外。
除了一棵藍天白雲映襯下的高大椰樹,淡雅什麼都沒有看到,或者說,她的目光已經失去的焦距,就像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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