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武當派和峨嵋派的恩怨算是妥妥的結下來了。
雖然眼下殺死宋青書的真兇丁敏君已死,可畢竟宋青書是死在峨嵋派的人手裡。宋遠橋有理由怨恨上峨嵋。
同樣的,方纔丁敏君死前一口咬定,她的行爲是由宋青書給唆使的。自然而然,靜玄師太也會對武當派有所提防。畢竟這個問題站在峨眉的角度想一想,武當派並非沒有殺死滅絕師太的動機。這會不會是武當派想要吞併峨眉?所以才唆使丁敏君這麼做的?
兩大門派的關係,一旦出現了縫隙,自然是難以癒合的。
最終雙方鬧了個不歡而散,宋遠橋一臉傷痛的帶上宋青書的遺體準備折返武當,而峨眉的弟子們則一臉落寞的護送着滅絕師太的屍身回師門。
周芷若眼下雖然不再算是峨眉的弟子了,但是她師父死了,作爲徒弟總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吧?
無奈之下,她只好選擇隨峨眉的衆人一併返回峨嵋派,決定等祭奠完滅絕師太,讓滅絕師太入土爲安後,再回到沈傲的身邊。
周芷若要返回峨眉,一併護送滅絕師太的遺體是出自一片孝心。這種事,沈傲也不好拒絕,於是就隨了她的心意。心想反正這老尼姑已經死了,日後也沒人阻止芷若妹子跟自己在一起,又何必計較這種小事呢?
武當派的人和峨嵋派的人分開後,沈傲便帶着小昭隨同宋遠橋一行人趕赴了武當山。
在古代,趕路是很幸苦的,畢竟古代可沒有暢通無阻的水泥路讓人來走。有時候,趕一段路程甚至還需要翻山越嶺。往往路遇一條河流,就得順着河道繞好大一圈渡河才行。
更何況眼下武當派的人,還得帶上宋青書的遺體,這行程不免也就拖累了許多。
一行人裡由於小昭是個女子,跟着衆人住在一起有諸多的不方便。所以一路上大家雖然是一同趕路,但吃住卻是分開的。
趕了一整日的路後,在日薄西山的時候,衆人不得不選擇在一處孤僻的山林裡駐紮下來。畢竟古人可沒手電筒這玩意,大晚上黑漆漆的連方向都沒辦法辨別,就更別說是趕路了。
此際,月圓當空,沈傲和小昭圍坐在一處篝火旁。不遠處,還墊着一露營用的小帳篷。小昭的臉龐,在篝火的照應下,照耀得紅撲撲的。
篝火的架子上,如今正烘烤着幾對雞翅膀。咳咳咳,不要問這雞翅膀是怎麼來的。反正沈傲有辦法就對了。
“師父,反正閒着也是無聊,要不你來指點一下徒兒的劍法吧。”這時,小昭淺嘗了一口沈傲遞過來的可樂,這種奇怪的飲料讓她很是喜歡。
放下可樂的杯子後,小昭蹦蹦跳跳的走到一旁,拿起了佩劍。
沈傲懶洋洋的臥坐在一旁的棉毯上,順手又憑空變幻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眯着眼睛道“好啊,說起來收你這丫頭爲徒有一陣日子了,卻還沒指點過你什麼武功呢。”
“嘻嘻,師父你這變戲法的本事真是厲害。不但能變出帳篷,棉毯,連吃的喝的也能變。”小昭目光神采奕奕的看了看沈傲,嘀咕的說了句。
“那是當然,你師父是誰?爲師可是仙門中人,這點仙家法術不值一提罷了。”沈傲厚顏無恥的說道。
對於沈傲這番話,小昭不容有他。如果說之前她還抱有懷疑的話,眼下卻是信以爲真了。
當即小昭手握着佩劍,凌空揮舞了起來,一套劍法從她手中施展出來倒也行雲流水,尤其是她身姿窈窕,舞劍起來格外好看。
一套劍術施展完了以後,小昭興致勃勃的衝着沈傲問道“怎麼樣?師父,徒兒這劍法還可以吧?”
“只能說,還行。”沈傲很中肯的評價道。
“啊?”見到自己師父只給出這樣一個評價,小昭顯得有些失望。
“你這些劍法,有一部分應該是偷學了那楊逍的吧?另外一部分,則是傳自你那母親,可對否?”沈傲悠悠的品嚐了一口紅酒後,這纔開口問道。
“是呀。我娘教了我幾招劍法,後來上了光明頂以後,楊左使教不悔姐姐劍法時,我在一旁學了點。”小昭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劍法這種東西,旨在重意不重形,其實所有的招式皆爲虛妄,只有其中意境纔是精要。楊逍修煉過乾坤大挪移,所以他的劍法都帶着一點馭力的技巧。你沒有吃透這劍法中的精要,所以使用出來有些不倫不類。同樣你孃的劍法,是通過多年的磨練和一生武學的領悟所施展。每一個出劍的角度,出劍的方式,都有着各種各樣的講究。故而,這兩人的劍法都不適合你。”
聽到沈傲的點評,小昭明顯很失望,怔了一怔隨即喃喃道“啊?難道這些劍法都不適合我嗎?”
“是啊!像他們兩人的劍法,其實都算不上高深的武學。畢竟這些劍招,都是人爲了應敵想出來的。然而人的思維有限,敵人的修爲也同樣有限,那麼如此想出來再精妙的招式也不過爾爾。”
“縱使你招式如何繁雜,深修的卻都是一些其中的糟粕。因此,上乘的劍法應該是以更爲深遠廣大的萬物至理爲師,譬如說天地自然,天道輪迴等等。又有什麼武學境界能比得上天地自然,造化之功呢?天地自然本就是變化萬千的,天道至理本就繁複異常。若是能明瞭其中真意,就能創出獨屬於自己的劍法了。”
聽聞沈傲這席話,小昭頓時被糊弄的一楞一愣的,聽完後,她不由連忙追問道“那師父,徒兒要怎麼才能從天地至理當中,創出獨屬於自己的劍法呢?”
聽小昭這麼一問,沈傲立馬就汗顏了。咳咳咳,沈傲雖然能領悟‘紅塵醉獨舞,蒼涼踏歌行’這樣的劍法。但是意境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譬如,張三丰領悟了太極劍法,這太極劍法由他施展出來可謂是威力無窮。但換成門下的武當弟子施展,威力卻要差上太多。
老實說,眼下他也沒辦法將這種感悟灌輸給小昭。
“咳咳咳,這個嘛,就得看個人的資質和自身的悟性了。”
“什麼嘛!說了半天,師父你等於什麼也沒說啊。”小昭悶悶的蹬了蹬腳,失望的坐回到篝火旁,也不管篝火上烤的雞翅膀火候好了沒,拿起來就咬了口吃起來。
見到小昭一臉不開心的表情,沈傲神秘的一笑,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道“雖然師父不能教你如何領悟劍法,但不代表不能無法傳授厲害的武功給你啊。”
“師父不是已經將九陰真經和乾坤大挪移給了小昭嗎?”小昭有些懵懂的問道。
“這個得你自己修煉才能提升的,不過爲師卻是可以直接對你神功灌頂,把武學的知識還有修爲直接灌輸給你。”沈傲得意的回答道。
“真的嗎?”聽沈傲這麼一說,小昭雙眼頓時亮了。
“當然是真的,爲師可是仙門中人,這種事情又怎麼會騙你?”沈傲老神猶在,淡定如常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