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囂之聲響起,牧場的兵士在柳宗道的率領下橫行直入,刀鋒揮動下,一聲聲慘叫,地上灑滿了賊寇的鮮血。只是他們越戰卻是感到艱難,四面八方都是賊寇,不斷地向着他們衝殺而來,有時候更是有飛箭流矢射來,讓這些兵士慘叫墮馬然後會被蜂擁而上的賊寇亂刀分屍。
衆人臉色有些發白,這些牧場裡的兵士雖是勇猛,卻是被多了數倍的賊寇慢慢地包圍起來,來個甕中捉鱉。
而此時,在柳宗道率領手下的兵士殺得人頭滾滾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身旁越來越多的步兵,那些穿着有些破爛的賊寇,面目猙獰地拿着兵器一窩蜂地衝上來,卻是被戰馬沖垮,長槍刺刀,馬刀砍翻,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只是這樣的殺戮中,戰馬卻是慢慢地變得難行起來。
“蓬!”戰馬嘶鳴哀嚎,馬腿竟是被砍斷,重重的摔在地上,馬上的騎士也是被亂刀砍翻。
這樣是個別的情形,一開始還不是很明顯,只是當身旁的步兵越來越多的時候,每一步皆是難行,柳宗道方纔醒悟起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被賊寇包圍住,如同甕中捉鱉一般,從空中俯瞰可以看到騎兵被重重圍困。
殺!
戰馬難行,馬上的騎兵四面八方皆是賊寇,他們人數本就是處於劣勢,如今只能夠使處於圍攻的地步。那些騎兵在柳宗道的指揮下變換着隊形,形成一字長蛇陣,爲首的是柳宗道,他一馬當先開道,想要殺出重圍,那和前方步兵重重,而且那些賊寇看到牧場的兵士處於劣勢,更是策馬攻來。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彷彿是轟雷一般,震得大地也在顫動。
一具具的屍體倒下來,兩方人馬在黑色的蒼穹之下廝殺,只是飛馬牧場的兵士人數處於劣勢,隨是勇猛非常,卻是依然不斷地死亡。
………
遠處的山林之中,另外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出現,人數大概在八百來人左右。
“這下子看來,飛馬牧場應該是撐不住多久了。”躲在樹林間的沈落雁,瞭望着前方的戰場,語氣頗爲自信的說道。
李天凡灑然一笑,悠悠說道“這都要多虧了軍師的料事如神,我們才能旗開得勝啊!”說話間,他的目光又難掩*的看了沈落雁一把。
李天凡此人本是極其的好色,面對沈落雁的美色自然也是難以抗拒。只不過他也清楚,這落雁軍師乃是自己父親最爲倚重的心腹。就算對誰不客氣,也絕不能對她有半分的冒犯。如若不然,李天凡又怎麼可能看着這樣的美女而視若無睹呢。
前方戰局仍在廝殺,沈落雁調侃的看了眼李天凡,繼而問道“若是公子到時候生擒活捉了那商場主,不知該如何發落呢?”
李天凡輕笑了一聲,反問道“軍師莫非以爲我會對飛馬牧場的場主心慈手軟?哼,哪怕她是再漂亮的女人,若是妨礙到了我父親的大業,我也定然會將其殺死。”
“比起天下的霸業來說,區區美人又算得上什麼?而且飛馬牧場不是處於生死關頭,我們如何出手呢?”李天凡的算盤打得很好,在飛馬牧場山窮水盡的時候出現,如此正是可以控制飛馬牧場。
沈落雁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萬種風情,道“公子果然是狠心人哩!”復而又說道:“差不多了,四大寇的人死得也很多了,飛馬牧場實力果然不凡,我們也是時候插上一把了!”
說完這話,沈落雁一揮手,樹林裡的一衆人馬齊齊的上馬,人數雖然只有八百之數,卻是足以改變形勢。如今飛馬牧場和四大寇僵持不下,正是他們一擊給予致命的時候。
八百騎兵突然從山林中殺了出來,氣勢如雷,轟隆隆的聲音絡繹不絕,震耳欲聾。
見到局勢再變,飛馬牧場的人此刻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柳宗道大吼如雷,手中的鋼刀連連重斬,將身邊的賊兵一一砍倒在地,他光着膀子,率衆衝殺在最前面。
不得不說,柳宗道確實是飛馬牧場內,難得一見的人才。
至於駱方,他則是帶着馬隊,圍繞着戰圈的邊上策馬而馳,雖然他們白天打獵的箭法不錯,可是在夜晚奔射起來射人就顯得馬馬虎虎強差人意了,不過這些黑暗中奔射而來的弓箭威脅甚至來得要比柳宗道那種強衝硬拼的勢頭要嚇人。
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是誰也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就讓人用箭射倒。
同一時間,商秀珣所在的那小村莊外面,密密麻麻已盡是賊兵,更遠處還有無數的賊兵自遙遠處趕來。那些火把有如一條條火龍,火光獵獵,簡直燒紅了半天邊。他們圍着的小村莊卻靜如鬼域,沒有任何一絲的聲音,但是隻要賊兵稍有靠近,馬上就會有無數的箭支射出,將他們活生生地釘死在地。
賊兵們多次試探,發現小村莊簡直就像一個刺蝟,滿身是刺,一時找不到可以下牙的地立,只好遠遠地圍着,反正敵人已經是甕中之鱉,也不急在一時。
陶叔盛看了看外面的情形,那山羊眼睛不由有些笑意,這一切,都是他的計策。現如今,飛馬牧場另一邊的戰場上,柳宗道已經被四大寇的人拖延,他完全可以裡應外合,擒下這個小山村的一衆人等。等到一舉將整個飛馬牧場的勢力除掉,到時他陶叔盛就是牧場之主,再也不用拜仰鼻息於一個兩截穿衣的婦人之下了。
陶叔盛打着陰險主意之際,商秀珣看也不看他一眼,還是平時做場主那般冷淡,那還是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