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知客僧的話,玄慈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估摸着,對於蕭峰和慕容世家的衝突,他也感到很頭疼吧?
沈傲笑了笑,對玄慈說道“玄慈方丈,在下先去看看我兄長,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說完這話,沈傲便帶着巫行雲、李秋水化作一道殘影,朝那藏經閣趕去。
沈傲所言的得罪,自然是沒有經過玄慈方丈的允許就跑去了後山藏經閣。只不過眼下藏經閣有着一場好戲上演,哪怕冒着得罪少林寺,沈傲也不能錯過這齣好戲啊。
見到沈傲和兩名帶着斗笠女子的身法,玄慈臉色再次一苦。僅是一眼這位少林方丈就看出來了,這沈公子三人每一個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就算自己有心阻擾也攔不下他們啊。
待到沈傲帶着兩女,趕到後山藏經閣時,還沒步入藏經閣內,便聽到有人冷笑着說道“蕭遠山,是你父子二人齊上呢,還是咱二老單打獨鬥,拼個你死我活?”
沈傲揮了揮手,示意兩女停下身來。站立在藏經閣的牆外,不動聲色的偷聽着裡面的情況。
在掃地神僧沒有現身之前,沈傲是不打算暴露自己蹤跡的。
藏經閣內站立着一名大漢,頭髮蒼白,背影卻極其魁梧,看樣子他正是蕭峰的老爹蕭遠山。
蕭遠山朝一旁的蕭峰喝道“峰兒,你擋着窗口,別讓他走了。你我之間的深仇大怨,不死不解。這不是較量武藝高下,自然我父子聯手齊上,取你性命。”
然後,藏經閣內便響起了沈傲熟悉的聲音,應予了一聲“是!”
蕭峰聲音響起後,這時又聽到閣內樓梯上腳步聲響起,有人道“慕容先生,昔年一別,嗣後便聞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原來先生隱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會,真乃喜煞小僧也。”聽聲音正是鳩摩智無疑。
聽到鳩摩智這聲音,躲在外面的沈傲免不了一陣暗笑。這貨現在應該是被掃地僧強行皈依我佛了吧?莫不成,他現在也在藏經閣當一個掃地的和尚?
適時,裡面的慕容博又笑道“在下因家國之故,蝸伏假死,致勞大師掛念,實深慚愧。”
鳩摩智道“豈敢,豈敢。當日小僧與先生邂逅相逢,講武論劍,得蒙先生指點數日,生平疑義,一旦盡解,又承先生以少林寺七十二絕技要旨相贈,更是銘感於心。”
慕容博笑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蕭老俠、蕭少俠,這位鳩摩智神僧,乃吐蕃國大輪明王,佛法淵深,武功更遠勝在下,可說當世罕有其比。”
便在此時,人影一晃,藏經閣中有人個聲音道“這裡蕭氏父子欲殺我而甘心,大師以爲如何?”說話之人,卻是慕容復。
慕容復開口詢問後,按照原著的進展,這會兒鳩摩智的回答應該是:忝爲知己,焉能袖手?
不過如今鳩摩智早就成了掃地僧的跟班,哪裡會參與這趟渾水?
只聽到鳩摩智語氣歉疚道“慕容公子,小僧如今已不再是吐番的大輪明王啦。餘此殘生,只願皈依我佛,參詳佛理,不理這世俗之事。”
聽到藏經閣裡這幾人磨磨唧唧,李秋水因爲身高腿長,需要彎着腰才能藏匿身形。當下,她也是有些不耐煩的埋怨道“掌門,這幾個人磨磨唧唧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動手?”
“急什麼?還有重頭戲在後面呢。”沈傲不急不忙的說道。
這時,藏經閣裡慕容博又開口說話了“南慕容,北喬峰!果然名下無虛!蕭兄。我有一言,你聽是不聽!”
蕭遠山冷哼道“任憑你如何花言巧語,休想叫我不報殺妻之仇。”
慕容博道“你要殺我報仇。以今日之勢,只怕未必能夠。有我兒和我聯手,你們父子兩未必能夠留下我們。”
“不錯,更何況,本公子現在是曉組織的領袖,麾下還有七名高手策應。到時候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說出這種逗逼話的,肯定是慕容復無疑了。
蕭遠山眉頭一跳,之前他也見過那七名天字軍的實力。七名天字軍雖然只有影步境十層的修爲,但靠着辟邪劍譜這樣詭異的武功,七人聯手只怕是霸力境高手也能殺死。
哼了一聲,蕭遠山不爲所動道“就算你們多佔生面,但大丈夫以寡敵衆,又何足懼哉?”
“蕭氏父子英名蓋世。生平怕過誰來?可是懼雖不懼,今日要想殺我,卻也甚難。我跟你做一樁買賣,我讓你得遂報仇之願,蕭兄,在下有一事請教。當年我假傳訊息,致釀巨禍,蕭兄可知在下幹此無行敗德之事,其意何在?”慕容博凝聲道。
聽到他這話,蕭遠山當即怒氣填膺的罵道“你本是個卑鄙小人,爲非作歹。幸災樂禍,又何必有甚麼用意?”
接着,藏經閣內便傳來拳風掌力相互激盪之聲,屋頂灰塵沙沙而落。
慕容博急促的聲音說了句“蕭兄暫抑怒氣,且聽在下畢言。我慕容博雖然不肖,在江湖上也總算薄有微名,和蕭兄素不相識,自是無怨無仇。至於少林寺玄慈方丈,在下更和他多年交好。我既費盡心力挑撥生事,要雙方鬥個兩敗俱傷,以常理度之,自當有重大原由。”
蕭遠山咬牙切齒,氣惱道“什麼重大原由?你……你說,你說!”
慕容博語氣昂然道“我慕容氏乃鮮卑族人,昔年大燕國威震河朔,打下了錦繡江山,只可惜敵人兇險狠毒,顛覆我邦。復兒,你將大燕國的傳國玉璽和大燕皇帝世系譜表,取出來請蕭老俠過目。取出來給蕭老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