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衣衫比較襤褸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儀表不俗,氣質非凡。觀這人似乎並非尋常人,可能是他這一身的魚腥臭水味將這一切都掩蓋了。店小二便只當他是一個家道中落,剛剛流落街頭的新乞丐。
也就在這時,跟着沈傲一起的令狐沖看不慣了。令狐沖這人可從來都是以多管閒事爲己任,一天不行俠仗義就渾身難受的類型。當即,他走上前去,打斷了那名店小二的話,開口道“小二,打開門做生意怎能對客人如此無禮?這位前輩的酒菜錢我付了,帶他上去好好伺候。”說着,令狐沖便從兜裡掏出一些小碎銀子遞過去。
見到令狐沖遞過來的銀子,店小二嗤之以鼻的一笑,輕蔑道“客觀,您這些碎銀子還不夠在我們回雁樓裡喝一壺茶的呢。您啊,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
看到這一幕,沈傲真的很想讓時間暫停十秒,然後一個人躲起來大笑幾聲。叫你丫多管閒事,現在丟臉丟大了吧?
好吧,雖然沈傲很喜聞樂見看到這樣的場面,但他總不能幹看着令狐沖繼續出醜啊。要不然,讓令狐少俠怎麼看自己?
“這些總夠了吧?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沈傲揮了揮扇子,走上前去。一枚金子直接拋到店小二的手裡,只把那小子狗眼都晃瞎了。
這些金子,沈傲儲物手鐲裡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對沈傲而言,這玩意跟石頭沒什麼區別。
“對對對,狗眼看人低。”令狐沖氣不過的追罵了一句。
“相逢即是有緣,我看先生似乎不像是普通人啊。在下青鸞宮沈傲,見過這位先生。”沈傲好奇的多打量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以沈傲的眼界,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中年男子的武功比令狐沖要強了不少。
通常武功如此之高的人,身份必然也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中年男子溫雅一笑,也不計較店小二的無禮,衝着沈傲點了點頭。
“多謝這位公子解圍,在下姓曲,你可以叫我曲翔。”
“噗哧……。”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傲太過敏感了,不知道爲啥,聽到‘翔’這個字,他就突然想笑。
而中年男子呢,在自我介紹完了以後見到沈傲突然發笑,也是一頭霧水,疑惑的看向他。
“沒,就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所以忍不住笑了一下,倒是在下失禮了。”沈傲和顏悅色的解釋了一句。心裡則是對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說什麼曲翔,怎麼不叫吃翔?小樣,你不就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嗎?
原著中曲洋本是曰月神教的光明右使,這貨武功還算不錯但卻酷愛音律,因爲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他與衡山派的劉正風志趣相投,撿起了肥皂,於是二人便結爲知己。
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他怕嵩山派會對劉正風不利,便悄悄溜下了黑木崖趕來衡山暗中相助。奈何正邪不兩立,曰月神教被江湖正道視爲魔教,曲洋同學身份特殊,不便暴露真身,這才喬裝打扮了一番。
嗯,說起來,兩個人的關係看似很複雜。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魔教中人愛上正道中人的故事。不過,唯一的區別在於他們都是男的!所以,他們不僅要面對正邪的枷鎖,還要受到性別的束縛。
沈傲對曲洋的態度,倒是不像對劉正風那麼鄙視。劉正風是爲了金盆洗手和曲洋雙宿雙飛,而使得全家一家老小全部被殺。曲洋嘛,要好一點。人家撿肥皂歸撿肥皂,但他沒害什麼人啊。此外,曲洋雖是曰月神教光明右使,但他從不濫殺無辜,欺凌婦孺,反而是一個氣度非凡的謙謙君子。
所以,沈傲對他不似對劉正風那麼討厭。
“幾位貴客,你們裡面請。”接過沈傲拋來的那錠金子後,店小二就差點沒給沈傲跪舔了。
做店小二這一行的,節操什麼的絕對不能有。跟什麼過意不去,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啊。現眼下,店小二便是一副熱情巴結的嘴臉,恭恭敬敬的領着沈傲和令狐沖他們上二樓雅間用餐。
沈傲和令狐沖相伴,一路走上了二樓。不料走上二樓後,卻是看到了一對熟人。嗯,就眼下而言,兩人當中沈傲只認識其中的一個。
“嘿嘿,儀琳小師傅,看你現在瘦瘦的樣子,那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才造成的。今天,我田伯光請你喝酒吃肉,好好地滋補一下。”田伯光臉上就差沒寫着‘我是淫賊’四個字了。
這廝猥瑣的笑聲,銀蕩的說話方式,讓人一看到他,就有一種用鞋底板狠狠踩他臉上的衝動啊。
“不要不要,師傅說過,酒是酸的,肉是臭的!”小尼姑儀琳捂着耳朵,使勁搖着頭,聲音無比脆生生的反駁道。
喲?儀琳小尼姑竟然是一個萌妹子?大大的眼睛,有點嬰兒肥的小臉蛋,尤其是說話的語氣亦是顯得迷迷糊糊的。頓時間,沈傲莫名的被戳中了萌點。
怪不得這田伯光會對儀琳妹子動心思,不過想想也是,儀琳和東方白是親姐妹啊。自然,作爲妹妹的她,容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是你師傅騙你的,酒是甜的,肉是香的。”田伯光夾了一塊雞肉遞到儀琳的嘴邊,見小尼姑倔強的抿着小嘴,田伯光只好先將肌肉放在碗裡了。
“你師傅說酒是酸的,肉是臭的,那我問你,你師傅有沒有喝過酒吃過肉?沒有吧,既然沒吃過,她怎麼知道酒是酸的,肉是臭的呢?”
“你師傅雖然是個出家人,但是始終是個女人,要說誰對女人的心最瞭解,這個世上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告訴你,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
看到二樓酒桌上的田伯光,令狐沖的俠義之火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一天不多管閒事,我渾身難受啊!!!
於是令狐沖也沒招呼沈傲,果斷的走上前,一把坐在田伯光旁邊的凳子上。與此同時,他還自顧自地伸手提起酒壺爲自己倒了一大杯美酒,一口喝完,打了個酒嗝對田伯光說道:“我說田兄,你可真是死姓不改,又將恆山派的小尼姑抓回來了,莫非還想讓我鬧一次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