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中午諸事纏身,更新的有些晚了,求原諒,還會有一張,我現在去繼續寫
充斥着喜慶氣息的大廳之中,王銘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使得衆多的賓客再度的起了譁然之聲,那問詢王銘的賈大師,也是微微一怔,旋即眉頭微微皺起,點了點頭,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一旁的紅臉老者方桂芝。
作爲東江餐飲業有名的老牌大師,在往年的時候,或許對於御福樓這種中型的酒樓飯店不會進行太多的關注,可今年不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這一屆的廚藝大比拼中的參與名單,卻多了這個御福樓,使得不少人都對其進行了關注,與此同時,也對這僅僅只有二級酒樓職稱的御福樓進行了調查,因此,也知曉了廚師長李龍的存在。
而在東江餐飲界,略微年長一些的老廚師,對於李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單單他登瀛樓棄徒的這一身份,就使得許多人都如雷貫耳。
而不光是老一輩的大師知曉這些,即便是在座的諸多賓客,其中也有不少人有耳聞,也因此,那一道道目光,在望向王銘之時,也有低聲的交談聲響傳出。
“御福樓?登瀛樓的那個棄徒李龍承包的酒樓廚房,聽說生意還不錯,若不是這一次的廚藝大比拼的名單中有這個地方,我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什麼?登瀛樓的棄徒?李龍?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傢伙?臥槽啊,怎麼會是從那裡出來的,這也太扯淡了,如果真的是從御福樓出來的,那也是登瀛樓的操作手法,雖然李龍已經成了棄徒,可魏師傅畢竟是老川魯的泰斗,貿然的認領一個登瀛樓手法的小廚師,更是直接將其收爲內門弟子,這...也太草率了吧?而且。御福樓那麼小的地方,帶出來的小廚師,能夠有多大的天賦?看來,魏老真的是老了,連選人的眼光也都沒那麼犀利了。
“好了好了,小點聲,被聽到你可就尷尬了,而且,你看那方桂芝老先生的臉色,似乎對這事情並不在乎一樣,看來,對於那個棄徒,方老先生是已經沒有任何的情誼了。”
而在衆人低聲的交談中,王銘後方的魏老也是一怔,旋即深吸口氣,望向王銘的目光帶着一絲讚許,而對於周圍的譁然以及壓低的交談聲響,他則是直接無視了去。
“老傢伙,這王銘雖然在御福樓上班,可算不得你們一系的人,老夫收他爲弟子,可不算破了規矩啊。”
魏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目光望向那面無表情的紅臉老者方桂芝,低聲的笑着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方桂芝擡起頭,臉色淡然的點了點頭,似乎根本沒將這件事當做一回事一般。
“棄徒而已,我也早已和他斷絕了師徒關係,所以,他的事情,也與我無關。”
提起李龍,方桂芝明顯有了一些不高興,開口緩緩的說道時,使得魏老再度的搖了搖頭。
“你這固執的老東西,走吧,收徒儀式也進行完了,入席吧,咱們邊吃邊聊。”
隨着魏老的聲音落下,方桂芝站起身,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接着,他點了點頭,而見此,周圍的人不由的輕出口氣,旋即,衆多的賓客在高遠的安排下,對着魏老紛紛道賀之後,對着二樓的位置緩緩行去。
“咱們也上去吧,好幾年沒見了,咱們幾個老傢伙也都敘敘舊。”
隨着衆多的賓客上樓,樑紅業與賈政井兩人也是站了起來,隨着魏老開口說道時,紛紛笑着點頭,一行人也開始對着二樓的方向行去。
等到中午宴席結束之後,王銘有了些許的醉意,而且渾身都透着疲憊,這種感覺,比上班還要使人無力,在坐車趕往回去的途中,王銘斜靠在後座的墊子上,臉上有着一絲醉意,心底卻仍舊興奮。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呢。”
重生以來,第一次參與這樣隆重的場合,敬酒,應付,使得王銘疲憊時,那漆黑卻有些迷離的眸子,也是緩緩的閉合,進入到了假寐的狀態。
“呵呵,這臭小子,喝不了還這麼能逞強。”
前方座位上,王銘一直看不透的五師兄朱立業,望着王銘有些潮紅的臉龐,笑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時,使得一旁不苟言笑的司機,臉上都浮現出些許的笑意。
“你看着點,我去他小店找人過來。”
汽車在步行街的前端停了下來,朱立業打開車門,順着司機所指的方向,剛剛就要跨過馬路,前往小店的方向,後車座上的王銘也睜開了眼睛,有些搖晃的下了車。
“朱師兄,我沒事。”
王銘輕聲的開口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朱立業眉頭微微皺了皺,臉龐上露出關切之色。
“你小子,以後這種場合,能躲的話,就不要喝這麼多,會傷害到味覺的。”
望着眼前一身酒氣瀰漫的王銘,朱立業開口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王銘笑了笑,旋即點了點頭。
“還有,我們都已經是同門師兄弟了,以後,叫我五哥就好。”
朱立業望着那斜靠在車身外的王銘,再度的開口說道,對於師傅收王銘爲關門弟子的事情,他初始心裡也有些許芥蒂,可他卻明白的知道,以師傅的爲人,能夠直接收王銘爲弟子,必然是有他的用意,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魏老年事已高,想要再如當初親自教導他們五人一般的去教導王銘,顯然已經不大可能。
然而最讓的他意外的,則是在魏老提出王銘可以隨他前往山東總店進修時,卻被王銘委婉的拒絕,而其理由,則是先前未拜師之時,曾經答應代替御福樓出戰廚藝大比拼的賽事,也正因爲這樣,朱立業在望向王銘時,同樣看不透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師弟,可與此同時,對於王銘這言出必行有情有義的性格,卻多了一些喜歡。
“師傅年事已高,能夠親自教導你的時間可能並不會太多,而且,我魯系的菜餚變化萬千,想要掌握其中的精髓,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你真的...不跟着師傅回老川魯總店麼?”
朱立業輕嘆一聲,望向王銘的目光,有了複雜,此刻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王銘陷入沉默,有些醉意的臉上,逐漸的浮現出一抹堅定,接着,緩緩的點了點頭。
“五哥,謝謝你,不過,從小父親就教導我,做人要言而有信,所以...短時間內,我怕是去不了了,而且,你與四位師兄也深得師傅真傳,即便沒有機會親自接受師傅長期的教導,可若有不懂的地方,還有你們,到時候,五哥可要不吝教導我纔是。”
王銘笑了笑,有些醉眼迷離的眸子帶着堅定,望向朱立業時,輕聲的開口說道,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同樣默默觀察着王銘的朱立業,輕嘆中緩緩點頭,從王銘的臉上,他看不出絲毫的做作,顯然,王銘所說,也都是肺腑之言。
“好了,五哥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一下,我走了。”
王銘甩了甩微微有些昏沉的頭,前行中來到朱立業的身前,笑着開口再度說道,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朱立業也是點了點頭,接着,輕輕的拍了拍王銘的肩膀。
“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去看看師傅,他老人家也已經好久沒這麼高興了,今天也難免多喝了幾杯,你自己注意點。”
朱立業輕聲的開口說道,接着,目送着王銘灑脫的背影逐漸的對着黑牛城的另一端行去,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轉身上了汽車,緩緩離去。
王銘緩緩的走在黑牛城道一旁的便道上,隨着朱立業的離去,那原本還有些醉眼迷離的眸子中,逐漸的恢復過來一絲神采,接着,感受着懷裡厚重的紅包,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正值中午一點多鐘的樣子,頭頂上方的陽光,透過路旁種植的白楊,將分割的光斑映射在王銘的身上,天氣略微的有些悶熱,使得王銘前行的腳步,也緩緩的加快了一些,那穩重矯健的步伐,哪裡還有多少醉意的樣子。
一路走來,直至進入到小衚衕之內,王銘的腳步略微有了些許的緩慢,對着前方行去時,腦海之中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至於先前醉酒,王銘也是略微的僞裝了一些,在那種場合,尤其他一個重生過來的小廚師,在那等場合下,若是喝的酩酊大醉,搞出什麼笑話來,被人認作失心瘋的話,這臉可就丟大了,而且,以王銘的性格,經歷過上一次薛藍的事情之後,即便是喝酒,也會保持着絕對的清醒,而對於五師兄朱立業所說的,過量的飲酒會影響味覺感官,雖然也有道理,也是他刻意做出一副醉酒樣子的理由。
王銘緩緩前行,腦海中一幅幅畫面不斷閃掠而過,最終,定格在了那紅臉老者方桂芝的身上,後者在提到師傅李龍時,臉龐上的淡漠,以及師傅李龍對於方桂芝這麼多年依舊保持的那種尊重,使得王銘的心輕輕的揪了揪,對於這個原本能夠成爲自己祖師爺身份的紅臉老者,王銘的好感度極底,而最大的原因,也在於師傅李龍的身上。
腦海中,那一句棄徒的聲響,不斷的衝擊着王銘的大腦,使得王銘清秀的臉龐上,逐漸的攀爬起一絲冷笑。
“棄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