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傲此言,四人臉色驚變。這傢伙他真的敢!
難道說,連搬出太古道宗的威名,也依舊無法震懾住他嗎?
要知道,哪怕是在世界之壁上的世界,太古道宗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大宗門啊!
“看來這次,欠傲公子的人情算是欠大了。”青鸞雪同樣一臉震驚莫名的看着沈傲,隨即苦澀一笑。
事前青鸞雪雖然知道了火烈長老聯合外界的勢力,是要針對古鳳一族的武君。但萬萬沒想到與火烈長老聯手的勢力,竟然會是太古道宗。
然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沈傲的態度卻依舊沒變,這不免讓青鸞雪感到一陣莫大的感動和慰藉。
不過青鸞雪所不知道的是,沈傲之所以執着於要跟四個傢伙爲敵,那是因爲他看上了這四個傢伙海量的內力啊。
沈傲拔出誅仙劍,一步步朝着四人走去。
劍下,沒有不可殺的人。
這句話可絕非是沈傲說說而已。
對沈傲而言,只有該不該殺的人。
只要該殺,他沈傲就絕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說,因爲畏懼太古道宗,而在這裡選擇退怯。或許,沈傲前路的會平坦許多,但對每一個強者而言,是絕不會畏懼挑戰的。因爲畏懼挑戰的人,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強者。
殺與不殺,說到底,不過只是“憑其本心”四個字而已。
該殺之人,不會因爲對方背後的勢力強大而放過。不該殺之人,他的劍也會留下一份仁慈。
劍光飛起。
沈傲出劍了。
一劍既出,天地動盪。
但是沈傲此刻所施展的這一劍招,卻並非是九霄風雲亂,而是一記紅塵醉獨舞。
在他悟劍之初,最先領悟出來的劍法。
不過,沈傲眼下所施展出來的紅塵醉獨舞,卻也絕非常規意義上的紅塵醉獨舞。因爲在這劍法之中,他融入了各系的本源之力。
時而間,天空中雷霆的劍影縱橫,時而間,*的烈焰劍影飛騰。
三招之內,天火便被沈傲反震開來,正當天火感到詫異驚駭之際,沈傲無邊的劍氣,再次洶涌的襲向地火。
劍光,殺氣凜然
地火甚至來不及悲嘶一聲,雙手握刀想要抵擋劍氣的縱橫,卻被那萬道劍氣,斬碎了衣袖,雙臂之上,累累傷痕。
鮮血飛濺,劍氣沖天。
“該死的!這傢伙——,這傢伙——!”四人臉色連連驚變。
致使四人臉色驚變的原因,並非是沈傲的修爲有多強。而是沈傲的修爲,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弱太多了。
傳聞中那個斬殺三景天荒獸的傲公子,竟然連一陽天的修爲都沒有!
如此一個發現,怎能不讓四人感到驚駭。
但是更加讓四人驚駭無語的是,就是這個一陽天都沒達到的小子,這會兒卻愣生生憑藉着劍法,還有那莫名的氣場,把他們壓制了下來。
“不要留手了!全力對付這傲公子。”天火大喝了一聲,目光冷冷地盯着沈傲,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在注視着自己的獵物。
任何人在他的目光之下,都會感覺到毛骨悚然。
高手之爭,氣勢的鎖定,極爲重要。
在剛纔,四人因爲把一部分精力放在了青鸞雪和蕭霓裳的身上,所以還未施展全力。不過,見識到沈傲的強大戰力後,他們就知道無論如何,絕對不能留手了。
否則的話,死的只會是他們。
真正的高手,往往講究的是靜若處子,一出手就生死立分,這個時候,雙方的氣機變化,往往就引導着接下來的生死。
“上!”四人勃然怒吼,氣勢席捲成一股狂涌的長龍,朝着沈傲籠罩而去。
迎着四人壓迫而來,沈傲揮手一指,大地震動,轟然有聲!
一指之下,大地龜裂,地動山搖!
這是土系本源之力的重力領域!
沈傲一舉將重力領域催發到了極致,這使得四人的身影免不了的微微一滯。
不過修爲達到四人的這個水準,哪怕身體的重量再加大千倍,影響也是極其有限的。
看到四人身形一滯,沈傲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然後就只看到四人的四面八方,猛的捲起一道道高聳的土牆。
土牆其後,是漆黑厚重的金屬牆!
然後是冰牆!
冰牆之上,還有漫天的藤蔓僅僅的纏繞。
沈傲像是包糉子一樣,把四人被包裹在了其中。
“用這種把戲,你以爲能夠困住我們嗎?”困在土牆當中的四人,大爲不服的怒喝了一聲,接着便摧力破開層層的壁障。
場上的較量,可謂是別開生動,激烈無比。
蕭霓裳目光有些狐疑的看了沈傲一眼,很奇怪這大弟子爲什麼不使用當初對付三景天荒獸的那一劍招。
若是施展那一劍招的話,這四人無論如何,應該都沒辦法阻擋的吧?
在蕭霓裳疑惑之際,答案很快揭曉了。
只見沈傲突然做了個擡手的動作,他的掌心裡突然飛出一個火紅色的光罩,罩子上雕刻着九條長龍,栩栩如生,彷彿要從上面翻涌而出。
火紅的光罩上,五個古樸的大字刻於其上——九龍神火罩!
“封禁!”沈傲自信無比的一揮手,九龍神火罩,就此迎風見長,轉瞬之間化作百米大的光罩,一把將四人給籠入了其中。
四人剛剛從層層土牆、冰牆中破開而出,轉眼卻落入了另外一個罩子裡。
地火迎面一刀,想要將九龍神火罩破開,但是結果卻讓人驚掉了眼球。
這全力的一刀,非但沒有在九龍神火罩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反倒是一條金色的火龍,從神火罩中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