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少名如此猖狂,獨孤策縱使心知不敵,也還是策展開劍法對抗了起來。但見劍芒如雪,抵擋着任少名的攻擊。
任少名的槍法是以點破面,如同以強凌弱,全無道理可言,槍槍要害,一發不收,是爲百兵之盜之稱。陣陣殺風刺來,任少名越戰越勇,獨孤策卻是額頭生寒,不久便是力竭。
雙方的武功修爲果然相差甚遠,眨眼的功夫,獨孤策已是被任少名壓制得狼狽不已,步伐凌亂。
“原來獨孤家的二公子也不過是如此!”任少名一槍刺出,舞了個搶花,更顯得意道。
獨孤策一臉蒼白加怨毒,開始握劍朝着任少名轉守爲攻。劍影重重的刺出,奈何他揮劍的速度實在一般,而且招式泛泛。
下一秒,任少名便是一揮槍桿,橫掃在獨孤策的腹部,將他拍倒在地。
“噗哧——。”被這一槍桿掃中,獨孤策接連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吐出一口鮮血來。
任少名蔑視的看着獨孤策,不可一世道“就憑你這廢物,也想跟我搶女人?還是老老實實的滾下臺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啊!我要殺了你。”獨孤策有些被任少名逼瘋了,不顧一切的爬了起來,嘶吼着朝他衝去。
任少名冷笑了一聲,再次揮動着長槍,一把將獨孤策拍飛了過去。
固然任少名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把這獨孤策殺死,但是狠狠的將其羞辱一番,卻是毫無問題。獨孤閥在楊廣的麾下雖然算是身份地位皆不俗,可當今天下,誰還會在意那個無權無勢的皇帝?
緊接着,擂臺上的較量完全是一面倒。在任少名的面前,獨孤策成了一個被戲耍的小丑。
終於,這時候看臺上的獨孤鳳看不下去了。只見她凌空一躍,跳上擂臺。
任少名感覺到身後有風聲襲來,不由分說的揮槍刺去,但是獨孤鳳卻是靈巧的踩在那槍頭之上,另外一隻腳不由分說的飛踹在任少名的臉部。
任少名被獨孤鳳這麼一腳踢飛,在半空中滾動了幾圈,才穩住身形。
“你這個女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踢飛,任少名自然是怒火焚燒。
憤怒之下的任少名咬牙緊握着長槍,身子驀然在地上一踏,地上赫然是留下一個一寸多的腳印,他已是如同一隻離弦的箭鏃飆射而出,長槍直指着獨孤鳳的咽喉。
獨孤鳳只是冷冷地望着飆射而來的任少名,當那一點堅芒接近她周身之時,驀然間,獨孤鳳一聲嬌叱,長劍驀然間出鞘,一聲清越的劍鳴,凜然的劍氣與殺氣彷彿是寒霜一般席捲而出,一道寒芒乍現,已是一劍砍在任少名的槍頭之上。
長劍輪圓劈砍,竟是一劍接着一劍劈下,長劍帶着凜然的盡氣一劍劍地劈下,讓任少名步步後退,他沒料到獨孤鳳竟是劍走偏鋒,一個大意之下竟是先機盡失,呼嘯的寒芒,勁氣如霜,劍峰之上赫然是刀氣磅礴而出,劍峰之上勁氣如潮,劍身之上竟是籠罩着如同烈火一般的勁氣,將整個劍身彷彿是血紅的兵刃一般。
“這就是你的實力了嗎?堂堂鐵騎會的青蛟竟然只有這般實力,當真是可笑至極。”獨孤鳳低聲斥道,手中的長劍遙指,劍光暴現間,滿天的紅芒竟是如同火燒雲一般掩住了周身,長劍如刀劈下,勁氣伸延間,赫然是一柄血紅的刀氣劈下,“蓬——”勁氣相交,任少名更是感到了血氣翻滾,只感到獨孤鳳劍峰之上的真氣彷彿是烈火一般灼人,讓他好生難受。
沈傲處在擂臺外,看着獨孤鳳發表的樣子,暗自咋舌。心想看來當晚獨孤鳳,還未對自己使出全力呀。要不然粗心大意之下的自己,面對這樣的獨孤鳳,怕是要吃個悶虧不可。
然而沈傲殊不知,獨孤鳳眼下所施展的招數,卻是因爲當日在沈傲這裡受到羞辱後,回去痛定思痛,苦思良久才自創的招法。
換言之,要不是沈傲,獨孤鳳只怕還未必能創出這樣的招數來。
“可惡!”任少名怒喝了一聲,驀然間槍芒大盛,勃然揮槍迎着獨孤鳳刺去。只見周遭的空氣彷彿是被槍身刺穿一般,倏然出現在獨孤鳳的身前。
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獨孤鳳再次一聲冷笑。
獨孤鳳不退反進,身子如同鬼魅般飄動,衣袂飄飄間,獨孤鳳已是一招力劈華山,手中長劍掄了個圓弧,正是正面狠狠的劈下,“鏘!”的一聲,任少名被一招逼退,這招式狠劈間竟是讓他手臂發麻。
獨孤鳳鳳目含煞手中的長劍一劍接着一劍劈下,每一劍都帶着一股沖天的氣勢,氣勢磅礴,凜冽的風浪將整個擂臺映成一片通紅,彷彿是天上晚霞流嵐一般。
“奇怪了,獨孤鳳姑娘明明是在和那任少名比武,爲什麼我總感覺她的氣勢,是衝着我們這邊來的?”侯希白站在擂臺外,有些神神叨叨的說道。
聽到侯希白這話,宋師道也是恍然大悟,附和道“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似乎她的氣勢,更像是朝着……。”說到這,宋師道不解的看向沈傲。
“都這樣看着我幹嘛?”沈傲很是無辜的問道。沒錯,他當然也感覺到了。擂臺上獨孤鳳這位姑奶奶哪裡是爲了對付任少名啊?分明是拿這傢伙當撒氣筒,實則這女人真正想對付的是自己啊!
可憐的任少名,或許他自己也想不到,會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撒氣筒。這會兒,他還在苦苦費力支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