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來臨之前厚重的烏雲先把陽光遮蔽了,土匪們急急忙忙從木牆上下來,沒想着暴雨來的這麼快。
都罵罵咧咧的回了木樓,但是哨塔上的人卻不能夠回去。
一條黑影隱在暗處,加上暴雨連連,他四處亂竄幾乎都不會被發現。
不過他正在等待時間慢慢推移。
已經堅持得夠久了,這木質哨塔的頂棚出現質量事故。
暴雨沖刷,雨水不斷從頂棚的縫隙流下來,將哨塔內溼透了。
哨塔內幾乎都在抱怨牢騷。
“真他涼的慪氣, 他們回去了,我們還得在這破地方呆着。”
“沒事,等到下一輪的人來換班,我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他們深夜留守的那才叫一個慘。”
“你說這破地方要是不漏雨也好啊, 我他麼真是受不了了。”
“.....”
“馬的隔壁!”
“行了,別吵,煩人”
“你說啥?”這人一聽,這是**味啊,“怎麼着想打架?”他轉過身來想要先下手爲強把
說他煩人的矮子按在地上。
可是當他轉過身的一瞬間身子已經被提了起來,他面前是一個頭發被淋得溼漉漉的青年。
“你是誰!”他發現了不對,但是一隻大手也封住了他的嘴。“嗚...”他大吼大叫可是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沒等他多叫幾聲,鋒利的爪子已經割破了他的喉嚨,將這死去的土匪緊緊抓着,紅眼青年身子微微顫抖。
他的臉上,盡是罪惡的滿足感。
片刻之後,這個哨塔內只剩二具穿着衣服的皮包骨,扭曲的重疊在一起。
沒用多久,這些哨塔上的人都被吸乾了。
總的來說,唐帝的節奏還是放得很慢了,在暴雨的掩護下也許他並沒有必要那麼小心翼翼。不過他還是無聲無息的將所有沒有回木樓休息的土匪如數殺死並且吞噬掉了。
現在他正小心翼翼的飄在了靠外的一排木樓樓頂,將耳朵貼緊了磚瓦,屋內的人仍在大聲笑着,吵鬧着。
轉而他去了靠裡面那棟木樓。
同樣小心地飄在樓頂,一個房間接一個,都沒有聽到有什麼動靜。
唐帝冰冷的面龐上嘴角上揚。
一支鋒利的爪子蘊含了極度精純的紋章力量,伸入門縫,從上到下劃了一遍。將木門栓輕易的切斷了,並且聲音極其細微,在這雷聲大作的暴雨中,這樣的聲音不是貼近了根本就聽不到。
“吱嘎”這木門有些壞了,輕輕一動便會發出聲響,不過也被暴雨聲音掩蓋了。暴雨“噼噼啪啪”打在頂上瓦片,聲音特別清脆 。
“嘎”門輕輕的掩上了。
這間屋內放着六個上下牀,一共睡了十二個人,中間是一張大桌,周圍全是凳子。
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發出巨大的響聲。
不過進門的這條紅眼黑影一直都是漂浮的,他首先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個下牀。
一隻大手按住了熟睡者的嘴巴,同時另一隻手鋒利的爪子已經割破這人的喉嚨。這人驚醒過來,睜大了眼,只看到一雙紅眼,他想要大叫,但是他的喉嚨灌着風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死前的掙扎讓上鋪的人醒了,但他翻了個身繼續睡下也沒說什麼。
最終他無聲地化爲了一具只剩骨架的屍體,一層肉皮還包裹着那扭曲的骨架。所有生命的精華都被吸噬而去。
很快又有十人落得同樣結局,屋內只剩最後一人。他忽的從噩夢中驚醒,他夢見了自己被一頭猛獸追趕。“啊!啊!啊!”他大叫。
旁邊的房間只是隔了一層木板,幾乎都被他驚醒。
“咋回事啊!”有人大聲質問。
“沒有沒有,做了個噩夢。”那人趕緊回答“打擾了大家睡覺不好意思啊。”
“傻玩意兒,別說話了,明天我還站崗呢。”過了一會旁邊的房間傳來聲音。“不行,得讓他給點好處!”又有人補充。
這人想要回話時已經被提了起來,雙腿懸空,他的腿不停的胡亂踢着,不過也沒多久,鮮血從他的脖子不斷的滴落在地板上。
雙眼圓睜,臨死前這人感受到自身的所有生命能量在飛速流逝着。
片刻之後,一具扭曲的骨架人被輕輕扔在了牀上。
“咚咚咚..”突然有人來敲門。“喂!開門,你們吵醒了我們,怎麼說也的意思意思吧?”門口的人又稍稍用力敲了幾下,木門受力一下就開了,因爲門栓已經被切了。
唐帝紅色的雙眼閉上了,因爲他的雙眼在夜幕中是要發亮的。他皺緊了眉頭,很是反感這種趁機來敲詐的人,特別是這人很有可能讓自己暴露。
一旦發出大的聲響,這木樓的人多半都會驚醒,就無法一個不漏地做掉了,總會有跑掉的。
換用了溫度感官,唐帝也不需要使用雙眼。一團桔黃色帶着紅色的人影進門了。
“這麼久纔開門,不加倍我不會去睡覺的啊!”這人依然罵罵咧咧的進來了。“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點個蠟燭?”
那人剛說完這句,感覺不對勁,回頭一看,門已經關上了,而且剛剛也無人給他開門。
“馬的,居然嚇唬老子?”這人依稀看得到木牀衝到最近的牀前,想要給這牀上之人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他輕易就把這人來了起來,但是手上給他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就像是拉着一根長了皮的木棍。
待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具死相扭曲的皮包骨。一隻大手也是這時候堵住了他欲要大吼的嘴,緊接着他被提了起來,以免腳在地板上亂踢而驚醒下層的人。
又是一具屍體堆在下鋪。
...
旁邊那個房間的人已經醒了,估計那個房間也是十二個人,除掉了一個,還有十一個。冒昧闖進去,唐帝無法同時堵住十一人的嘴,這樣一來只要有一個人呼救,再旁邊只隔了一層木板的房間就會聽到。
雖然沒睜開眼,但每逢遇到有些棘手的事情,唐帝都會微微皺一下眉頭,這個動作才讓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人類。
“斯哥特,怎麼還不回來?在那邊偷吃東西嗎?”旁邊的房間傳出了聲音,很快木地板傳過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四個人...
唐帝乘着黑菱披風飄了出去,躲在了屋頂。
聽到腳步聲,判斷下方人的位置。
前面兩人都進了房間,裡面黑燈瞎火的,他們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外面倒是有瞬間的閃電將一切景物照亮,不過也沒什麼,哨塔的人都死光了,唐帝在這木樓頂也不擔心被發現。
正當後面兩人想要跟着進入房間時,他們被提了起來,瞬間就竄到了高空,唐帝左右手各捏着一人的腦袋,片刻間將這兩顆腦袋猛撞在一起。
還沒來得及發現是怎麼回事,這兩人頭顱已經相互陷進了對方的頭顱,死透了。
高空之中,有着一雙紅眼的黑影迅速將這二人吸食成了骨頭,大力氣扔出了牆外,骨架落地的聲音已經完全被暴雨遮掩。
“後面那二個傻子呢?”
“在外面看下雨吧,管他們呢。我說,這屋裡怎麼這麼安靜,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人站在原地,鼻子微微震動“好像血的味道。”
這時候他背後的人已經變成了人幹。
等他轉過來時,一雙大手迅速地扭斷了他的脖子,結束了他的生命,然後他也變成了一句骨架。
還剩七個人。
唐帝將耳朵緊貼在木板上。
除了鼾聲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這木板鏈接着整棟木樓,順着傳來了很多聲音,這樓裡還是有些人在木地板上走來走去的。
等了幾十個呼吸,旁邊依然沒有動靜。
“睡着了?”唐帝這樣想着。 但他不能魯莽,他沒有失敗的機會。
悄無聲息的在木板上用集聚力量的尖爪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唐帝看到了那邊亮着燭光的房間。
人也如同自己的溫度感應一樣,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等一會,再等一會。
算了算殺死這個房間十二人、和旁邊過來的五人所用的時間,唐帝並不知道有多少名土匪,但能肯定的是超過兩百,白天押送百姓的一百人還沒回來之前,這寨子裡就有很多土匪了,算上塔樓和圍牆上的,估計在三百人左右,說不準更多。
回想了這兩排木樓的長度,仔細體會一間房間的長度,加上木樓是兩層的。
唐帝知道自己必須加快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