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的想道:等本公子奪了你這女人的身子,再把你拐到洛陽去,哪還需要管那任少名報復不報復?
任少名的府宅內,此刻他和林士宏都已是醉意熏熏。兩人結下了聯盟後,心中都充滿着十足的抱負,想要大展宏圖一番。
“少名兄弟,如今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這一杯酒,我敬你!同時也預祝你能抱得美人歸,迎娶到那巨鯤幫的紅粉幫主雲玉真。”
“嘿嘿嘿,那就承你吉言了,士宏兄。”任少名一臉笑意盎然的接過話,仰頭把杯中酒水喝了下去。
喝完後,他突然乾嘔了一番,嘴裡如注的流出殷紅的血液。但是由於喝多了的緣故,這貨還以爲自己嘔吐出來的是酒水。
只見任少名把嘴角擦得滿是猩紅,擺手道“失禮了,士宏兄!看來兄弟我真的是喝多了,你看,我都喝吐了。”說着這話,任少名晃了晃手。
林士宏看到任少名一手血紅,鮮血順着他嘴角不斷流下,整個人都呆滯了有木有!
尼瑪!這吐的哪裡是什麼酒水?這是在吐血啊!
什麼情況?難不成是因爲今天這任兄被獨孤閥的那位獨孤鳳打得重傷了?
林士宏腦中晃過無數種猜想,最終他想到了一個最爲險峻的可能性。
“啊!我的肚子。”任少名把手伸出來,突然眉頭一凝,只感覺腹中絞痛,宛如萬千根針在用力的扎着。
這時,他總算注意到自己的手上,還有袖子上都是滿滿的血液。
“有毒!”任少名瞳孔猛然一縮,酒勁全部嚇得消退了。
“卑鄙!林士宏,你竟然下毒?”任少名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林士宏,當即怒然指着他說道。
“我沒有——。”林士宏剛準備解釋,這時惡僧法難卻是不由分說的大喝道“該死!你竟然敢對我們幫主下毒?林士宏,我殺了你。”說完,惡僧便揮舞着禪杖直奔林士宏甩去。
林士宏簡直想罵娘!這特麼還不讓自己解釋了?
惡僧法難不斷的揮動着禪杖朝林士宏法難,重達數十斤重的禪杖連連在空中揮舞,要是被砸中了一下,非得骨肉碎裂不可。
在惡僧法難朝着林士宏搶攻之際,豔尼常真則是攙扶着任少名朝宅院外退去,場面一片混亂。
眼見着任少名被攙扶着帶離,林士宏就徹底傻眼了!這任少名一走,自己哪還能跟人家解釋清楚?
但這會兒,林士宏實在是有理說不清啊!因爲這可惡的和尚,正沒完沒了的對着自己搶攻着。
一個鐵騎會的任少名,自是不足以讓林士宏感到懼怕。但要知道的是,任少名還有個老子是飛鷹曲傲啊!
林士宏忙顧着抽身躲閃,一邊試圖朝着屋外走去,可惡僧的武功修爲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
逼不得已之下,林士宏只好抽刀,這刀乃是仿製他師父“雲雨*”闢守玄的雲雨刀所制。一套雲雨刀法展開,總算將惡僧的攻擊層層阻擋。
這時候,門外的守衛早已驚覺裡面的動靜。林士宏前腳剛剛衝出去,惡僧就隨後大吼道“活捉了他,是他毒害了幫主!”
林士宏聽到惡僧法難這麼一嘹亮的嗓子大吼,險些氣得口吐鮮血。這混蛋從頭到尾都是故意的吧?
率先一步從宅院中撤離出來的任少名,此刻已是臉色通紅,冷汗崩流,體內的毒性發作後,讓他腹中絞痛異常。但即便是這樣,任少名也依舊強忍着大罵道“林士宏,我你祖宗!你就等着我鐵騎會把你鄱陽派踏平吧。”
任少名這般叫囂着,倒也知道現在鐵騎會沒有了自己的話,等於羣龍無首,當務之急還是該儘快想辦法解毒。隨即他帶着下屬騎馬而上,一躍朝着丹陽城外奔去。
林士宏看着任少名就這麼辦狼狽逃竄而去,眼神突然漸漸的冷了下來。
林士宏此人是一個梟雄,這一點毋容置疑。
而梟雄的一個特點就是冷血無情,決絕果斷。
事已至此,他唯一想到的應付法子,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殺了任少名,鄱陽派還有可能收編掉鐵騎會的勢力。但若是讓任少名逃走的話,鄱陽派日後將要面對的則是飛鷹曲傲以及任少名兩方勢力。
正所謂兩害取其輕,不由的,林士宏面色猙獰,聲音冷然的對下屬吩咐道“命令下去,所有人即刻追殺青蛟任少名,務必要將他殺了。”
“是!”林士宏的屬下聽到命令後,一刻也沒有逗留,紛紛策馬揚鞭追了出去。
……
任少名捂着腹部騎在馬背上亡命逃奔,一邊逃走之餘,心裡也是在猜疑着,這事情是否存在貓膩?
如果林士宏要對付自己的話,何必用如此明顯的手段?這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然而,就在下一秒,身後的喊殺聲響起後,任少名徹底拋開了一切的疑惑。
“殺了任少名,不要讓他跑了。”身後,林士宏的追兵大聲呼嘯道。
“林士宏,我你全家女性!”都被人家追着喊着殺過來了,任少名哪怕再理智,這會兒也不可能再去找理由爲林士宏開脫了呀。
雙方人馬一路追逐,追出了丹陽城內。
在一片亂林內,雙方激戰在了一起。惡僧法難、豔尼常真雙雙護住任少名,艱難的在人羣當中廝殺。
有着惡僧法難和豔尼常真在前面開道,任少名眼看着殺出了一條血路就要逃出生天。正當他心裡暗暗發誓等這次逃離出去後,一定要讓林士宏付出代價時,身後一道風聲呼嘯而來。
“我命休矣!”感覺背後緊貼而來的呼嘯之風,任少名心情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