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柄武器刺向唐帝全身各處,這裡太狹窄無法揮砍,不過穿刺是可以的。長劍類武器穿刺也是正合適,不像斧頭只能揮砍。
這地方太擠了,唐帝也無法做出閃避動作,只好歪斜着身子扯過身旁最近一個衛兵,讓他擋一個方向的劍。
但即便如此唐帝依然被數柄長劍穿透了腿、肚皮和手臂。儘管因爲狹窄的緣故他們也有傷到唐帝旁的自己人,但也沒什麼了,他們根本沒有顧慮。
即便錯殺了友方,也要在唐帝身上留下傷口。
唐帝揮舞雙爪能夠擋開一些攻擊,但無法格擋全部。 隨着時間迅速流失,短短時間雙方都做出了很多動作。唐帝頭皮一硬不擋了,開始以鋼爪直取身周的衛兵和聖殿騎士們的喉嚨。
衛兵和聖殿騎士的長劍時不時的戳在唐帝身上,留下或淺或是穿透身體的傷口,唐帝每擊也是隻攻頸部、喉嚨,瞬時間倒下了數名衛兵,但是唐帝身上的傷口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
衛兵還好解決,而聖殿騎士往往能夠擋開來自唐帝的致命攻擊,鐵桶頭盔也有一定的格擋作用,很嚴實遮蓋了一半的頸部。
說實話,每逢遇到惡鬥唐帝都會覺得自己有一種黔驢技窮的感覺。 確實,每次都是依靠速度、力量和黑綾化險爲夷,似乎缺乏一些招數,無論是對單個敵人的,還是對多個敵人的羣攻。
唐帝猛力踹在周邊的人身上,都能帶起撞到後面好幾個人,以此減少刺在他身上劍的數量。
那個最開始喉嚨就被唐帝用鋼爪洞穿的帶頭聖殿騎士居然沒失去戰鬥力,他在後邊反應了一會又重新衝了上來。
帶頭的聖殿騎士頸部亮着聖潔的光芒,血液完全止住了,他高聲快速地說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頓時從半空引出一道金光纏繞他的雙手。“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不過也不太讓人驚奇。”
“封禁一切罪惡吧!”隨着帶頭聖殿騎士一聲大喊,那道金光一線找上了唐帝,纏在他的手臂。
頓時唐帝只覺雙手失去了知覺脫離了控制,連忙雙腿蹬兩邊的巷壁,往上逃竄。
現在已經沒法打了,這樣就是束手待斃。
巷子比較窄,所以左右向上蹬也比較穩不容易因爲失誤掉落下來。唐帝暫時不準備在衆人面前暴露自己黑綾的底牌,若是他們知道了,下次帶着能夠阻礙飛行的奇怪玩意來就慘了,唐帝覺得這些東西教會肯定還是有的。
“追!”衛兵們在地上跟隨,聖殿騎士們也蹬上房頂追趕。
“用弓!”帶頭的聖殿騎士連忙大喝“用遠程武器!”
聖殿騎士們同樣不會飛行,不過也是左右蹬着牆壁往上追趕唐帝。 他們全副武裝,這種運動下盔甲是他們的負擔,暫時讓唐帝甩開了距離。
各式飛刀,投擲類武器追上了唐帝,戳在唐帝周身的建築上,也有少數擊中了他。
上了房頂的唐帝也化形完畢了,這還是第一次化形用來逃竄而不是戰鬥。華爲猛獸般的唐帝跳躍能力,動作的敏捷程度都有了很可觀的提升,在不同房頂之間竄來竄去,很快甩開來了聖殿騎士們。
在下面追趕的衛兵們從下面的角度根本無法對房頂的唐帝展開有效的攻擊,只是將箭羽胡亂仰射,落在房頂。
唐帝從建築間躍來躍去,很快跑到了舊城區。 往後面一看,也看不到任何聖殿騎士的影子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唐帝仍繼續跑了一段距離。
一路上都在努力讓雙手回覆知覺,可是金光閃爍,束縛在雙手上,讓唐帝只覺得自己像是沒有雙手一般,肩部以下就空蕩蕩的感覺。
又跑了一陣,唐帝在一個沒人看到的地方從房頂上跳了下去。他的雙手自然的下垂就看上去沒什麼奇怪,不過那金光挺耀眼。
又想想先前聖殿騎士們拿出的那張通緝令,所畫的自己就是一天前的自己,然而今天就把自己給找到了,可見其眼線遍佈全城,效率之快。
走在舊城區的街上,看着人畜無害來來往往的行人,唐帝懷疑恐怕現在自己的位置又被暴露 了。 誰知道這些陌生的路人中哪一個是教會的眼線呢,自己也不可能在城中活動而始終不被任何人看見吧。
匆匆而行拐來拐去,就假設自己被跟蹤了吧。
手上的金光不散,讓唐帝始終有一種時刻被窺視被感知的感覺。回頭望了望,身後有一個賣雜耍的人和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與自己走的方向一致。
唐帝埋頭走進了街邊一家服裝店,選了一件帶兜帽的藍色袍子,本來是要黑色的但是想想藍色或許跟通緝令上看起來不同一點。
“一個銀幣,大人。”老闆有些畢恭畢敬的說,因爲看到唐帝手中閃耀金光覺得他不是尋常人。
“錢袋在我衣兜裡,拿出來自己找一個銀幣吧。”唐帝就讓老闆拿自己的錢袋。正是從皮爾那裡拿的錢袋,當中金幣銀幣混雜。
老闆拿出漲鼓鼓的錢袋心頭一跳,但是看着唐帝嚴肅的眼神,沒敢多拿,拿了一枚銀幣然後又把錢袋放了回去。
“幫我穿上吧,把帽子扣下來。”唐帝的手仍然無法動彈。
“...好的,大人。”老闆就將袍子給唐帝穿上,兜帽扣下,遮擋了唐帝大半邊的臉,就是要這種感覺,旁人只看得到下半邊臉,這樣不擔心被認出來了吧。
換了一種走路姿勢走出店門,又看到先前那個賣雜耍的人就停在街邊叫賣,沒什麼異常。但又一想而這四周除了自己暫時沒啥人啊。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突然就停下叫賣似乎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唐帝的雙手隱在袍子裡,金色光芒被遮蔽了。盯了一眼那個賣雜耍的人唐帝迅速往前走了。
就在唐帝走後,那個賣雜耍的也急匆匆挑着擔子跟了上去。
在一個轉角不見了唐帝蹤影,這個賣雜耍的倒是疑惑了起來,四處張望。 不久後他拿出一個海螺樣的東西,對着那個東西低聲喊話“我跟丟了。 他現在換了衣服,藍色的兜帽,看不到臉。”
似乎從海螺裡也傳來聲音,不過微不可聞,也只有賣雜耍的人聽的見。
“哼。”唐帝突然從屋頂跳下,一腳踢中這人的頭顱,將他踢翻在地,口鼻都流出血液。
幾腳踢開他的雜耍攤,下面一張畫了一半的藍色兜帽人影畫在遮蓋下出現了。唐帝知道,這就是畫的自己。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佩服你。”唐帝這麼一說,一腳狠狠踩在那人的頭上結束了他的生命。
現在是沒辦法,他和教會已經是死敵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唐帝又回到先前那家店,換了一身黑色兜帽衣,消失在城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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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要遲到了,我真是覺得自己在做死。 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