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武當,五嶽劍派以及餘下其餘各大門派的面,堂堂泰山派掌門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人給活生生逼死。
這不是可悲是什麼?
然而,人性都是自私的。在場中人哪個看不出來,剛纔站出的那一位,其實代表的就是左冷禪。
左冷禪這是在向其他幾大門派表示一個態度,不服他的便得死!殺雞儆猴!
天門道長死後,他剩下的三名弟子互相望了望,隨即絕望的選擇了當場自刎。作爲天門道長的親傳弟子,三人深知那玉璣子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與其死在別人的手上,倒不如自我了斷。
江湖,便是這般的殘忍。像故事中的主角那般笑傲江湖,哪有那麼容易?甚至可以說,笑傲江湖這個世界裡,包括令狐沖最終也沒能做到那種程度。
恩怨,算計,利益,糾葛,情仇,這一樁樁事情,便是繪製成整個江湖的色彩。
江湖人,看似自由,其實毫無自由可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要如何脫離出去?
目視着眼前的一幕發生後,衆人皆是感慨連連。有心懷憐憫者,有幸災樂禍者,然而不管衆人是如何想法。很快,大殿內那一地的屍體還是被嵩山派的弟子給拖了出去。
左冷禪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笑容滿面的走上前,朝着玉璣子說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玉璣道長,恭喜你成爲泰山派的新任掌門。”
玉璣子道長一臉虛僞的笑容,摸了摸鬍鬚道“承蒙左盟主看得起,貧道這廂有禮了!”說完,玉璣子朝左冷禪拱了拱手。
左冷禪點點頭,隨即詢問了一句道“玉璣兄,依你看,你對五嶽劍派合併一事怎麼看啊?”
聽到左冷禪的詢問,玉璣子知道,關鍵的時候來了。這會兒,自己若是敢說個不字,他左冷禪敢殺一個天門,就敢再殺一個玉璣子。
當即,玉璣子不容有他,語氣堅定道“五嶽劍派合併,對我們五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有那些私心太重貪圖名利,不顧大義的人才會反對。”說完,玉璣子不忘看了嶽不羣和莫大他們一眼。
“左盟主,在下執掌泰山門戶,對於五派合併之事,全心全意贊同。我泰山派一定會在左盟主的領導下發揚光大,如果五派之中有誰反對,我泰山派絕不放過”玉璣子一口氣把話說完,臨了還不忘參雜了一絲威脅的意思。
這時,同樣收了左冷禪賄賂的天鬆道人也站了出來,搭腔道“泰山派上下全體贊同合併之事,如果有人妄持異議,我們誓不罷休。”
看到玉璣子和天鬆道人這麼上道,左冷禪心頭大感暢快,大笑連連道“哈哈哈,好了!眼下五嶽劍派之中,東嶽泰山,南嶽衡山都已經贊同合派,看來還真是大勢所趨啊。既然並派之事百利而無一害,我嵩山派自然是緊隨其後,要共襄盛舉了。不知北嶽恆山意下如何啊?”
左冷禪將下一個目標打在恆山派上,自然是因爲在他看來,恆山派如今只剩一個武功全失的定逸師太,還有個斷去一臂的定靜師太。很明顯,以她們二人的本事根本無法阻擾自己的野心,屬於最好欺負的一方。
雖然對於這次恆山派的隊伍裡突然冒出的一些男弟子,左冷禪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吞併五嶽劍派的野心,他已然不容有他。哼,哪怕你恆山派請來了外人助陣那又如何?我左冷禪既然能滅了一個天門道長,自然就能再滅了你們兩個老尼姑。
“左盟主,很抱歉,眼下我恆山派的掌門還未抵達,因此你的這個問題,請恕貧尼不能答覆。”定逸師太搖了搖頭,語氣還算客氣的說道。
左冷禪眉頭跳了跳,眯着眼睛問道“恆山派又換了掌門了?左某人怎麼沒聽說過這事?”
老實說,像左冷禪這樣的詢問態度,其實是很失禮的。畢竟恆山派前任掌門定閒師太死在少林寺,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眼下卻被左冷禪這麼直接的給說出來,不是誠心打恆山派的臉面嗎?
定逸師太咬了咬牙,態度變得不善起來,哼道“左盟主,還請你語氣客氣一點,莫要失了分寸。我恆山派轉換掌門,那是我恆山派的私事。你雖貴爲五嶽盟主,但此事我恆山尚不需你來做主。”
“哦?是麼?呵呵,等到五嶽派合併之後,貴派掌門之位,自然得有新任的五嶽掌門來安排。”左冷禪不屑一顧的笑了笑,他雖然沒有說新任的五嶽掌門會是誰。但看他的表情,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恆山派的新任掌門雖然沒有到臨,但是這大會還得繼續舉行下去啊。定逸師太,不管怎麼說,你也曾擔任過恆山派的掌門,這個事情你應該還是可以做主的吧?”
“呵呵呵,五嶽並派一事,還是讓本掌門來說一說看法吧。”也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飛來兩道身影。
身影一閃,穿着一席白色長衫的沈傲,仿若謙謙君子般走進了大殿。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喬裝成青鸞宮弟子的東方白。
兩人步入大殿後,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兩人皆是這般郎才女貌,男的俊朗萬分,女的絕美無比。先且不論兩人身份和武功的層次,僅憑這幅相貌,就足以讓人注意三分了。
“沈傲!!!”看到到來之人是沈傲後,左冷禪臉色鉅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恆山派的新任掌門,竟然是這個傢伙。上一次在少林寺遭逢羞辱和大敗的一幕,在左冷禪心裡可是歷歷在目。這是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恥辱,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現身。
“參見掌門!”伴隨着沈傲到來後,恆山的女尼還有恆山青鸞宮的餘下弟子,無一不恭敬的單膝跪地行禮,聲音在大殿中震動的傳盪開來。
“這不可能!你沈傲難道不是青鸞宮的弟子嗎?爲何會突然成爲恆山的掌門人?”左冷禪蹬蹬的退後三步,臉上仍舊是一臉的錯愕。
不遠處,在座的嶽不羣也不淡定了。如果只是一個左冷禪的話,倒也就罷。但如今還殺出一個沈傲來,嶽不羣就沒把握了。
哪怕是修煉了辟邪劍譜,在他心中,也依舊沒那個把握勝過眼前這名年輕人。
“放肆!我師兄擔任恆山派掌門人怎麼了?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同一時間,東方白突然嬌喝了一聲,拔出佩劍凌厲的指着左冷禪。
場下,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