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你個鬼,每次變身都要來這麼一嗓子,擾人清淨知不知道?”
小金可憐兮兮的眨着無辜的大眼睛,不敢再出聲長嘯了。它載着沈傲飛身騰空而起,轉瞬之間,便是消失在那雲海之上。
……
寒風獵獵,冷冰凌一身白色的羅衫輕輕飄揚,玉臉淡淡帶着一層妝容。她一身白衣,腰間佩着一柄青色長劍,騎着崑崙仙府飼養過的一匹棗紅馬,遊走在山水之間,表情頗爲意外的帶着幾許雀躍。
自下山歷練以來,經過幾番磨礪後,冷冰凌總算是如願的突破了玄罡境的修爲。並且最讓她感到開心的是,她獲得了天地承認的上位之身。這也就意味着,她憑藉自己的努力,日後定然可以突破武聖的修爲境界。
這一日,冷冰凌單騎抵達了一座城鎮之中。這處城鎮境內熱鬧無比,繁華似錦。街頭人來涌涌,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喧鬧嘈雜。
冷冰凌進了城,牽着棗紅馬的她,一襲雪白輕衫格外飄逸。薄如蟬翼的白紗蒙在臉前,她身姿曼妙,步履從容輕緩。
由冷冰凌牽着的那匹棗紅馬,雙目極有靈性,馬目炯炯且精芒四射,威棱隱隱,馬身的肌肉極爲流暢和矯健,一看便知道是難得一見的極品良駒。
也不知爲何,冷冰凌身上總能散發着一種讓人望而退卻的凌厲氣息,路人迎面走來,卻是鬼使神差的讓出路來。當然,也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傢伙,想要看看這身材曼妙極美的女子,究竟長了一副何種容顏。但當他們想要上前搭訕時,距離兩尺便再也難以靠近,感覺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威懾着他們,使得那些傢伙一個個面色泛白,滿頭虛汗。
想想卻也並不奇怪,畢竟如今冷冰凌已是玄罡境的修爲了。固然這要是在大唐位面,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可若是在主世界的話就十分罕見了。那些想要搭訕佔便宜的傢伙,修爲最高不過先天期,想要招惹冷冰凌,不是自討苦吃嗎?
好在這幫傢伙也不是蠢到不可救藥,感覺到那莫大的壓迫後,他們踉蹌的後退開幾步。而當冷冰凌淡漠的目光掃過來時,這些人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底涌現,周身的寒毛豎起,有一種被洪荒猛獸盯上了的感覺。
冷冰凌目光掃過這些人,繼而神色波瀾不驚,繼續趕路。她身上一塵不染,白衣似雪,步伐從容依舊,來到城鎮中一處酒樓外頓足。
將手中的馬繩鬆開,冷冰凌沒有將棗紅馬牽去馬棚,棗紅馬就自覺向酒樓旁的馬棚跑去。
剛纔那些動機不純的傢伙,目視着冷冰凌的身影進入酒樓後,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時,卻已發現自己雙腿都發軟無力起來。
酒樓內十分的喧囂,廳中熱鬧非凡。冷冰凌剛一進門,店小二就熱情的迎上前來。作爲大酒樓的迎客小二,又怎麼會沒有點眼光呢?
冷冰凌身着的衣衫或許不算華麗,素淡無奇,但布料材質絕對是頂尖的銀蠶棉絲。頭上隨意簪着的那根玉簪,晶瑩剔透,宛若一江碧綠秋水,又似有云霧籠罩。
沒得說,僅是這樣一身行頭,就可見其身份不凡。頓時,店小二的笑容變得更加殷勤了起來。
酒樓的一樓,不過是尋常的消費地,這裡面的人蔘次不齊、三教九流,一桌桌客人坐於桌前喝酒猜拳,高聲談笑、又或大肆吹捧、談論八卦。
在店小二的領路下,冷冰凌登上二樓,二樓是一間間單獨的雅座,間距寬敞,且有珠簾阻隔。
冷冰凌黛眉微皺,似是不喜。
店小二趕忙道“姑娘,請隨小的上三樓,三樓是貴賓座,非是有大身份的人,即使出再多的錢也難以入內。”
“哦?這卻是有趣,你怎知我是大有身份之人?”冷冰凌雖然聲音清冷,但卻悅耳如盛夏的谷底之泉,冷冽卻透着甘甜,帶着一股令人服從的韻味。
店小二聞言,連連笑着道“姑娘尊駕想必是出自青龍殿吧?其他的小的或許不知,但這青龍佩劍若不是出自青龍殿的門人,可是不敢擅自佩戴的。”
看到店小二由衷的敬畏神色,冷冰凌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師門能發展壯大到如今這番規模,她心中自是引以爲傲。她深知,若沒有大師兄,便沒有師門的今日。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冷冰凌才堅持要外出歷練,儘快強大自身。
“算你有點眼光。”溫言一笑,冷冰凌自顧自的朝裡面走去。其淡雅如仙的氣質,不由令那店小二爲之沉醉,暗歎還沒見過這位仙子尊容,就已流露出如此美態,她若是解開臉上的輕紗,豈非美若天仙?
步入三樓的貴賓席一處雅座坐下以後,冷冰凌素手從包裹中取出一雙白玉玉筷,雖是行走在外,但她用食時卻是依舊用着師門的餐具。
便是在冷冰凌剛剛點了幾道菜的時候,便聽到不遠處一桌傳來粗獷的聲音,說着道“他奶奶的,近段時間至尊皇庭那幫喪家之犬,還真是無惡不作啊!誰遇到那幫人,就該倒黴。”
聽到至尊皇庭四字,冷冰凌目光微微一凝。雖然說,眼下青龍殿已坐實了天下第一大門派的位子。可若是至尊皇庭有什麼風吹草動,還是不得不防的。
“噓,朱老七,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公開裡說,難道就不怕禍從口出嗎?”
“難道老子連說都不能說了?我把命的兄弟,便是死在那幫人的手裡。要不是我武功不濟,早找那幫傢伙拼命了。”
“你就算再練個十年二十年,武功能及得上至尊皇庭、聖宮那幫殘餘勢力組建的七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