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地仙
“酒不錯!”郭漢功一飲而盡,倒扣着杯子,對着聶凡一臉笑容道,好似打了勝仗一般,看向聶凡的眼神裡全部都是得意。
“我想你今後都不會再喜歡喝酒了。”聶凡臉色沒有一絲其他表情,神色淡淡的說道。
“哦,”郭漢功嘴角翹起,臉上還帶着得意,剛要說話,嘴角忽然縮了回去,臉色大變,雙眼怒睜的看向聶凡:“你在酒裡下毒?”
他還沒說我,雙臂,雙腿,幾乎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郭漢功滿臉驚恐,他發現他的真氣運行不了,體內好似火燒一般,所有經脈疼的厲害,好似緊貼在烙鐵上一般。
郭以疾也一驚,連忙走過去,扶住他,急聲道“漢功,你怎麼了?”
郭漢翔不慌,反而心裡一鬆,聶凡出手就好,要是聶凡一直不出手,那就表示他真的就記恨上郭家了,他剛剛在機場還見過國安局的人低聲下氣的給聶凡送請帖,他要是記恨郭家,出手對付郭家,恐怕就是一句話的事。
見聶凡不說話,郭漢翔也坐在那裡沒有動。
說到底,還是郭漢功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是連番想要折辱聶凡,何來這個下場。他還不知道,郭漢功剛纔還出了暗勁,想要摧毀聶凡的經脈,聶凡這個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郭漢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眼大睜,怒色猙獰,全身大汗淋漓,四肢都在抽搐,嘴角甚至都有鮮血流出來。
“快。叫韓醫生!”郭以疾大喊,抱着郭漢功就向外衝了出去。
直到郭以疾的腳步徹底沒有了,郭漢翔才一臉尷尬的看向聶凡,猶豫着道:“聶少,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二哥……”
“你其實是想問我對郭漢功究竟做了什麼,他會怎麼樣對吧?”聶凡一眼就能夠看穿郭漢翔,直接道。
郭漢翔臉上的尷尬越多,臉紅似燒,有些不知所措。嘴上想否認,心裡卻已經承認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難道他還能眼睜睜的看着郭漢功去死不成?
“他行事太過跋扈惡毒,”聶凡也不覺得奇怪,要是郭漢翔無動於衷纔會讓他覺得可惜。看着他道:“告訴他,固定在牀上躺一個月。喝一個月最辣的辣椒水。一個月最老的生薑湯,三個月只能喝淡味青菜湯,不能沾腥,三個月後就會復原。”
郭漢翔一聽就是臉色微變,辣,辛。淡,吃慣了錦衣玉食,這樣的三個月,絕對是地獄纔有的折磨。
現在他也隱約想到郭漢功估計暗地裡對聶凡下過手。引起聶凡的震怒,這纔要這樣懲罰他。
“聶少,實在是對不起……”郭漢翔想通了,臉上越發的發燙,看着滿桌的飯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來一場久別重逢的大喜事,因爲郭漢功卻變的進退兩難,尷尬到了極點。
“沒關係,告訴我寧雪家裡怎麼去。”聶凡神色始終平靜,就好像郭漢功完全沒有影響到他,事實也確實如此。
郭漢翔也知道聶凡待在這裡不太合適了,但是卻又不想讓他走,猶豫了半天,還是從告訴了聶凡,離這裡不算太遠,在城東,名叫寧氏藥堂,在濟州非常有名。
“好,我這就過去。”聶凡站起來,背起劍。
郭漢翔連忙站起來,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跟在聶凡身後,心裡糾結鬱悶無比。
郭漢翔送聶凡下樓,目送他轉過街角消失,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早就期盼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重逢,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什麼,那傢伙絕對是撒謊,我纔不會聽他的!”郭漢翔剛剛回去沒多久,病牀上一動不動的郭漢功,聽了郭漢翔的話,臉色頓時扭曲,竭斯底裡的大喊。
郭以疾冷靜下來,現在也猜到兒子肯定暗中向聶凡使手段不成,反被報復。
他一臉的陰沉,現在也沒有外人,看着郭漢功冷聲道:“這由不得你,韓醫生給我將他綁了,用最結實的辦法,辣椒水,生薑湯都在最辣最老的,每天都不準斷,他白天不喝,晚上就加倍!”
邊上的白衣中年人臉色一變,最辣的辣椒水,最老的姜,這可都是慘無人道的折磨。
“爸!”郭漢功臉色大變,極力擡頭看向郭以疾,大吼道:“我是不是你兒子,你幫外人折磨我!”
郭以疾一聽臉色就更陰沉,幾年沒見,這兒子就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醫務室裡突然響起,醫務室瞬間的安靜了下來。
郭漢翔看着站在病牀前怒不可遏的四叔,又看了眼睜大雙眼,一臉錯愕的二哥,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個韓醫生就是純粹的外人,看到三人,他希望自己是透明人,躲在角落裡一聲不發。
“哼,你給我好好反省,要是三個月後你還這樣,我就請聶凡再來做客!”郭以疾是真的怒了,一巴掌扇過,心裡猶自憤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郭漢功看着他的背影,感覺着臉上的火辣辣,眼神全部都是震驚後的茫然。
多少年沒被人打了,今天竟然被父親打了臉。
聶凡隱匿身上劍與九天,步伐不快不慢的轉過街角。
隨着回到修真界的迫切心情平復下來,聶凡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得到舒緩,他在街頭慢慢的走着,身上沒有一點凌厲,在人羣中看不一絲異樣,他不緊不慢的走着,向着寧氏藥堂的方向。
聶凡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到寧氏藥堂的不遠處,遠遠看着那不起眼的小門面,聶凡像似普通購藥人一般的走了過去。
“銀杏3兩,黃柏4兩,甜嵌5兩……”櫃檯前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拿着一個單子,緩緩的念出名字與多少。
櫃檯內,一個學徒模樣的十五六歲少年,麻利的抽着櫃子,取出磨好的草藥,過秤,然後倒在櫃檯上已經放好的四方紙上。
聶凡走過來,也站在櫃檯前,打量着這寧氏藥堂。
根據當時幾人的說法,寧雪的爺爺是個醫術精湛的老中醫。聶凡神識探出,觀察着一個個藥櫃,看看能否發現一些珍貴的他需要的靈藥。
“枯葉針四兩,龍帝草六兩……”聶凡身邊的西服年輕人專注得到看着櫃檯上少年學徒一個一個送過來的草藥,然後不斷的念着的單子的藥名與斤兩。
“嗯?”忽然間。聶凡眼神裡閃過一絲異色。
他剛剛並沒有注意身邊這個年輕人,神識偶爾掃過。竟然讓他在這年輕人體內感覺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
聶凡不動聲色。神識將這個年輕人籠罩,果然發現這個年輕人體內有種一種極其特殊的力量,不是古武,不是血修,也不是南方的巫術,更不是修真。反而有點像修真界的那些邪術,傳聞通過某種特殊的儀式,獲取上古大能死後殘存天地的力量。
聶凡在修真界也接觸過這些人,但這些人個個都極其神秘。手段狠辣,來去無蹤,強大的超乎想象。
這個年輕人好像純粹是個新人,完全沒有感覺到聶凡在探查他。
聶凡感覺一番,發現這種力量確實不是他自己練成,反而像是以奇特手段嫁接進來。
很快聶凡就收回神識,他不喜歡管閒事,探查一番純屬出於好奇。
“好,齊了。”隨着櫃檯上擺放着一個個草藥堆,西服年輕看了眼手上的單子,擡頭看向學徒道。
學徒將最後一個輕輕倒進櫃檯上四方紙,一邊包起來,一邊擡頭看向這位顧客,問道“能告訴我你拿這些藥做什麼?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這些藥大多數都是相沖的,很可能會致命,用法一定要小心。”
“其實我也不知道,”年輕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道:“我是替別人買的,他只給我這份單子,其他都沒說。”
“哦,”這年輕的學徒若有所思,旋即道:“那有可能他對中醫也很瞭解。”
年輕人笑着看着天包,沒有說話。
聶凡看着這些藥,也目露思索。儘管不知道藥名,但根據氣味也能判斷出,這些藥大多數都是兩兩相沖,用這樣的藥,要麼是重病,需冒險下猛藥,要麼就是受了重傷,需要刺激身體,加速傷愈。
修煉的人,尤其修爲高深的人,一般極少生病,那麼這個需要這些藥的人,很可能是受了重創。
“好了。”學徒手腳麻利的將這些藥包好,用細繩繫好,裝進袋子裡,遞給年輕人道。
“嗯,謝謝。”年輕人接過來,錢早已經付過,提在手裡轉身便走。
“這位先生,您需要點……”那學徒又轉向聶凡,一臉微笑道。
學徒看着聶凡,話還沒說完就一怔,忽然間上前一步道:“請問先生,您是否姓聶?”
“不錯。”聶凡看着少年學徒,道。
“您稍等。”少年學徒臉色一變,說了一聲,快步向裡面衝去。
聶凡點頭,猜到寧雪應該是走之前告訴過這些學徒,他的照片也不難找,燕大的網站肯定有,這些學徒見過他的照片也不奇怪。
“聶先生,您是聶凡先生?”沒多久,一個帶着厚厚眼鏡,一臉書卷氣,穿着長袍的中年人大步走了出來,擡頭看着聶凡神色激動道。
聶凡也不知道寧雪是怎麼跟她的家人形容他的,看着這個中年人道“我是聶凡。”
“真是,那,聶先生請進,我們進去說。”中年人頓時更加熱情起來,伸着手示意請聶凡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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